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凱屹立與大地之上！
凱，一個看起來如普通人一樣的家夥，或許不僅僅是看起來是，即使是他平常舉動也完全是這樣——從未展示過任何過人力量的，若要說他真有什麽過人之處的話，那麽就是每到月底，開始結算當月薪水的時候，他總會輕易找出一大堆扣除傑克薪水的理由……
而同樣的，正如一個普通人類一般，凱也有著個自己的野心——如果含辛茹苦的將那隻高價換來的幼年魔物撫養到成年，足夠充當他免費保鏢以及坐騎也算是野心的話……
據說，或者說是據他一開始說他還有著一個叫“哈福爾”的姓氏，但很遺憾的很少有人會將這當做一回事，也正如著現在看來——“凱?哈福爾”不過是一個子無須有的人罷了。
此時，羅羅娜某種意義上的老板——以“凱?哈福爾”作為假名的英靈，正屹立於大地之上！
但很遺憾的這個看來除了在月底結算薪水時候能找出諸多理由外就不會有什麽特點的家夥，現在卻站在了羅羅娜的對立麵上。
依舊是那一臉讓人覺得不靠譜的樣子，隨手的扣著鼻孔，但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卻握住了一小截水管，那嶄新的樣子也不知是否剛剛在半路上，隨手從哪個居民的房屋供水管道上拆卸下來的——但願他這樣的作為沒有給別人帶來困擾才好。
如果前方的家夥是一個橫行於學院中的不良少年，或者說他的對手也僅僅是一個不良少年的話，羅羅娜反倒不會產生什麽奇怪，但現在卻很明顯的，與凱這家夥對視著的是一位作為英靈的存在。
看著avenger手上握著的閃爍著僅僅用看就能察覺到銳利的光芒的大劍，難以想象這家夥似乎僅僅打算用一根不知從哪隨手拆出來的水管對敵。
不過接下來更讓羅羅娜震驚的則是，這家夥竟然真的用水管擋下了avenger的巨劍，僅僅用隨手取來的道具，就抗衡對方b級別的寶具，那麽也駭人聽聞了些。
而且能確定對方所掌握的並非“騎士不死於徒手”之類的超能力，如果這並不屬於對方的保有技能或者寶具效果的話，那麽就應該僅僅是類似於強化魔術一類的魔法——依靠著魔力來對物品進行加持的常見手段。
不僅僅可以用於道具，也能作用於**使之變得強韌，不過這樣的效果對於真正持有著魔力的魔法師來說明顯沒什麽作用，並且還需要支出大量的魔力而不會很少有人會使用出來——如果他不是僅僅出於想將魔力毫無意義的消耗光的話。
但此時的凱……或者說saber卻如此做的，仿佛僅僅是出於沒帶武器，而不得不做出的無奈舉動，但如果說到這點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相信吧？身為saber沒帶武器什麽的……並且英靈的武器也並非真實存在的實體。
如此一來就隻有一個解釋，眼前的saber不屑於拔劍！
這樣的結果讓avenger難以容忍，手中巨劍發出熾眼的光芒，不斷向著對方攻擊，但卻依舊毫無建樹——仿佛證明著眼前的家夥，不僅僅是作為saber，同時亦是幸存至今的前代英靈並非正如羅羅娜他們一開始說認為的，空談而來的弱者一般。
這家夥……沒想到還有這等力量！avenger沉沉的想道，不過現在即使是毫無建樹，avenger也依舊能肯定按目前來說，對方的消耗遠超自己——強化魔法是最基礎，亦是消耗最大的魔法之一，這種並非天生而來的技能，將普通的鐵器強化得足以抗衡b級寶具，恐怕需要付出的魔力比他完全召喚出自己的寶具的消耗還要大得多！
avenger：但既然是如此，他這麽做有何意義？
“avenger，你的能耐就隻有這些嗎？被你打敗的lancer和assassin在哭泣喲！”凱一改平時那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一邊將手中水管當做單手劍揮舞著，一邊說道。
對於他的話眉頭一皺，如果僅僅是蔑視自己的話，avenger不會產生什麽特別的想法，但對方似乎連帶著被他擊敗的英靈都扯上了……lancer是個不錯的對手，avenger無法容忍這樣的話語。他怒吼著，劍上閃耀起更為熾烈的光輝。
被凱的魔力加持過的普通的水管與avenger作為b級寶具的巨劍交織在一起，帶出一蓬熾熱的火花以及鏗鏘的撞擊聲……但卻沒有任何損壞，仿佛這普通至極的水管被他握在手中，比avenger那號稱絕不損壞的巨劍更為堅固。
而這僅僅是出於對方強大得深不可測的魔力的緣故……
羅羅娜：這就是……所有職階中各項參數最為全麵的saber嗎？源於生前的完美的近戰能力，出色的對魔力，以及足以讓他在整場戰鬥中進行揮霍的魔力！
強大的魔力泛著淡藍色的光澤不斷從水管的麵上溢出，將那普通至極的水管映襯得略顯華麗了一些，但這略顯平庸的華麗，說需要付出的，卻是純粹得驚人的大量魔力——這樣介於平凡與驚人間的武器被凱揮舞著。
這家夥的確在盡全力的戰鬥，但卻又不像是在盡全力的戰鬥的這種奇怪感覺……想到這裏的avenger皺了下眉頭，這樣的程度avenger試問自己也能做到，但重要的地方在於，這種無謂的浪費魔力是否有意義？僅僅是為了凸顯自己魔力方麵的優越嗎？
因此avenger才不認為這家夥在盡著全力戰鬥，真要說的話，恐怕這家夥從開始就不將這當做是一場賭上英靈之名的戰鬥！僅僅是如完成任務一般。
但是……如果真是完成任務的話，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愈加深重的疑惑，讓avenger手中巨劍揮舞得緩上一緩。
“如何？”仿佛察覺到對方的鬆懈，凱窺準了機會，用手中的水管擊碎了avenger的肩甲——即使是普通至極的物品，通過這種驚人得甚至開始外泄而出的魔力加持後，已經足夠貫穿正規武器都無法造成損害的英靈的魔力鎧甲。
可見在魔力一點上，凱的確是比avenger強上一籌。
看著由於失誤而匆匆退後幾步拉開距離的avenger ，凱一改常態輕蔑的說道：“你到底在想著什麽？你真的是一個光明磊落的騎士嗎？我為你至上了最全力的戰鬥，你則是用這種毫無意義的攻擊來回答我的嗎？”
“你的劍……太輕了喲！”
這樣的話語，對於遵從著騎士準則的avenger來說，相比譏諷，更趨近與侮辱——騎士與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畫上等號，同時的，也讓因為拿不準對方目的而躊躇不定的avenger一下子驚醒。
的確，無論你有這什麽特殊的目的，將你打敗都是我目前唯一應該做的事情，唯一能做的事情！avenger想到這裏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黃金鎧甲隨之消散。
這與之前對戰lancer和archer如出一轍的舉動，也同時告知了周圍所有人avenger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
出現了！或許對於別的英靈來說，身上的魔力鎧甲以及防護寶具愈是充分，就愈是完美的時刻，但對於avenger則剛剛相反……這家夥似乎有著身上衣服越少就越能打的特殊能力！羅羅娜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激動的想道。
尼瑪，雖然很像熊吉的那種讓人吐槽的羞恥度設定，但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英靈身上還是很給力呀！或者說這是健次郎親傳的爆衣係統更為貼切？！或許這樣的設定足以讓作為master的羅羅娜丟盡臉麵，但既然是最後一戰的話，那麽也由得他了。
同時也正如羅羅娜所料的，avenger一臉深重的把雙手落到此時上身僅存的黑色背心上——雙手凝起了一道道猙獰的青筋，仿佛將要傾盡全力的將這件強大的防禦寶具撕開。
作為master的羅羅娜甚至avenger 這樣的舉動接下來會帶來怎樣的效果，撕了衣服的avenger和穿著衣服的avenger毫不誇張的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存在！
“如果還覺得打不過，即使褲子都脫了也沒關係！”羅羅娜激動的喊道——反正打完這場就要和這家夥說拜拜了，隨他怎麽丟人吧！
察覺到master似乎對於自己的寶具理解上出現了什麽偏差，正撕裂寶具的avenger不得不停下了動作，皺著眉頭說道：“抱歉，我沒有這樣丟人的技能……”
在說完了這句話，avenger繼續開始了他解放力量的動作。
隨著avenger動作的結束，那號稱著他最強防禦寶具的背心也終於讓他撕裂開來，但即使是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這次展現出來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如果說之前撕裂了背心之後，avenger會像解除了約束器的初號機一樣展現他真正的力量，讓自身所有參數提升一個等級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則像是展開了光翼的命運高達一樣。
澎湃的魔力從avenger身上不斷外泄而出，截然不同力量差異，即使還沒達到紮古與高達之間的區別，那至少也是紮古與紅有三的差別。
avenger真正完全展露力量的形態，那噴湧而出的魔力將他壯碩的身軀包裹在其中，同時那純淨的黃金之色的魔力也給這雄壯的漢子帶上了一絲諸如幻想生物般的奧妙色彩——此時的avenger，就像是那從森林中步出的森の妖精！
“saber，我勸你還是快點拔出你真正的寶具，否則……你就去死一次吧！”avenger伸出了指頭，點向了前方的凱說道，同時拔出了剛才插在地上的巨劍——這即視感強烈的動作，在羅羅娜眼裏就像avenger被健次郎附身一般……當然如果說出來的是“你已經死了”就更完美了。
“這就對了……”感受這對麵那逼人的氣勢，凱滿意的說了出來，而同時的，不僅僅是avenger，就連他身上的魔力也開始不斷外泄。
一時間，戰場上兩股截然不同的，分別是金色與藍色的魔力開始分庭抗禮，雖然英靈的戰鬥既是魔力量的戰鬥的說法，但魔力強大的英靈毫無疑問是比較強勢的一方——或許此時一根筋的avenger已經決定從凱引以為傲的方麵擊潰對方，但讓羅羅娜疑惑的則是……
凱這家夥……為什麽也欣然接受了這樣兒戲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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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揮霍著魔力，從未展示過任何與英靈之名相符的寶具，但饒是如此，也依舊讓全力出手的avenger毫無建樹！而這般情況即使算不上全麵的，但也毫無疑問是凱的實力的一部分剪影。
或許與saber進行他最為擅長的正麵對抗是愚蠢至極的舉動，又或許僅僅是因為作為前代留下的英靈，凱本身就並非與這屆英靈對等力量的存在，甚至無法確定這家夥是否被聖杯賦予了什麽好處……
不過羅羅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avenger應該比這家夥弱上一些——眼前的凱作為最後的對手，是隻“boss”……總之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對方如果抽出寶具的話，avenger大概會落入下風……但那也要看對方是否有使用寶具的打算，至少在現在看來，對方仿佛與這勢均力敵的消耗戰極為滿意一般，絲毫沒有使用寶具破壞這戰局平衡的意向。
這家夥為什麽……羅羅娜喃喃想道，不僅僅是avenger，即使是她也拿不準凱這家夥的目的——既然對avenger拔出了武器的話，那麽的確是懷著進行最後一場戰鬥而來，也正因如此的，這兩個作為英靈的家夥正進行著這場戰鬥。
但既然是戰鬥的話，那麽毫無疑問是按著取勝的心思來進行，恐怕沒有什麽戰爭是衝著敗北或者平局去進行的！而這家夥卻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使用寶具，讓avenger出於下風的心思——這種並非希望取勝的戰鬥，真的有意義嗎？
此時場上的戰鬥依舊進行著，或者說這難以想象僅僅是兩個人戰鬥所造成的景觀了——每一擊之下，都會留下一抹閃亮至極的魔力光芒，任何阻擋在此之前的東西都將崩碎！或許這還打不到地圖炮般程度的破壞力，但若論其中蘊含的力量的話，恐怕絲毫不弱。
這僅僅是由於手中武器並非什麽神兵利器而造成的。
這本是地底世界的城市，同樣如城外般爬滿了大量根須狀的東西，比較細小的會爬在地上，纏繞在各種建築之上，而比較粗壯的則會成為接連天地的“巨柱”，也不知是否羅羅娜的錯覺，她總覺得此時這種植物根須上總會以一定頻率的有著隱隱的光滑閃過。
就像是突然運轉起來的脈絡……
這在之前從未見過的景致無法引起此時的avenger的注意，他無法容忍對方那連寶具都“不屑”抽出的作為，凝聚起全身的力量。
“saber！！！”他大喊著，再次向凱做出了衝擊。
但之前一直以與avenger對等的力量毫不吝嗇的回擊的凱，此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對著前方攻向自己的劍刃置若罔聞，微微沉默的思索了一下，突然間舉起了雙手。
而隨著他這樣的動作，那之前被他握在手中，不知從哪裏偷來的水管也摔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這截失去了凱的魔力加持的水管，也還原成了它普普通通的樣子。
“？”對方那武器突然落地的聲音，與那奇怪的舉動，讓avenger緊急的頓住了腳步，同時疑惑的看向對方。
“正如你所見，我投降了。”凱再次用那如平常一般的懶洋洋的語氣說道，仿佛之前那與avenger戰得不落下風的saber與他毫無關係，現在的他緊緊是那會找各種借口扣傑克薪水的吝嗇老板。
這樣的變化，使得羅羅娜與avenger都為之愣住。
“……為什麽。”羅羅娜率先問出了avenger也同樣疑惑的問題。
“因為我所等待的，所期待著的東西，已經出現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的確再犯不著繼續浪費力氣。”凱隨意的說著。
而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在這戰場上空突然張開的是一抹極為刺眼的光芒，至於為什麽用的是“張開”，那是因為那刺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張厚繭……但又像是一顆微微跳動的心髒。
雖是發光物，卻隱約能讓人感覺到重量——將要有著什麽被孕育著的東西從裏麵掙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