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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丹正想著,聽那吸血道士鄙夷說道:“當年我師父提起養藥人的事,慈航那老禿驢不是很不屑,還把我師父狠狠罵了一頓麽?沒想他竟是道貌岸然的家夥,派了你來竊取我的勞動成果,將藥人偷了出來,你這禿驢是想送回去那老家夥獨自享用吧?”

“阿彌陀佛……”了塵不解說道:“貧僧不知施主所雲!”

“切,你別假正經不承認了!”吸血道士衝他一撇嘴,又說道:“當年我師父帶著我去見你師父,我還見過你呢,剛剃度,頭上還是新燒的戒疤,我還問你痛不痛!”

“阿彌陀佛,”了塵終於想起來:“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小道士,貧僧想起來了,正是你跟我提起了什麽太陰體人!”

寧小丹一聽,心想果然是吸血道士告訴了了塵這事,想來也是,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世間恐怕沒多少人知道了!

“哼,當年我師父窮,你師父大廟香火殷實,”吸血道人恨恨說道:“而養那藥人必須豐厚財力買大量的名貴藥材,於是我師父便想與你師父合夥兒,不想你師父假裝正人君子把我師父一頓罵了出來。”

說到這裏,吸血道士臉上又現出不屑來,看向了塵道:“我還以為你師父真是什麽正人君子,菩薩心腸,沒想到他倒留這一手,等我們養出這藥人來,他派你來偷去給他就是了,真是打的好算盤!”

寧小丹聽得一愣,心中不免生疑:難道了塵真是他師父派來接近自己的?難道那什麽硯台,什麽謁語,都是一個局?

但很快她又釋然,她和了塵的認識,其中變數太多,不可能有人能算計得過來那麽多。

她之所以會到抱善寺,是柳如風算計的結果,而柳如風絕對不會和了塵事先認識,所以也不會串通一氣。

而且到了抱善寺,了塵也沒有打算見她,要不是朱複被那群太監綁走,柳如風要抓她,或是柳如風在她進禪房之前就抓住她,她也不會進到禪房之中,當然也不會認識了塵,後來也不會打翻他的硯台,見到他師父的紙條,讓他非跟著自己走。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憑著這一路對了塵的了解,寧小丹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了塵若是對她有歹意,憑著他的醫術,憑著她給自己開過的那些藥方,喂過的那些藥,憑著那一次次兩人的單獨相處,了塵都有很多次機會對自己下手,可是至今為止,她都還好好兒地活著,這就足以證明他的清白。

“阿彌陀佛,”卻聽了塵歎氣說道:“施主誤會了,貧僧師父幾個月前就已仙去,而且他也未曾讓貧僧來偷什麽藥人!”

“那老禿驢死了?”吸血道士愣了愣,卻又哈哈笑道:“死了好,死了活該!我師父享用不到的東西,他也不應該享用到!”

笑完,他又瞪向了塵道:“你這禿驢,說你師父沒讓你來偷藥人,誰信呢?不然你怎麽就偏偏跟我的藥人在一起?分明就是你將我的藥人拐了來獨自享用!”

了塵歎氣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跟隨寧施主不過因緣巧合而已!”

“呸,你別百般狡辯!”吸血道士緊緊握著手中的刀,用下巴向展謂抬了抬,命令了塵道:“你快讓那家夥將我的藥人送過來,不然我立馬送你去見西天如來!”

“阿彌陀佛,”了塵歎氣說道:“貧僧雲遊四方,與寧姑娘不過萍水相逢,展施主乃寧姑娘未婚夫弟,也不會聽貧僧吩咐!”

寧小丹本想喝斥那道士放開了塵,此時卻聽他如此回答,猜他是想撇清與自己關係迷惑那道士,於是便閉了口暫且不說話。

“對,”平時呆頭呆腦的展謂也聰明起來,衝那道士喊道:“你有什麽事衝我和寧姑娘來,別傷及無辜!”

“無辜?”吸血道士卻撇嘴說道:“我才不相信這禿驢是無辜的呢!”說著,他手上使了使力,那刀竟將了塵的脖子割出血來。

“住手!”寧小丹忍不住出聲喝止。

“住手!”展謂身形一晃,舉劍就要衝過去。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殺了他!”見了他兩人的反應,吸血道士很是高興,舉著刀威脅著,三個大漢也舉起刀虎視眈眈盯著。

展謂不得不停下動作。

“哈~~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禿驢跟你師父一樣不老實!”他得意說道:“看他二人如此緊張你,會隻是萍水相逢的關係麽?”

寧小丹瞪眼罵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歹毒心腸,你簡直就不是人!”

喝人血,吃人肉的,是魔鬼,當然不是人!

“哈,你算是說對了!”吸血道士對這樣的責罵並不以為意,得意說道:“我就是心腸最毒的,手下也不會留情,所以這禿驢落在我手中就是死路一條,你若想救他,就乖乖回到我身邊來!”

“你敢!”展謂瞪眼說道。

“我有什麽不敢的!”吸血道士哼聲說道:“憑著我現在的身份,莫說一個禿驢,就是十個禿驢我也殺得!”

說著,他騰出一隻手來,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身邊的一位蒙麵大漢道:“咱們人少,以免事情有變,你速速拿著這個去最近的衙門,讓他們把所有的兵力都給我調過來!”

“是!”那蒙麵大漢躬身而去。

寧小丹心裏一沉,想起上次在金陵看到他,還是寒磣道士一個,現在卻是錦衣華服,還帶了幾個蒙麵高手當手下,本以為他靠著騙人的把戲賺了些錢財而已。但此刻見他居然能隨便調動衙門兵將,也不知傍上了怎樣的大靠山?

“我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你請了衙門的人來也沒有用,到時衙門要抓隻怕是你們這群強盜!””寧小丹一邊胡侃瞎扯,一邊腦裏迅速盤旋著逃脫的法子。

“休再囉嗦,”那吸血道士卻顯得不耐煩起來,瞪著寧小丹說道:“你本就是我辛苦養大的藥人,如奴如婢,如今就算有了意識,也是我的人,現在理應跟我走!就算我不殺這禿驢,去報了官,道理也在我這一方,你還不給我趕緊過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早說過你是認錯人了!”寧小丹繼續裝蒙。

“哼,你少唬弄我,想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十多年,一天看三回,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誤,豈會認錯?”那吸血道士說完又冷笑道:“而且從你逃出我莊院到這京城,這一路行蹤我已讓人查得清清楚楚,豈會有假?”

“你……胡說什麽,什麽逃出你的莊院,我可是與兄長一起從荊襄過來投奔親戚的!”寧小丹也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隻得繼續裝糊途。

“哼,荊襄個屁!”吸血道士罵道:“當初你從我莊院翻牆而出,被一騎白馬之人接應而走。後來生活窘迫,街頭賣馬,到酒樓救中毒之人,我可都清清楚楚。如今那白馬正拴在院子後麵的馬廄裏,還有那次酒樓救人,什麽中了暑莎?無醫無藥,人居然就給你救醒了,你騙別人可以,想騙我不成!分明就是你用血液給那老頭兒解了毒才是真,這世上也隻有你一人有這本事!”

寧小丹聽得怔了怔,這道士所說竟如親曆一般,這些消息當然也不是他自己調查得來,不然當初在金陵就抓住她了,定是他新近投靠的主人利用權勢打探來的消息。

居然能將她行蹤打探得如此清楚!寧小丹心裏不由涼了半截,自己的處境實在堪憂啊!

寧小丹正自憂心忡忡,展謂卻看向她狐疑問道:“寧姑娘,此人所說是真是假?”

寧小丹正想啐這呆頭鵝,那邊了塵已經歎氣說道:“阿彌陀佛,展施主,管他是真是假,如今保護寧施主是緊要啊!”

展謂愣了愣,這才醒悟過來,站在寧小丹前頭,緊握住劍說道:“大師說得對,真與假有何要緊?誰要動寧姑娘一根毫毛,我便讓他死!”

吸血道士見了塵壞他事,不由憤怒,瞪著了塵罵道:“好吧,要不是今天我估計不足,隻帶了這麽幾個人來,哪用跟你們囉嗦半天?你這禿驢既然一心尋死,我就成全你!”說完,他舉起了刀,毫不猶豫向了塵脖子砍去。

“住手!”寧小丹瞧得心驚,大聲喝止後道:“我跟你去!”

了塵是她的朋友兼師父,她不能不救,雖然也知道自己此次跟了吸血道士去,定然是死路一條,但總是比馬上就要被殺掉的了塵多幾天活頭。

比起馬上就要丟命的了塵,她這幾天活頭誰知道不會出現轉機呢?

而且雖然展謂功夫了得,可一拳終難抵眾手,若那大漢真引了衙門裏的人來,他們誰也逃不脫。

因此還不如索性配合一點,用自己一人換得其他幾人平安,留著他們也好想辦法救自己。

聽到寧小丹喊,那吸血道士倒是及時住了手,看向她,再看看了塵,罵道:“你這禿驢,還說萍水相逢,她如今都拿命換你的命了,也不知你平日是如何甜言蜜語騙的她?”

“寧施主,你這是何必!”了塵看向寧小丹,著急勸道:“貧僧乃方外之人,早將生死參破,施主不必為我涉險!”

“寧姑娘……”展謂也看向寧小丹,想勸,卻又覺得棄下了塵的生死不管也不妥,於是不知說什麽好。

“你們不用勸我,我自有分寸!”寧小丹指著吸血道士繼續裝糊途:“我本不是他養的什麽藥人,他偏不信,今天我就跟他走一趟!”

說著,她衝吸血道士喝道:“你還不快放了了塵大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