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種族滅絕結界
幽暗的密室之中，僅有著被數根點燃了的儀式用蠟燭給這裏帶來了微亮的光明，而也正是這微弱的燭光也已經能讓人看出那畫滿牆壁和地板的詭異陣法，如果這裏還有著某個默默念著咒文的老巫師的話，恐怕基本不用猜疑就能確定這裏正進行著某種反人類反社會的計劃……
而事實上這裏也的確是發揮著這樣一個效果的地方，唯一有著不同的隻有發動著邪惡術法的並非是長滿膿瘡的老巫師，而是一個穿戴得整齊的中年男人，似乎和大多數人認為的進行這樣計劃的人也有著與內心一樣邪惡外表的認知所迥異。
此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被撞破了而產生的兩位英靈間的爭鬥，雖然之前似乎其中一名還有著妥協的方法，但或許是由於這家夥並不擅長說服，又或者是對方毫無與他合作的打算而談判破裂。
而除了兩名正在戰鬥的英靈，已經兩個正在拿著裝了一般水的空瓶吆喝著做拉拉隊的小黃和屎蛋之外，還有著另外一個存在正在靜靜觀看著此時的形式。
avenger，真要說的話其實是第一個發現這個計劃的存在，但其實現在他才剛剛趕到這裏，倒不是因為他動作太慢，而是即使速度再快也無法超越rider那直接跨越了空間的速度。
雖不認為這次能和其他英靈好好打一場，但他趕到此地的時候怎麽也想不到已經開打了，因此avenger不得不再次當起觀眾這個有前途的職業，他不僅一次在想：或許相比avenger這個職介，直接將他定義成一個名為圍觀群眾的英靈其實更加符合他平時的行動。
avenger正如一個合格的圍觀群眾一樣密切注視著場中的情況，場上的rider久攻不下，看來除了master並不出眾而在能力參數上有了製約外，似乎即使在他生前也並非是定位在衝鋒陷陣的類型。
也就是這家夥，或許掌握著某種規模起碼達到對軍隊程度的寶具嗎？嗯……看來是個依靠著寶具戰鬥的家夥，可惜就是長相太挫了，否則也是一個不錯的家夥，avenger百無聊賴的想著，似乎又跑題到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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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的增員咒文是一件隨著長度和吟唱時間增長，會變得越來越強勢的寶具，這一點根本就是不需要caster再進行解釋，別人也能看出來，即使是和傑克一樣三流水平的小黃和屎蛋都能明顯的看出。
當然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些黑衣服的家夥明顯越打越多啊！
“尼瑪死！這家夥……都不用付薪水的嗎？”小黃驚愕的說道，相比rider的劣勢，他想到的卻是這一點，不過這也算是他所特有的關心就是了。
“不妙啊。看來rider在參數上處於劣勢。”屎蛋摸著下巴說道，同時眼神銳利的看向小黃。
“尼瑪！怎麽可能，騎兵居然打不過法師！是我沒睡醒，還是你沒睡醒啊屎蛋！”小黃難以置信的說著，同時發現對方正眼神銳利的看著自己後，莫名其妙的問道：“屎蛋，你看我幹什麽？”
“這都是因為作為master的你不學無術啊……”屎蛋撫著額頭為難的說道，雖然自己和他都是三流選手，但好歹和比他厲害那麽一些，早知還會有這樣的規定的話，應該由他召喚rider才對的。
屎蛋想了想，繼續說道：“但即使是再優秀的召喚者，也不可能將從者的能力提升到如此程度，恐怕這家夥現在的能力比生前的他還要強！”回想著之前caster輕鬆的躲開了rider的攻擊，那根本不像是魔法師之類職業能做出的動作。
“什麽？！你是說這家夥很可能作弊了嗎？”小黃驚訝的說道，還不等屎蛋回答，作為平時口頭禪的“尼瑪死”再次脫口而出。
仿佛察覺到小黃這家夥明明隻是個觀眾卻實在太煩人，幾乎已經達到了影響實力發揮的程度，caster所召喚出的其中一名極胖的，留著平頭的業務員伸出雙手，隨手搓出兩個分別發著不同顏色火光的火球。
然後牛b哄哄的說了一句：“其實控製兩種火焰也不是很難！”的話後，一顆砸向rider，而另一顆則隨手賞給了小黃。
但火球還未來得及命中小黃這個即使是被召喚出來應戰為目的的業務員都會覺得心煩的家夥就被突然出現的rider一劍斬開，化作兩半在身後的牆壁上留下兩顆巨大的深坑——就像被帝國城樓上的魔導炮轟過的樣子。
不過一個自己，十個自己被轟中都死了！這就是英靈的攻擊嗎？小黃看著身後那兩個深坑吞了吞口水，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扯了***邊的屎蛋，躲到了他身後，但卻發覺這家夥也有些發抖……
“不僅僅是召喚了援軍，還有著直接攻擊對方master的打算嗎？”rider沉沉說道：“果然對於你是沒什麽道義可言的啊。”
仿佛此時剛好又是一段咒文結束的時候，遠遠站在一邊安全位置的caster停下了口中吟唱的咒文，輕笑著回答了rider：“隻要是自己的寶具，即使是召喚出整隻軍隊都是可以的，雖然現在你看起來我是以多欺少的樣子，但其實這就是我作為caster的寶具哦！”
這也是從戰鬥開始以來雙方的第一次對話，雖然rider看起來並不擅長直接戰鬥，但憑著具有強大機動性的寶具caster也根本無損他分毫，真要說劣勢的話也就隻是繼續這樣下去會沒有取勝可能罷了。
雖然這個寶具讓caster占盡了便宜，但真要說的話他卻不甚喜歡——因為隻要一經發動，不到一個段落結束都不能開口說話，否則之前的咒文就會失效，這樣沉默的規定對於caster這個某種意義上和小黃一樣多話的家夥來說毫無疑問是種煎熬，明明在口才方麵一點都不擅長。
這難得的機會caster當然不會放過，或許偶爾會考慮到因為說的話太多很可能會被敵人翻盤，但在自己的能力上來說倒是屬於能力最平穩的類型，caster看著前方的rider開口說道：“為別人擋下了攻擊嗎？不過沒想到你也有為別人挺身而出的一天啊。”
rider皺了皺眉頭：“……你又想說什麽？”
“雖然之前按照assassin給我的外貌描述還僅僅是猜測，但現在看到你的這把武器，在配合著那個特殊的臂章的話，那麽毫無以為的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滅絕了整個敵對種族的獨裁者了。”caster微微顯得有些自豪的說道，這種被直接揭穿真名的情況，能讓任何沉穩的英靈變得不安。
正如caster猜測的那樣，rider臉色變得難看，他可不像archer那樣記憶混亂，又或者是一個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英靈，相反的，rider的真名的話或許即使是不怎麽愛看曆史文集的小黃和屎蛋都有多了解——當然並不是什麽好名聲。
“相比我想用整個城市的人類催生出聖杯這樣的事情，比起你們眼前的這位英靈曾經做過的，可是小巫見大巫呢！”caster說道，同時眾多業務員圍繞在他身邊，未有一絲放鬆，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被軍隊所緊密保護在內的頭領。
但又和軍隊不同，眼前的業務員高矮不一，肥瘦不等，同時能力也各不相同，可以說每一個都是作為**英靈的曾經真實存在過的存在。
caster的話也如願的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
“rider生前是獨裁者嗎？”小黃疑惑的說道，老實說，他不太信，他的rider怎麽看來都隻是一個平時會自顧自的叨念著什麽“嫂夫人搞比利”“斯大林個渣渣”之類的話，已經練習一種叫“中文”的奇怪語言的英靈而已。
雖說也是僅僅用看就能察覺到古怪的存在，但也正是這樣的家夥小黃才不覺得他會幹出這樣大的事情。
“我可不在乎在後世留下的是威名還是罵名，王者之道不需要正義，也不需要悔恨！”然而出乎小黃預料的，rider卻沒有任何的否認的說道，同時也讓他了解到，或許他真的召喚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不需要正義，所以進行了對敵對整個種族的滅絕嗎？”caster饒有興致的問道，其實到底這家夥殺過多少人才會被稱為曆史上有數的邪惡之人這樣的東西他並不在意，僅僅是認為好奇才發問的而已——這樣的家夥一般會說出一些迥異的見解。
rider緊握著手中長劍，正如他依舊穩重的姿勢看來，他依舊從未有任何動搖：“人與魔獸最大的區別是，即使是作為同種族的存在也會有著各種各樣的爭鬥，而這種排除意見不符的異端，直至對方全滅的過程稱之為戰爭……”
“作為時代終結的戰爭結束後，從蟲繭中展開新生羽翼的是一個目前最美妙的理想國度，而我正在站在這個國度頂端的王！我問你，你現在是對一個王曾經做下的決定質疑嗎？”rider沉沉問道。
“這樣嗎……看來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家夥才是最危險的。”caster搖搖頭。
“連罵名都無法背負的話，並非及格的王。作為王的我，無論是攻陷城池的榮耀，還是人類憎恨都必須背負起來……”rider注視著手中長劍，慎重的說道，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對著武器宣誓的戰士：“這正是我的王道。唯獨隻有這個，我無法背叛……”
恐怕對於這名此時作為rider的英靈來說，到底是背負憎恨的惡靈，還是背負敬仰的英靈都無從考證，同時也無關緊要。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東西，同時的，也沒有人會去做一件連自己都會覺得沒有價值的事情。
“嗯……對不同的東西的排擠嗎？這樣的話我倒是很認同，就像以前屎蛋在學校就有著女性公敵的稱號呢！”旁邊的小黃摸著下巴說道。
但話音剛落就被屎蛋打斷：“喂喂，這完全不同意義吧？現在說的根本就不是異性吧？而且我可不記得我當年還有這樣的稱號啊！”
旁邊的兩個三流圍觀群眾正如日常般得對話並未讓rider在意，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他轉過了身，第一次嚴肅的正對起這兩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少年：“即使是這樣的我，你們也願意繼續跟隨在我麾下嗎？”
“哈？你做過什麽的我並不知道啦，我一看到文字就頭暈，你知道的……”小黃愣了一愣，滿頭問號的說了出來。
“啊……雖然我倒是有所了解，但我想知道的是，站在這裏的是——會替我們實現願望的rider，如此沒錯吧？”唯一認真回應了rider的隻有屎蛋。
“毫無疑問……”在對方話音剛落就給出的回答，rider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如您所願，my-master。”同時也是這家夥第一次認真的稱呼小黃和屎蛋為master。
在說完後便背過聲去，看向前方的caster，而對方也似乎已經大局在握般從剛才就一直在侃侃而談：“我並非依靠著直接戰鬥來取勝的英靈。caster，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已經占盡上風的話那你就錯了……”
說著，將手中劍反手握住，在舉起到半空的時候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鬆開了手，但最讓人驚異的則是這柄作為寶具的長劍居然直接沉入了地底，就像那堅硬的地麵一瞬間化作了軟質的湖麵一樣的東西。
微微蕩起一點漣漪後就沉了進去……
就像是***了鎖眼的鑰匙，根本不需要扭動，在***的一瞬間效果就已經發動，那本是微暗的密室中瞬間亮起了讓所有人眼睛刺痛的亮光，並非帶有什麽特殊效果，僅僅是因為那突然變得強烈的光線而已。
就在rider剛開口的時候，avenger就已經感覺到不妙的感覺而匆匆退開，速度本就不慢，而且距離得足夠遠的他在退開後回頭一看，那本還站在原地的所有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仿佛被拉進了另一次元的空間。
avenger：“這是……不過算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總算是躲開了，如果這樣莫名其妙的就給納入某種可怕的結界寶具而敗北，那就真是倒黴透了！”
說完微微失望的搖了搖頭，向著羅羅娜所在的方向趕去，本來還想著看看最終結果的，但既然是這種丟失了目標的情況，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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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赤紅的世界，下方像是被侵略過後，房屋上燃燒著火焰的村落，而上方卻是在這地底的世界本不該出現的正處於日落時分的紅色天空，以及站在這燃燒著火焰的瘡痍大地上的兩名英靈和兩個人。
即使對這樣的情況一無所知，caster也能確認此時自己應該是處於對方的一件結界類寶具之中，這樣的寶具並不少見，同時破解方法也極為淺顯——毫無疑問都是隻有打敗發動者才可以出去。
而此時作為發動者的rider也同時站在了這片大地之上，麵對這或許是生前所見過的景象的地方沒有一絲留戀，喃喃說道：“種族滅絕結界！ex級別的對軍寶具，同時也是我當年屠戮了無數城市，成為英靈後做具現出來的，我的最強寶具。”
“說是對軍的話，還不如說是對種族，僅僅是為了不留活口的屠殺才使用的寶具，而它的最大特點則是，在ex級別的破壞力下，任何站在這片大地上的人都會化作灰燼……”rider繼續說道，絲毫沒發覺現在他所說的話如果不是有語病，那麽就是極為讓人無語的意思。
而這一點小黃也注意到了，反正隻要是事關他小命，即使在隱晦的字眼他也依舊能察覺，他回想著rider對他的這件寶具的介紹，摳了下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難以置信的說道：“等等……rider，現在我們也在這裏麵吧？這該不會是無差別攻擊的寶具吧？”
“是這樣的。我就說了，在這裏麵的人正常來說沒一個人能活下來！”rider沒有絲毫在意的，用“你當我假的？”那樣的自豪的語氣說著，同時末了補充了一句：“死定了！”也不知道是說前方作為敵人的caster，還是他自己，有抑或是還包括了明明和這場戰鬥沒什麽關係的小黃和屎蛋。
“尼瑪！！！”這一刻就連屎蛋也不禁大罵出聲，明明之前還說了一定要給自己帶來勝利什麽的，但二話沒說就將他們也納入了寶具的攻擊範圍——居然是把master也納入攻擊範圍的從者嗎？
此時可以說小黃和屎蛋做夢也沒想到，真正讓自己陷入絕境的知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