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不僅僅是血跡,還在那些酒杯裏麵發現了an an yao的殘留痕跡。

也就是說,這就是有人蓄意為之,是精心策劃的。

卻也不像是為了錢來的,因為房子裏的貴重物品一點沒少。

徐洲覺得這事兒棘手,跟同事們商量了一會,由他來跟陸晉陽談案情,主要是其他人都覺得陸晉陽跟煞神一樣,尋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徐洲說,“軟軟醒了,但她什麽都不記得,估計是喝斷片又加上酒裏麵有an an yao。我問她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也不記得,隻說昨晚上明明氣氛都特別好,大家都很高興。”

陸晉陽沒說話,但明顯並不想聽這些廢話。

徐洲猜得到陸晉陽現在的想法,平靜不過是表麵而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都快要把人給凍僵。

“這一片都是山,過了這條河就是兩省交界的地方,沿著河往下,到盡頭的方向就河入大海,是沿海城市,那一片魚龍混雜。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讓各個關卡都留意著。現在就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為仇還是錢。”徐洲拍拍陸晉陽的肩膀,“你這幾天電話都不要關機,對方應該會找你的。”

同樣的話,又對紀宴說了一次。

紀宴和陸晉陽各自站在房子的一角,誰也不跟誰說話。

不過公司裏麵還有事,他最先離開。

陸晉陽人還在那裏站著,看著背影冷傲,卻少了平日的意氣風發。

紀宴心裏惱火,上車之後,給梁有成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沒人接。

是了,現在的梁有成跟他連麵子功夫都不肯做。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紀宴未必會聯係梁有成。

他懷疑,這一次的事情跟梁有成有關係。

陸晉陽抽了一根煙,眯著眼,看向外麵的山景,秋意濃重,肅殺之氣,他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卻也覺得情緒受到了影響。

半響,有陌生電話進來,陸晉陽接起來,卻是他派去跟蹤紀宴的人,“目標去了梁氏集團總部。”

那估計跟陸晉都想到了一塊去。

這件事最大的懷疑對象是梁有成。

梁蕙的死,梁有成不可能輕易釋懷。

連月也是梁有成的眼中釘。

陸晉陽不確定的是,家裏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連月。感覺眼前被濃霧遮擋,原本平靜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危機四伏。

如果家裏那個發著高燒不清醒的不是連月,那麽真的連月和薑茵還有廖琳就一起被bang jia了,做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是梁有成,一箭雙雕,那麽梁有成真的是瘋了。

但如果家裏那個是真的連月,那麽假連月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也有可能是梁有成推出來的一把刀。

腦海中的思路飛快得轉動,陸晉陽一夜沒睡,越想越複雜,無數種可能在風暴推算,頭號懷疑目標就是梁有成,連帶著意大利那邊在懷疑的名單上。從前的仇人,一個個拉出來篩選一遍。

但都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也不能夠篤定。

薑茵失蹤的消息,雖然不敢驚動父母,陸晉陽還是告訴了薑景驍,希望他配合著,瞞住薑樹邱和季懷柳。

薑景驍露出擔心的神情,“廖琳也不見了?她的身手那麽好在,怎麽也跟著一起出事?”

陸晉陽:“救糖糖那次就受了重傷,所以不能夠再做這一行,身手也隻是比一般人好些,經驗豐富一點。”

薑景驍卻是第一次聽說廖琳的身體狀況。

救糖糖那一次確實傷地很嚴重,當時薑景驍都以為她會死,可是後來無意間撞到她還活著,就以為她的生命頑強,一點事情都沒有。

薑景驍心裏難受,失神那麽一瞬之後,打起精神問事情的進展,“你收到綁匪的電話了嗎?”

不管是尋仇還是勒索,都應該打一通電話來。

陸晉陽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手機,“沒有。”

他是用另外一台shou ji gen薑景驍通話的。

手機不離手,睡覺都是放在掌心裏麵,不敢有一絲放鬆。

梁有成正在辦公室裏準備開會,這個時候聽到門口傳來秘書的聲音,“梁總在有事,您沒有預約不能夠進去。”

話音落地,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推開,紀宴一臉怒容。

梁有成眉眼陰沉,對手下的人揮揮手。

沒有攔住人的秘書一臉委屈,生怕飯碗不保,向梁有成解釋說,“梁總,我跟他說了”

“這位是紀少,十一爺,生下來就橫著走的主,你真是有眼無珠,連他都敢攔。”雖然是說笑,可是語氣裏那種嘲諷,讓小秘書嚇得臉色發白。

紀宴徑直走到桌邊,“你少在那裏陰陽怪氣。梁有成,我問你,連月呢?”

梁有成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那是你老婆,你跑來問我?你不要臉,我還想要的。”

看人裝傻,紀宴當然不爽,“你跟陸晉陽有仇,你把連月算進去幹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紀宴冷冷盯著對方看,穩如泰山的一個人,從前就看不懂,現在也不會看得懂。

紀宴覺得這件事除了梁有成,就不會有別的人,“辜負梁蕙的人,是我,可是你打也打了,連月從小被梁蕙欺負到大,還失去了一隻手”

“閉嘴!”

剛才沉穩冷靜到殘酷的男人,一下子麵目可憎,發狂的野獸露出了真身,“你沒有資格提到那個名字!”

果然,就跟紀宴想的那樣,梁有成心裏非常記恨這件事,否則也不會突然情緒激動。

“這件事捅出去,你下半輩子就完了。我和陸晉陽都有這個能力,讓你付出一輩子的代價。”

“那也讓你們痛苦一輩子,這樣也挺不錯的。尤其是陸晉陽,那可真是個情種,如果薑茵死了,他也會瘋的。”眼神一掃,落到紀宴的麵前,“你這麽著急,真的在意她?據我所知,你跟她結婚之後根本感情不順。你們不是一路人。”

“我跟她是不是一路人我還不知道,但我絕對清楚,我跟有些人過不到一起。所以,你是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了?”

“陸晉陽防著我,一直讓人監視我。”梁有成話鋒一轉,“你來我這裏,陸晉陽肯定也知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跟他老婆自導自演,上演一出離間計?”

紀宴這個人,其實性格多疑,當初老太太被救,也是梁有成三言兩語在他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

梁有成很清楚紀宴,不疾不徐得說,“當初他們倆也不是沒有演過戲,他那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大度到把陸晉陽借出來演戲,要不是陸晉陽跟連月傳過緋聞,你會對連月感興趣?你征服連月,不過是想要證明從前pr那一次栽的跟頭而已。連月回梁家,陸晉陽一定很緊張,怕我們聯手。他從前有沈淩越做靠山,可那個時候沈淩越還是沈公子,現在的沈淩越,自食其力。陸晉陽那樣的人為了生存,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