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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丹不由聽得搖頭,心想這少女也實在是有些天真了,她雖漂亮,但以她的身份,就算皇帝寵愛,又能給她什麽呢?

她正想著,卻感覺朱複抱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接著後頸處朱複粗重的鼻息傳來。

寧小丹不由無語,鬱悶得想翻白眼,心裏埋怨道:這朱複真是,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可兩個大男人,他也不該抱這麽緊,挨這麽近啊!是不是他聽到人家少女說要進宮得到皇帝的寵愛,他激動了?

“哼,你就慢慢兒等著吧!”那邊男童說完,不再理那少女,轉身便向客棧的廳堂那邊走去。

少女卻一把抓住他,高傲地威脅道:“酒拿好了在這兒等我,不許一個人先回去,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偷的吃食也不會分你一丁點兒!”

男孩兒甩開她的手,也不回答,冷哼了一聲走了。

少女站在原地跺了跺腳,最後四下看了看,向客棧的廚房那邊走去了。

“朱兄你真是……”寧小丹這才有機會推開朱複,嘴裏埋怨道:“幹嘛抱我這麽緊,害得我氣也喘不過來了!”

朱複撇過臉去不答,展謂卻不滿斥責道:“你還說!這樓梯後麵就這麽窄,那兩個孩子又離我們這麽近,你老是在那兒動來動去幹什麽呢?要不是主子拉著你,我看你早把我們的行蹤暴露無遺了!”

“你知道什麽啊!……”寧小丹不服氣,還待要說。

“丹弟,”朱複卻一把拉住她,歉意說道:“別吵了。是我不好!”

“主子……”展謂見自己主子自動承認錯誤,很是不滿。

“都別說了!”朱複衝他擺擺手,似乎有些累地說道:“咱們回房吧!”

“那兩個孩子……”展謂這才想起正事來。

“還是算了吧,”朱複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歎氣說道:“以咱們現在的身份去救他們,他們會跟我們走麽?畢竟就算救出去,到哪裏也都是個逃犯的身份,也許他們還不希望我們去救呢,比起跟著我們……進宮對他們來說,說不定還是條好路子!”

展謂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去問問他們的意思?”

寧小丹不屑說道:“你這不是犯傻麽?看得出來。他們又不認識你,更不信任你,你去問他們。他們不答應還好,萬一他們向官兵告了密,咱們還逃得脫麽?”

“你懂什麽!”展謂衝她不滿瞪眼道:“你什麽也不知道就別亂說!”

“丹弟說得對!”朱複一步踏上走廊,站在廊頭邊上,吩咐展謂道:“你先回房去。我有話想單獨跟丹弟談談!”

“主子……”展謂大為不滿。

“快回房去吧!”朱複衝他一擺手,催促說道。

展謂撅著嘴不高興地向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甘心地回頭看。

朱複看著他走進房裏,這才轉回身來,衝還站在樓梯上的寧小丹招手道:“丹弟你上來啊!”

寧小丹踏上兩步,站到他身邊去。疑惑問道:“朱兄有什麽話非要單獨跟我說?”

朱複與展謂主仆二人情同手足,一路行來,朱複任何事都從不避展謂。可現在他卻支開展謂,要跟自己單獨說悄悄話,寧小丹覺得奇怪極了。

“我……”朱複定定地看著她,想說什麽卻又頓住,最後他請求道:“我睡不著覺。陪我賞賞月色可好?”說完,他轉身靠著走廊欄杆。看向院子裏。

還沒到中秋呢,月色有什麽好賞的?

寧小丹心裏嘀咕著,不過還是也靠在了欄杆上,看向院子裏。

這朱複今天太奇怪了,他絕不是真要自己陪他賞月,他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麽呢?

內院客人不多,除了對麵西廂房有猜拳行令勸酒的聲音,其餘便很安靜了。時節又快到中秋之時,月兒將滿未滿,顯得格外皎潔明亮,此時節夏蟲已噤聲,院中幾棵矮樹及假山花草在月光下靜默著。

“整個客棧,有如此閑情賞月的,隻怕隻有你我二人了!”朱複突然開了口,語氣竟有些幽怨。

寧小丹暗暗撇嘴,心裏說道:老兄,是你有閑情啊,我還累著想回房睡覺呢!

聽她不答,朱複回過頭來看向她,目光灼灼,眼裏有什麽寧小丹看不懂的東西,“丹弟……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兩人甚是投趣?”

“嗬嗬~~”寧小丹笑了笑,點頭道:“朱兄是個好相與的人,小弟能認識朱兄,實是幸運!”

寧小丹說的是心裏話,朱複這人脾氣好,對人又熱情,待人也細致,拋開他故意隱藏的那些秘密不說,他倒真是個結伴同行的好夥伴。

“丹弟……”朱複急急說道:“我不是跟誰都好相與的!我對你實是……”

朱複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那邊“咚”地一聲,兩人忙轉過頭去,隻見展謂從房裏探出個頭來,向柳如風房間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看了朱複他們這邊,見兩人已經發現他,他索性從房裏一步跨出來,走去柳如風那邊,一掌推開房門,將柳如風從房裏抓出來,嘴裏罵道:“鬼鬼祟祟偷聽什麽呢!還弄出聲響來,真是可惡!”

柳如風一邊不滿地推開他,一邊不服氣說道:“別隻說我,你不也偷聽了麽?”

“我……哪有?”展謂的語氣中分明有些心虛。

柳如風指責道:“你若沒偷聽,怎麽知道我偷聽了?”

展謂將胸一挺,索性承認道:“我偷聽怎麽了,我那是擔心主子的安全!”

“為了安全也是偷聽,你別狡辯!”柳如風很不服氣。

寧小丹看得無語,這兩個家夥真是,偷聽別人說話也就算了。還互相指責,他們就不知道反省自己?幸好朱複沒真說什麽秘密,不然豈不讓他們聽去?

她丟下朱複便走過去準備罵人,不料自己住的房間門卻被打開了,隻見呆瓜睡眼惺鬆出門來,嘴裏叫道:“丹……”

聽他醒來便口齒分明叫著自己的名字,寧小丹心裏真高興,她拉著他甜甜應了一聲,這才回過頭罵展謂和柳如風道:“瞧你們兩個,把我兄長也驚醒了!”

“怎能怪我?”柳如風和展謂兩人同時不滿辯解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事都怪我,”朱複走過來。打著圓場道:“我本想跟丹弟說說話而已,不想反倒引得你們好奇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展謂和柳如風聽朱複這麽說,反倒不好意思了。

“主子,我……真是因為擔心你……”展謂歉意說道。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朱複揮手打斷他的話,一副不想再計較的樣子:“回房睡吧!”

展謂不再多說,轉身回房去了。

“我也回房睡了!”柳如風看了一眼寧小丹拉著呆瓜的手,趕緊溜進房裏去了。

“朱兄到底想跟我說什麽?”寧小丹再次問道。

“呃……”朱複看了看傻笑著看著他們呆瓜,訕訕說道:“沒什麽。因為心情不好,想找丹弟說些閑話解解悶而已,現在沒什麽了!”

寧小丹點點頭。安慰道:“雖然不知道那些送進宮的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但救不了也別自責,咱們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所以一定要順應天時,別太苛刻自己!”

“嗯……丹弟有心了。”朱複看著她勉強笑了笑,說道:“謝謝丹弟寬慰。為兄會放寬心的!丹弟與雲兄回房睡覺吧,時候也不早了!”

寧小丹點了點頭,牽著呆瓜回了房,等她轉身關房門時,見朱複已經回房了。她暗暗歎了口氣,愣了一會兒才關上房門準備睡覺。

“自己都提到那些孩子了,他還是沒打算跟她說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朱複啊朱複,你真的把我當知心朋友嗎?”寧小丹一邊解衣上床睡覺,一邊失望地想著。

一夜不再有波折,但夢裏卻有隱隱的失落。

清晨起床時,寧小丹聽見院子裏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她忙起床開門查看,卻見朱複、展謂及柳如風都已經起床,三個大男人齊刷刷靠在欄杆上看著下方,動作幾乎一致,又很帥氣,倒是一處風景。

聽到寧小丹開門的聲音,展謂和柳如風一起回過頭來,表情各異。

展謂隻瞟了一眼便回過頭去繼續看院子裏,柳如風本來用探詢的目光看著寧小丹,但見她看自己,忙急急地轉過頭去,做出自己不曾看她的樣子。

朱複一直不曾回頭,出神地看著樓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思緒也不知飛哪裏去了。

寧小丹走到他身邊,探頭看去,隻見院子裏,官兵們喝斥著那些孩子下樓來,讓他們上了囚籠。

她仔細找了找,並不曾看到那少女和男童,再看那與眾不同的囚籠,布簾已經拉上,想是他們早已坐上去了。

“丹弟你也醒了?”朱複這才注意到寧小丹站在自己身邊,問候了一聲。

寧小丹隻“嗯”了一聲,頭也不回,態度很是冷淡。

她始終介懷著朱複不跟自己提他與那些孩子的關係,更介意他什麽都不告訴自己。

“丹弟……”朱複想說什麽,呆瓜卻從屋裏出來,拉著寧小丹說道:“丹……餓……”

寧小丹也不理朱複,衝呆瓜笑道:“知道了,咱們洗把臉就下樓吃早飯去!”說完,她便轉身進屋去了,呆瓜忙跟上。

看著寧小丹離去,朱複的手抬了抬,想拉住她說什麽,但想起寧小丹方才冷淡的表情,他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洗完臉,寧小丹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想著自己對朱複也太苛刻,自己的秘密都沒有告訴人家,幹嘛要求人家告訴自己?

自己也太貪心了,雖然朱複口口聲聲說是知己,但他們實際最多不過算是談得來的較好的朋友而已,何必要求人家那麽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吧!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最明智的!

這樣想著,寧小丹的心放寬了些,不現糾結於朱複的事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