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看著不靠譜,卻有一套生存之道

“隻是你姐姐未必會答應。”紀宴裝模作樣歎口氣。

連安奇怪,“為什麽不答應,這不是有你陪著嗎?”

“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姐姐一直生我的氣不願意理我,她應該跟你說過吧。”紀宴看上去有些難過。

連安不知道紀宴其實是在套他的話,小孩子的心思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他立刻說,“沒有啊,姐姐沒有說過這些。”

“我不信。那她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和我玩?”

“也沒有。”為了讓自己的話聽上去有說服力,連安把那天從紀宴家離開後的對話都一五一十地跟紀宴說了。

確實是沒有說過紀宴不好,不過這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情。

紀宴清楚連月那個人性格,不值得浪費時間的,才不會花時間去討論。她不對連安說這些,不過是因為孩子還小,不必要把成年人的矛盾強加到孩子身上,增加孩子的負擔。

紀宴心裏有種被啃噬的痛楚,同時又燃起一股被忽視的憤怒。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

紀宴很清楚,連月如今對他的印象,連安有很大的概率不可能跟他一起出門。

事到如今,經曆過梁蕙那麽一出戲之後,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愛還是不甘心。明明已經結婚,經曆過愛情的甜蜜也經曆過婚姻一地雞毛,紀宴的人生就他媽沒有這麽起起落落,如一出大戲幾起幾落。

可就是不想讓連月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

到了約定的那天。

連安打紀宴的電話,說已經到他家門口。

紀宴人 還在**,因為沒有抱希望,加上年底又忙,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慵懶地嗯了一聲,嗓音略顯沙啞,聽得出來人還沒有睡醒。

連安提高聲音,“你還在睡覺?你不會忘記了吧!”

紀宴還沒有說話,便聽到連月的聲音,“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再遲兩天,到時候讓廖琳姐姐陪你還有糖糖淮淮一起過去。”

“我沒有忘記!你等我十分鍾!”

……

這大概是用時最短的一次洗漱,紀宴穿戴好,再提了一個箱子,當然裏麵是空的,隻是用來裝裝樣子而已。

車上還真是連月和連安。

連安兩個大箱子,人已經全副武裝,帽子、羽絨服、雪地靴,一樣不少,打扮得像雪人,不過看連月的打扮,卻不像是要同去。

行李都搬到紀宴的車上,連月摸摸連安的臉蛋,“到了那兒記得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隨時找我。找不到我就打我的助理的電話。知道嗎?”

“知道。”

連安點點頭。

他是個男孩子,連月清楚她不可能把他一直帶在身邊,這個孩子啊太乖了,跟紀宴這種人出去走走其實也是一種綜合。

“你倒是很放心把他交給我。”

紀宴涼涼出聲,“怎麽,把本少爺當成你家保姆了?”

連月走近紀宴,“這樣才是把你當保姆了。”

上衣的口袋裏麵多了一張卡,她塞進去的。

“裏麵有十萬,我想怎麽也夠了。”

連月做完這些動作之後,立刻往後退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隻是女人手指的觸感和那種淡淡的香氣,卻留在了紀宴的身上,像是生了觸角一樣,往他內心深處鑽。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打量對方。

繼承梁有成所有的一切,在梁氏集團內部跟梁國棟對壘,連月備受關注。

梁家的事情即便是紀宴不想聽,也會有無數的消息往他這邊傳,因為熱度太高,大家都很好奇,狗血大戲中的灰姑娘是不是真的能夠浴火重生。

當然,看熱鬧的人居多。

紀宴覺得那些看熱鬧的多數都覺得連月不行,他心裏冷笑,那些人根本就不認識連月,不知道這個女人多厲害。

厲害的女人也注定會很辛苦。

就像是紀宴的姑姑紀雅,看著是風光,背後的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

“有錢之後底氣就不一樣了。”紀宴冷笑了一聲,“就十萬,你打發要飯的?”

“那你開個價。”

“我不缺錢。”

連月皺眉,“提議要去北海道的人是你,現在坐地起價的人又是你,紀宴,你玩什麽把戲,真以為我不知道?”

她很清楚紀宴要說什麽。

就好像是她清楚自己對紀宴的吸引力。

“利用小孩子,你可真長臉。”連月眼神裏充滿嘲弄,“你既然要釣魚,怎麽就這麽點耐心都沒有?這就迫不及待地收線,注定一無所獲。”

紀宴看著連月,眼神裏的熱度降下去,這個女人什麽都知道,卻還是把孩子送過來,真當他是免費保姆呢。她這麽肆無忌憚,不就是仗著她那點吸引力。

“我真缺個玩伴,不行?”紀宴把那卡抽出來,直接握住連月的手,動作很快,連月往後退不成反倒是被紀宴拽到了懷裏,看上去很像是她在主動投懷送抱。

“別掙得太難看。你弟弟現在在看著呢。你在他麵前可是個好姐姐的形象。別給他留下個漂亮女人都不能相信的陰影。 ”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連月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唇掠過她的耳垂,熱氣在冬天一呼散去,她不知道那是錯覺還是真的。

“臨行之前抱一下。這點肚量都沒有?你如今想要取代梁國棟隻能夠比他做得更好,取得更多的人的支持。底下那些人,有奶就是娘,誰帶來更多的利益就認誰。高層裏麵即便是有你媽媽做你後盾,你也未必坐得穩這個位置。未來,我們說不定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如果我是你,現在會選擇對我示好。像以前那樣,你知道我對你什麽樣子就最沒有抵抗力。”

對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最沒有抵抗力。

流氓!

連月哪兒防得住這個人一下子說這種葷話,即便是臉上神色嚴肅,那種潤紅色還是從皮膚下麵透出來,從脖子到臉,紅得動人。

連月就是這樣,不輕易動情緒,一旦有點什麽波動,紅得不行,看著沒有點威懾力,更像是羞澀。

“你還來教育我?”連月掙紮,紀宴鬆開手,她立刻往後麵退開,壓低了聲音,並不想讓車子上的弟弟聽到。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不是會投胎,你會這樣舒服?”

“哦,我是會投胎,這也是我的本事。你確實命不好,不過你有機會過上舒服日子,隻是你不肯往哪個方向走。說實在的。你未必有我姑姑那種手腕。她比你可狠多了。經營那麽多年,最後還是我的。你別跟她一樣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隻看到利益,沒有看到後麵的風險。梁國棟和梁有成都很會避讓鋒芒。可惜你哥哥現在人不在了,不然他可以好好教教你。”

什麽狗屁玩意。

連月心裏大罵了那個臭男人一通。

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是不是覺得不公平?不公平就對了,商場上沒有男女之分,沒人照顧你。

是紀宴發來的。不用說這人又哄得連安把她的私人號碼給了去。

連月後來發現紀宴這個人看著不靠譜,但其實很有一套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