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躺著一個女人?

紀宴很快警醒,稍微不注意就被人繞了進去,梁有成那麽了解他,把他帶到思維的陷阱裏麵也不是什麽難事,話裏麵全是機鋒,如果順著梁有成的思路走下去,不見得是光明,更有可能是深淵。

“陸晉陽和你,對我來說都不可信。”紀宴臉上都是冷意,“不過在這件事上麵,我覺得陸晉陽比你更可信。梁有成,你沒真的愛過一個人,你不懂。不可能會願意讓她沾上這些世俗的紛擾。”

紀宴覺得陸晉陽那個人,不見得會願意讓未來的妻子去做這些事情。

本來紀宴想提梁蕙,當初梁有成不也是想把那個人往名門淑女這個方向培養嗎,希望她什麽事情都不用操心,隻要當梁家的小公主。

如果由己及人,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能梁有成對其他人沒有信任,梁蕙的死讓他覺得痛苦,想要掙脫的話總要有人為這一切負責。

“你繞來繞去,想要挑撥我和陸晉陽的關係,我勸你不用費那個心思。先前你為了打壓對方,不計成本打壓對方,卻沒有想到別人隻是隱藏實力,他扛得住,你梁家尾大不掉,卻不見得能繼續砸下去。我本來想幫你一把,你自己心高氣傲,對連月也沒有一個好臉色。”紀宴忍住火氣,“說來說去,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之間的矛盾,你對付女人是幾個意思?梁蕙的死,如果跟陸晉陽有關係,那我就幫你對付他。你不要為難連月。我也勸你,對付薑茵,比直接對付陸晉陽的後果還要嚴重。在沒有絕對的把握da dao陸晉陽之前,不要去做傷害他女人的事情。”

梁有成雙手交握,手肘撐在桌麵上,麵無表情得聽紀宴說完,“你以為說這些話,對我有用嗎?我以為你應該是下跪求我還差不多,那才是來求饒該有的態度。”

“你!”

紀宴目光驚疑不定,“你承認了?”

梁有成抬頭看他,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紀宴:“我要看到連月,我要確定她的安全。”

他並沒有那麽容易上當。

“那可能沒有辦法。”

見紀宴露出凶相,梁有成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梁有成嘴角一絲冷笑,“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是我做的。如果有證據,那就請警察來抓我。不過,你們有這個時間在這裏找我麻煩,不如趕緊去找人。每年那條河裏麵冤魂無數,無名浮屍也不少,那還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在水底下。”

紀宴衝過去,梁有成的保鏢聽到響動立刻衝進來。

可即便是這樣,梁有成也還是挨了紀宴一拳頭。

鐵鏽的味道,立刻充斥口腔。

梁有成麵目陰沉,“把他扔出去。”

紀宴被保鏢架出辦公室這一幕,不少人看見。

不多時,這件事便傳到陸晉陽的耳中。

不過陸晉陽卻也不完全相信這一幕。

即便是眼見,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種預感很強烈,連月身上有很大的問題。

水聲在耳邊,忽遠忽近一般,薑茵感覺自己海上飄蕩。

醒過來,看到頭上吊著的燈泡,一晃一晃,她腦子裏麵暈乎乎的,還以為自己在夢裏麵。

可是過了一會再睜開眼,才發現這不是夢。

手腳失去zi you,被kun bang,稍微掙紮,皮膚就火熱灼燒般疼痛。

她應該是在河麵上,聽得見水聲,可是房間密閉,窗戶封死,外麵的風景無法窺視。

在這之前的事情,卻是一點印象都無。

薑茵也無法呼救,嘴上被封,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無助的嗚咽。

陌生的環境放大恐懼。

她想到陸晉陽,想到跟她一起開派對的那些朋友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到底會是誰,要對她下手?

頭痛欲裂。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終於傳來開門的聲音,昏昏沉沉中薑茵遲緩地抬起頭來,對方逆著光,模糊的輪廓,漸漸走近,又聽到一聲響,門在背後被關上。

薑茵頭頂上的燈終於亮起,薑茵眯著的眼睛在適應最初的不適之後,慢慢睜開,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失聲道,“怎麽會是你?”

原本想了很多種可能,最有可能是梁有成尋仇,但看到站在房間裏居高臨下的連月之後,薑茵感覺有什麽碎裂,好像被人當頭敲了一錘。

雖然對方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她臉上那種神態,薑茵有不好的預感。

看著很陌生,薑茵有個瞬間覺得那不是連月。

因為在連月的臉上沒有看到過那樣冷酷又可怕的神情。

連月手腳zi you,看著一點事情都沒有,薑茵現在肯定不會很好,看到她這樣,連月一點反應都沒有,薑茵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卻又好好像更糊塗了。

連月丟來一樣東西,扔到薑茵的麵前,那是一個饅頭,像招貓逗狗一樣扔過來,饅頭在薑茵麵前的髒的看不出來顏色的地麵上打了圈。

薑茵收回視線,“連月,你什麽意思?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是的,薑茵想不明白。

連月嘴角沉了沉,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忽然間她開口,“我們之間怎麽會沒有仇呢?”

這個人不是無法說話嗎?

薑茵露出震驚的表情,那種驚訝之中,更多了一抹恐懼。

連月欣賞著薑茵的表情,好像那是很讓人愉悅的事情。

徐洲那邊有了消息,做了比對之後,得出結論說現場殘留的血跡,既不是薑茵的,也不是連月的,卻是廖琳的。

薑景驍的臉色變了幾變。

陸晉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兩人上了二樓,在第一間臥室裏,**躺著一個女人,最開始的時候,薑景驍覺得莫名,等到看清楚**那個一臉病容的女人的時候,立刻轉頭去看陸晉陽,“連月,不是失蹤了嗎?這是什麽意思?”

那個瞬間,他腦子裏麵轉過很多歌念頭。

陸晉陽示意他冷靜,然後讓保鏢把**的人叫醒。

連月睜開眼,看到陸晉陽,人雖然憔悴,可精神狀態卻比半夜的時候看著要好。

陸晉陽拉了椅子坐在床邊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連月點頭。

薑景驍雙手插袋,站在陸晉陽的身後,視線裏都是不動聲色的探究。

“你給過薑薑一樣東西,你說那樣東西很寶貴,請她保管,你還記得嗎?”

連月點頭。

“那份東西,我們已經將它放到銀行,按照你的意思,可以產生不菲的利益。到年底的時候把錢打到你的卡上。”

“不對。”連月皺眉,聲音暗啞得打斷陸晉陽,“我沒有給過你們錢,陸先生,你說這話是在試探我嗎?我給你的東西,分明是”

她的視線落到薑景驍的身上,沒有往下說。

陸晉陽剛才其實也是在試探連月,所以才故意說錯話,看連月顧忌薑景驍,於是主動開口說,“他是薑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