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騎士變成了兵卒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些穿戴特殊的人們依舊高呼著，明明現在看來隻是***祭典一類的活動，為什麽要執著於這樣的口號？但這些已經沒有人會在意了——既然已經參與在了其中的話！
不過在這參與著的人當中，是否全部都是光棍，是否摻夾了混入革命隊伍的高富帥姑且不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當中甚至有著一個不能稱之為人類的存在……或者正確說法是曾經是人類的存在。
既然是英靈的話，雖然平時舉動都與人類無異，但無論是本體是完全由高度凝聚的能量組成的能量體這一點，還是不需要攝取常規食物的這一點都已經脫出了人類的範疇，對於這樣的存在本來這樣的***祭典應該說是毫無意義的才對，但此時作為英靈的rider卻正如普通人一般參加著。
僅僅是因為被小黃和屎蛋拉來了而已，甚至強製性的要他也穿上那種古怪的服飾，不過本著“排除異端”這般嚴肅打算的rider倒是按著做了，畢竟有時出於某種顧全大局的打算，喬裝也並非是不可為之的事情。
但在過了一段時間後，rider就發覺完全是他自己理解錯意思了，根本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狂歡節日而已，和他所認為的“魔女狩獵”那般的嚴肅日子根本不是同樣的東西，簡直就是千差萬別。
莫名其妙的節日……現在的人類，已經是處於悠閑到慶祝這樣無意義的節日的時代了嗎？看著身邊這群狂歡的家夥rider想道。
“時代不同了啊。”剛想這麽感歎一聲，卻突然感受到那微微降低了溫度的詭異感覺，就像是進入了某個區域性術法所籠罩的區域，這樣的感覺也就隻有本身就是作為純粹的能量體的英靈能有所察覺。
“這是……某種針對了這些人類的術法嗎？”rider輕聲的喃喃說道，同時看了看旁邊依舊喊著“燒死異性戀”的小黃和屎蛋那毫無察覺的樣子，微微沉吟了一下，抓下了頭上那帶著的尖頂魔法帽，將手搭在了屎蛋和小黃各自的肩膀上：“走了！”
“燒死異性戀！”rider突然的舉動讓小黃和屎蛋愣了一愣：“誒？rider你要幹什麽？” 還在享受著這個專屬於他們的節日的他們並不希望被人打擾，這兩個沒女人緣的家夥對於“光棍節”來說就像是自己生日一樣。
從某個角度來說根本就是可悲的具現化。
“要開始了，作為部下的你們，好好的為我托住凱旋的鬥篷下擺就可以！”沒有在意這兩個小鬼那因為被打擾而不滿的舉動，rider用力握住了他們，自顧自的說著，他有著自己的master必須是能與他同赴戰場的勇士的執著。
同時的嘴裏開始念起某種咒文，某種即使是作為rider的他也能使用的特殊咒文。
在rider開口前小黃和屎蛋就已經心生不妙，之前的感受讓他們記憶猶新，雖然從速度上來說是無與倫比，而在準確性來說也是極為精準，可以說無論作為戰鬥用的寶具還是移動用的載具都是極為優越的東西，但這樣的寶具對於持有者以外的人來說卻顯然還有著另外的弊端。
“哈？等……等等！”還未等他們以master說出什麽抗拒的語言，身影就早已消失，正如他們之前所說的，這件寶具在速度上幾乎是毫無缺陷！
小黃和屎蛋眼前一花，麵前的場景就已經換了一副畫麵，明明之前還是熙熙攘攘的歡樂人群，現在已經換做了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偏僻的密室——刺鼻的血腥味，用魔獸又或者是人類的血液在牆壁和地板上寫滿了未知的符咒。
僅僅是用看的就能覺得這不是什麽能讓人繼續歡快的喊著“剁死異性戀”這樣的話語的地方，真要說的話，倒像是那種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的秘密基地。
“這是什麽……”小黃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往屎蛋身後靠，但同時發覺這家夥也同樣的想要縮到自己身後——這時才想起，無論是他還是屎蛋，又或者說是任何他們這一類人都會有著那種隻要一陷入不安的情況就會往離自己身後躲，將之當做擋箭牌的習慣。
一個身穿黑衣的長相斯文的家夥站在了地上那用血液畫好了的，透露著讓人感覺到不安的魔力波動的魔法陣上，似乎由於做好這樣的準備即使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本是擦得發亮的皮靴上已經染上與地上相同的血液。
此時的他也似乎對目前的情況有些意外，微微錯愕的看著這三名來者。
“尼瑪……”小黃暗罵一聲，用屁股想都知道，無論是私闖民宅這一點，還是被撞破了“好事”這一點，眼前的家夥都很想一刀剁死他和小黃無疑。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caster微微皺了下眉頭，看了下周圍牆壁上布置的防禦用魔法障壁，怎麽看都是依舊完好的樣子……這幾個家夥居然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似乎相比自己正在做著的壞事被撞破，還是更疑惑眼前的家夥是怎麽進來的——但在移動著目光，落到那身穿著一襲軍裝，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後就馬上有些恍然。
點了點頭，像是表示了解，又像是在冷靜的打著招呼，說道：“哦，原來是你嗎，rider，據說你有著一件能直接抵達戰場的寶具，看來的確是這樣。”
這家夥……毫無疑問是英靈無疑，而且看起來是在布置著什麽讓他獲得好處的術法，以其他人類作為消耗品，習慣與使用這樣的手段的，是caster嗎？rider想道，但相比這一點，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竟然一照麵就說出了自己的職介。
“你知道我？”rider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是第一次見才對。
“那是自然的，除了那至今還未出現的saber之外，其他的雖說不是特別了解，但至少職介的話倒是有所猜測。不過這也是拜了assassin那收集情報的能力吧。”caster隨意的說著，隨手拿過旁邊桌上的一張白布，將剛才因為布置術法而弄髒的手擦拭幹淨。
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你們……混到一起了嗎？最為見不得光的兩個英靈，caster和assassin。”rider皺了下眉頭的說道，caster和assassin是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光明正大的職介，這樣兩個職介的家夥居然混在了一起，對於rider來說沒有任何詞比“蛇鼠一窩”能更貼切的形容這一切。
“嗬嗬。”然而rider得到的回答僅是這麽一句不以為意的輕笑。
不過算了，不管這兩個家夥是否聯合起來了，但隻要在這裏幹掉他就沒問題，同時也無所謂拋開了多餘的想法的rider召喚出了那柄黃金的寶具長劍，向旁邊的小黃和屎蛋說道：“你們兩個推開！”
雖還未指向caster，但此時召喚出寶具的rider意義已經足夠明顯，或許在下一刻，這柄由黃金所鑄的長劍就會刺向caster的心髒，這樣一來，caster也不得不收住了笑容，用開始變得沉重的語氣開了口：“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不好奇我在做著什麽嗎？”這樣突然的問話沒讓rider放緩一絲動作，但這也在caster預料之中，他沒有停頓的繼續說道：“rider，作為英靈的你，毫無疑問是為了那傳說中能實現願望，以及依靠著它才讓我們重現於此世的聖杯而戰鬥的吧？”
突然而來的問話讓rider皺了下眉頭：“……你想說什麽？”
“同為英靈的我們都很清楚……勝利的條件是，七名英靈隕落六名的時候，聖杯將會出現。但是……這種由聖杯的意誌直接傳達的就真的是真實的嗎？”caster繼續說道。
明明眼看rider就要向對方進攻，但沒想到對方在問出了莫名其妙的問題後rider卻停下了動作，這樣詭異的事情進展讓小黃和屎蛋一愣，而這強烈的即視感也讓他們不安——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嘴遁？
“什麽意思？”而rider也正如漫畫中的npc一般照著對方的話問了下去，此時屎蛋和小黃覺得什麽時候自己的從者被說服得對作為master的自己動刀子都不是不可能的……
沒人知道也沒人理會小黃和屎蛋那胡思亂想的揣測，兩位英靈間的對話依舊進行著——少有的沒有互相戰鬥。
“由聖杯支持著存在意識，再由master作為鏈接點召喚回此世的我們，真要說讓我們發揮出作為英靈的能力的其實並不是支付魔力的master，而是聖杯才對吧？那麽能否看成……其實我們都是聖杯的一部分呢？”caster回答道。
“……”rider陷入了沉默，雖然這樣的問題他並未考慮過，但同時這家夥說了半天似乎也還未進正題。
caster：“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場戰爭完全就隻是一場簡單的收集碎片的拚圖遊戲而已。”
聽著對方依舊自顧自的話語rider皺了下眉頭，不耐煩的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如果你想要說的就隻有這些的話，接下來的還是等你快要死掉的時候再說吧。”雖然對這家夥在做什麽有些好奇，但他也未免太多話了些。
這家夥……搞推銷的嗎？此時不僅僅是小黃和屎蛋，就連rider也產生了這樣的錯覺……或許並非錯覺也說不定？！
“但說到我們，現在也就隻是一種高度凝聚的能量體而已吧？比如說就像是元素精靈和妖精那樣的幻想種的存在。”沒有在意前方的家夥再次舉起了武器，rider繼續說道，此時的他不像一個忽悠客戶買保險的業務員，倒像一個是在進行著某些講座的長編大論的教授。
“所以，如果隻是要這種純粹至極的能量的話，那麽沒有什麽比人類的靈魂力量更為純粹的了，隻要以此提前催生出聖杯，根本沒有任何和那個可怕的archer對戰的必要！怎麽？要放棄掉這兩個小鬼，也來參一腳嗎？rider！”
caster向著rider伸出了手，果不其然的做出了讓他幹掉自己的master，跟他去吃香喝辣的發言。
“尼瑪死！！！”x2，caster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小黃和屎蛋兩人叫罵的聲音——雖然知道這家夥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但這種當著對方master的麵，讓他幹掉自己的master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理會旁邊的小黃已經開始叫罵的聲音，rider手中的武器沒有一絲想要放下的征兆：“……白白的將好處分給我？我可不認為會是這樣。而且，我不認為你這樣的家夥是一個合適的合作者。”
仿佛對於rider的拒絕沒有任何意外，caster搖搖頭說道：“看來談判破裂了啊，還真是不好忽悠呢……那麽你也成為養料的一部分吧！”
“還真是囉嗦而且毫無說服力的家夥，說了半天，其實沒有任何區別的開戰嗎？”看著緩緩擺出戰鬥姿勢的對方，rider手中的長劍開始燃起火焰。
“很遺憾，說到說服的話，我的確不在行就是了。”caster頗為為難的搖搖頭，身體上開始溢出著密集得幾乎足以讓肉眼看見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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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市西邊的某件大宅邸在經過了大門緊鎖的好幾天後，終於再次迎來了它的主人——名為喬布斯，在這座城市占有大部分物業的商人。雖說同時也是一個持印者，但沒有人真的認為他會有什麽特殊的戰鬥力。
在經過了上次對戰archer的計劃失敗後，喬布斯又回到了這裏，仿佛對caster那方的人失去了興趣——此時的他正如平常一樣享受著仆人的服務。
“master，這樣好嗎？將費盡辛苦才從所能找到的所有有關典籍中得出的情報告訴caster的master……要知道，那可不是毫無憑證的猜測，以caster的手段，很可能會被他成功催生聖杯也說不定。”身邊突然出現的聲音，一聲白袍包裹在身上的assassin也緩緩顯現出來。
雖說上次差點就要掛掉，但總算還是給他跑了出來，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還能撤退得如此之快，又或者是生前那多年躲藏今天讓此時作為英靈的他再次撿回了條命。
“那是自然的，如果不是有著一定真實度的東西，根本沒可能會讓他們相信的吧？真實的謊言，才是最具威脅的呢。”喬布斯理所當然的說道，同時也因為assassin的出現而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一組和我們不同，雖然表麵上看來那個協會長是master，但幾乎完全是由caster作為主導，caster可以說是一個可以同時作為戰鬥者和計劃者的全麵家夥，可不僅僅是持有著力量的英靈……”
說完，喬布斯注視起手裏杯子中晃動的飲料：“但也正是因為是這樣的家夥，因此毫無疑問會按著我所認為的去做吧……隻要了解他的目的，或者說動機，那麽接下來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就能很容易的猜出來了。”
assassin：……
“按照我說的，把之前收集到的其他從者的情報交給他的master了嗎？”喬布斯將杯子放下，隨即又問了一句。
“是的，稍作了修改。”assassin回答。
得到了這個答複後，喬布斯終於露出了笑容，再次握起手中的刀和叉子，開心的享用起眼前的大餐，從咀嚼著食物的嘴裏，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用微微帶有歡快的語氣說出的話語：“嗬……從騎士變成了兵卒呢。恐怕那家夥現在還以為自己是便宜占盡的一方吧？”
“不過……assassin不要也來一份嗎？”仿佛突然間變得心情頗好，還少有的熱情的招待起眼前的，明明根本不需要攝取任何食物的英靈來。
“不，不了，給我來一杯紅酒就好。”仿佛依舊不習慣現世的食物，assassin搖搖頭說道。
“什麽嘛。”喬布斯頗為失望的說了一句，但從他那依舊順暢無比的動作來看，並未由於這樣的事情而對他的好心情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