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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謂又恭敬答道:“姑娘為人率直真性,不拘小節,那柳如風生就一副好皮囊,練就一張蜜糖嘴,小人就怕天長日久,姑娘被他所騙而誤入歧途。”

寧小丹聽得很是無語,原來展謂這呆子就是這麽看自己的啊!

什麽率直真性,不拘小節?分明說她就是一個容易被男色所迷惑的花癡!

這個自以為是的呆子!他會不會看人,懂不懂女人心思啊?真是讓人無語。

“我……”寧小丹開口解釋,想了想覺得又跟這隻呆著鵝說不清楚,倒不如直入正題問正事兒,於是她瞪眼問道:“所以說你便有意瞞著我朱兄的真實身份了?”

“啊?!……”展謂愣了愣,抬頭看向寧小丹,卻很快又低下頭去,一臉的心虛說道:“哪有?……你別聽柳如風胡說八道,什麽瞞著主子的身份?”

“你別騙我了!”寧小丹故意冷哼一聲說道:“朱兄出事前,在金陵的客棧房內,我也曾問過他這事,他正要對我合盤托出,不想卻被你和柳如風在門外打斷,可惜後來朱兄出事了,所以我才不清楚,不過我卻是知道有這事的!”

她寧小丹可沒有說半句假話,她相信如果那天問及朱複身份時,如果不是柳如風和展謂在房外打斷他們的談話,朱複一定會全部告訴她。

“是麽?”展謂抬起頭看向她,問道:“主子真的打算告訴你他的真實身份?”

“當然!”寧小丹冷笑說道:“你認為以我寧小丹的性格,會考慮嫁給一個對我有所隱瞞的男人麽?”

展謂愣了愣,不說話了,又低下頭去。

寧小丹見狀,歎了一口氣,又軟語勸道:“其實我想知道朱兄的真實身份,不過想從中找出些線索,看能不能想辦法救出他來而已!你不也說了,我緊趕慢趕,在這大冬天來這京城受罪,不也是因為擔心朱兄?”

“這……”展謂抬起頭,似乎想說什麽,卻終又低下頭去。

“好吧!”寧小丹裝作生氣的樣子,站起身道:“既然你也將我當外人,朱兄的事我也不用管了,這京城真是冷,我真是受夠了,我這就收拾行李帶著兄長回金陵去,那裏住著倒是不錯!”

“姑娘……”展謂慌了,忙站起身想拉住她,手觸到寧小丹的手臂,卻又醒悟到自己這舉動有些唐突,忙又縮回手去,訕訕說道:“你別著急,此事關係重大,我得考慮清楚才是!”

寧小丹冷笑道:“那你不用說了,橫豎我是想害你家主子的,說了不保險!”說完,她又故意要走。

“你說的哪裏話!”展謂更急了,“你怎麽會害我家主子!”

寧小丹冷哼道:“那難說,在你眼裏,我不就是壞人麽?也隻有你家主子信任我,還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看來是他瞎了眼睛呢!”

想著朱複對自己無條件的愛和嗬護,寧小丹心裏不由一酸,真的紅了眼圈,淚光盈盈起來。

“姑娘你……我沒有不信任你,隻是……隻是……”展謂看她哭了,更是手足無措,“唉……你別傷心……”他最終下定決心,好言哄道:“我一五一十全告訴你,你別哭好不好?”

寧小丹見好就收,吸了吸鼻子,又坐了回來,嘴硬說道:“我哪有哭?”說完,背過身去用袖偷偷擦去了眼淚。

展謂訕訕笑笑,很快收起笑容,嚴肅了一張臉鄭重叮囑寧小丹道:“我告訴你主子的真實身份,但你得替主子保密了,不然主子會很危險。”

寧小丹用淚眼白他一眼,說道:“我一心救朱兄的心思,你還不明白麽?”

展謂點點頭,終於不再遲疑,將朱複的身份合盤托出。

“我家主子,有著正宗朱姓皇家的血統,他也是有資格當皇帝的!”

寧小丹聽得一愣,心想:什麽意思?莫非又是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正想著,卻聽展謂自豪說道:“我家主子,乃當年兵敗被謀害的漢王的正宗嫡孫!”

寧小丹想也沒想,衝口問道:“漢王,哪個漢王?”

問完她又有些後悔,自己對明朝的曆史一無所知,如果這漢王很有名的話,豈不是讓展謂生疑。

不想展謂卻隻是歎了口氣,說道:“我父親常說成王敗寇,當年功高卓越的漢王,如今果然沒幾人記得了!”

“嗬嗬~~”寧小丹忙笑著說道:“我一個小女人,又久居鄉野,自然不知道。”

展謂點點頭,解釋道:“漢王乃永樂帝二皇子,雄才武略,可惜不善逢迎,結果讓皇權旁落在不中用的大皇子一係手中,使得我朝後來竟鬧出皇帝也被擄到關外去的笑話,真是大明王朝的奇恥大辱!”

“哦……”寧小丹這才明白過來。

漢王她不清楚,可永樂皇帝朱棣她是知道的,他可是幹了兩件大事,一是奪了自己侄子朱允文的皇位,另一件是將明朝都城遷到了北京,原來朱複的爺爺就是他的二兒子。

展謂又繼續說道:“當年我主子爺爺顧著兄弟親情,不與自己哥哥爭皇位,一心輔佐仁宗皇帝治好大明江山,不想他心胸狹窄的侄子宣宗帝登上皇位後卻對他處處排擠,主子爺爺一忍再忍,最後無奈舉事。”

寧小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明朝曆史上繼朱棣叔侄爭位後還有另一場叔侄爭鬥!可惜當年初中學的那點曆史太過簡單,並沒有提到這事。

“可是這次當叔叔的卻沒有成功奪得皇位,是不是?”她歎氣說道。

展謂詫異看向她,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道麽,居然也猜到結果?”

“傻蛋!”寧小丹好笑,瞪他一眼道:“如果當年朱兄的爺爺羸了,如今他還會流落人間麽?”

“對哦……”展謂這才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很快他又氣憤填膺說道:“不過我父親說要不是那宣宗那皇帝佬兒使詐,主子爺爺也不會輸!”

“使什麽詐?”寧小丹好奇問道。

展謂憤憤不平說道:“他派人來勸主子爺爺投降,說了一大堆什麽要講親情的話,還說以後會待主子爺爺好,不再猜忌他。主子爺爺想著一筆寫不出另一個朱字,兩邊這樣爭來爭去對朱家江山也不太好,於是就降了!”

寧小丹又接嘴說道:“不想那皇帝出爾反爾,等漢王降了後又將他禍害了?”

展謂再次驚訝,問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展謂真是呆得可以!寧小丹不由白他一眼,撇嘴說道:“當然還是剛才那個原因,若當年漢王被禮遇,朱兄現在起碼也是個王爺,又怎麽會偷偷摸摸瞞著身份!”

“對哦……”展謂又恍然大悟,繼續說道:“後來宣宗佬兒找了個理由陷害了主子爺爺,還將他滿門抄斬,一個不留,真是狠毒!”

寧小丹好奇問道:“那朱兄這一脈又是怎樣被救出來的?”

展謂說道:“當年主子爺爺也算留了個心眼兒,投降時並沒有將所有的兒子帶著,而是委托了我爺爺和另一位忠實的部下保護著先主子躲了起來,另找了個相貌差不多的頂替,所以主子這一脈就保了下來!”

“原來這樣啊!”寧小丹明白過來了,這麽說來朱複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王爺,可惜卻是個過氣兒的,還得偷偷摸摸的以防被人發現!

“是啊!”展謂歎氣道:“知道主子爺爺滿門被害後,我的爺爺他們帶著先主子在大理隱居了下來,找著機會為全家報仇,可惜先主子身體不太好,英年早逝,幸好留下主子一脈。”

“怪不得你們要策劃謀反了,原來是為了報仇複辟啊!也不怪得白蓮教起義要打著你家主子的旗號了,確實師出有名!”寧小丹說道。

“嗯!”展謂點頭道:“當初我父親本欲將白蓮教的劉通、石龍招到主子麾下,所以讓他們打著主子的旗號召集人馬。不想他們取得勝利後,卻背信棄義,想一支獨大,於是欺我們勢力不夠壯大,不敢張揚主子的身份而自封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假漢王。”

寧小丹想:原來這樣,怪不得柳如風也一知半解了,想來白蓮教早就有心自立為王,所以一開始便遮遮掩掩的,底下的人自然不太清楚,更別說與劉通、石龍意見不一致的另一派。

聽展謂又道:“他們那麽做,讓我父親他們很生氣,欲向天下人揭穿真相,主子卻說劉石二人好歹也跟我們目標相同,都是向朝廷發難,就當借他們的手替自己報仇了,不如由著他們去折騰不用管,免得鬥個兩敗俱傷反而不好。父親考慮到若真公開了主子的身份,對主子的安全不太有利,也就作罷。不想他們自立為王沒多久便被朝廷剿滅了,果然報應!”

展謂講述完畢,寧小丹沉吟不語。

顯然,朱複被擄定與他這身世有關,試想,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誰會大費周章綁了去?

但到底是住將他綁進宮了呢?

皇帝?應該不是。

若是他,多半早就將朱複這亂臣賊子的後代給斬草除根,還會留著他的小命從金陵千裏迢迢弄到京城來?不過也不排除當今皇帝佬兒是個賢德心慈之人,憐惜朱複子孫,所以不忍殺他,隻是將他軟禁起來而已。

但先前柳如風探聽得到的消息卻說那些太監並不是皇帝身邊的人,那會是誰呢?

當然不會真如柳如風所說是皇帝的後宮們想男人了,那太荒唐,不說那些妃子娘娘沒那個膽兒,就是她們真要綁男人,也不會選上朱複。

朱複雖說也算翩翩公子一個,但柳如風比起他帥多了,她們要綁也應該選他啊!

那到底是誰綁了朱複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