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陸晉陽,你把話說明白了!

臨近夜裏兩點,陸晉陽自己都沒有注意時間這麽晚,在這個點在他家周圍轉悠,確實可疑。

陸晉陽眉眼間多了狠戾,心說可能是梁有成的人。

是終於忍不住下手了,所以選在這樣的好日子裏給人添堵。

陸晉陽和薑茵訂婚的消息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可也沒有藏著掖著,所以這個圈子裏麵的人知道也不奇怪。

梁有成可能是等著他這邊放鬆警惕。

陸晉陽神情發冷,吩咐保鏢,讓那個人靠近,也不用去管,打定主意要讓對方鑽進這個陷阱裏來。

等陸晉陽匆匆洗漱,穿著浴袍出來,就聽到樓下有人按門鈴。

那突兀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響起,多了鬼魅的氣息。

陸晉陽覺得奇怪,保鏢肯定不會按門鈴來打擾他,難道是那個可疑人物,那就更不應該,怎麽還有這麽禮貌的賊?

陸晉陽卻也不怕,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地下樓去。

外麵雨大風大,一個濕透的人發著抖,蚊子一樣喊了一聲,“陸先生。”

陸晉陽一開始沒認出來這個人是誰,因為雨水淋濕頭發散了一臉,渾身上下從內到外的狼狽,看著就跟剛從哪裏逃難出來的一樣。

他皺眉的時候,這個人已經進門,卻也沒有放肆到坐到客廳沙發上,而是關上門之後,順著門滑到地上。

陸晉陽隻知道是個女人,現在薑茵不在家,來了個女人當然不合適,於是吩咐保安進來。

大概是聽到他送客的意思,坐在地上的人抬起頭,撥開臉上的濕發,露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分不出來臉上淌著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陸先生,我是連月,救救我……”

一句話,嘴唇抖得不像樣子,幾個字而已,卻是費盡全身的力氣那麽痛苦。

陸晉陽盯著她,眼神驚疑又審視,“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跟茵茵在單身派對?”

連月還要說話,卻被嗆到,咳嗽不止。

從前幾次見麵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連月給人的印象都不差。

這樣的狼狽,罕見。

陸晉陽意識到不對勁,如果連月出現在這裏,那麽薑茵他們呢?

經曆過黑暗的人心裏對危機有天生的警惕感,也不等連月把話說完,陸晉陽直接衝去車庫,開車去往半山別墅。

他先給薑茵打電話,明明先前開機的,現在卻關機。

陸晉陽給別墅的保鏢打電話,也是一樣,沒有人接。

雖然心底如業火焚燒得焦慮,可是腦子裏卻出奇得冷靜,他剛才著急,就那麽離開了家裏,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家裏留著的保鏢,吩咐人看住那個狼狽的連月。

開去半山的路上,風大雨大,陸晉陽的車,如一把鋒快的刀,劈開這厚重的雨簾。

到山腳的時候,保鏢的話打了過來,陸晉陽按下接聽的按鈕。

那邊傳來的是連月的聲音。“陸先生,我是連月,我這些天一直被人關著,我才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不知道什麽單身派對。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我來投奔你和薑xiao jie。我能相信的隻有你們了。”

陸晉陽感覺到,心口咚了一下。

“那跟紀宴結婚的那個人不是你?”陸晉陽聲音裏多了火氣,不知道是不相信這個連月說的話,還是惱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跟紀宴結婚?我上次來酒店偷偷見你們之後,我就被關起來,我過著被囚禁的日子,整天昏昏沉沉的,我怎麽可能跑出去跟人結婚?他結婚了?他跟誰結婚?有誰會打著我的名頭結婚?”

陸晉陽心說你問我,我他媽去問誰。

因為聯係不上人,陸晉陽的心情不好,也懶得回答連月的問題,“這個事情到時候再說,你先在我家休息,哪兒也不要去,有事情找保鏢給你處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陸晉陽腦子裏麵亂糟糟的,去到半山別墅裏,燈火通明,裏麵卻靜悄悄的。

他直接奔著樓上最大的房間去,沒有看到薑茵,也沒有看到連月。

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廖琳應該也在,卻也沒有看到人 。

而陳軟軟昏沉沉得歪在隔壁房間的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喝多酒,還是被人下藥了,怎麽都拍不醒。

兩個保鏢在地下室被找到,身上綁著繩子,跟市麵上的大閘蟹一樣五花大綁,被強行叫醒之後,麵對陸晉陽的逼問,臉上也是茫然。

薑茵、連月和廖琳,三個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陸晉陽立刻給徐洲打電話,讓他帶著人過來幫忙。

現場需要保護起來,請專業的人來勘察。

不過陸晉陽自己有初步的判斷,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外來的痕跡,說不定麻煩就出在內鬼的身上,如果家裏的那個連月是真的,很有可能出現在薑茵單身派對上的連月就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麽相似的兩個人,能夠騙到紀宴,又騙到梁家的人?薑茵也沒有懷疑過。當然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因為科技水平發達,整容即可。

誰在背後煞費苦心玩這麽一手。

陸晉陽心裏焦慮,自己一根接著一根煙抽,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不平靜。

“給紀家打電話,通知他們這件事。”陸晉陽吩咐章南,“留心他們的反應。還有去查查梁有成的動向。”

又問起家裏那個連月,本來想讓她過來,可是家裏的保鏢卻說這位高燒不止,需要看醫生。

可能是昨晚上淋了大雨,又被人囚禁,終於得以逃出生天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就跟著垮了。

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kun bang做一團亂麻。

陸晉陽站在門口打電話,餘光掃到紀宴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吩咐保鏢說,“找熟悉的醫生到家裏來看,這件事務必保密。”

紀宴腳步匆匆,直接走到陸晉陽的麵前,“怎麽回事?”

陸晉陽形容冷淡如冰,身上那種氣質,拒人千裏之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紀宴等不及對方回答,直接跨步進去。

盯著對方的背影,陸晉陽眼底有戾氣。

紀宴很快又出來,興師問罪的架勢擺起來,“陸晉陽,人可是來參加你老婆的派對消失的。”

陸晉陽冷笑,抬眼看他,“你老婆最近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紀宴愣了一下。

這個表情,沒有躲過陸晉陽銳利的視線。

“你問這個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是連月搞得鬼?陸晉陽,你把話說明白了,有證據嗎?沒證據你甩鍋給誰?這樣子未免太難看。”

陸晉陽:“你這麽激動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紀宴轉動拳頭,卻又作罷,“先把人找到再說!”

他臉上的擔心,不是假的。

如果知道會失蹤,他昨晚上就應該在這裏等著,也許會沒事。

這個時候,徐洲從裏麵出來,皺著眉頭說,“我們在後門發現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