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身後的旗幟獵獵作響,張成站在點將台上意氣風發。今日這一戰就是張成統一三界,恢複天帝威名的第一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隻是一個陰影都在大家心裏揮散不去。他們能贏嗎?

魔宇山等人的實力已經是地界最強的存在,每一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反過來看看張成這一邊,除了鄢伯仲,還真的沒有誰有什麽大的名聲。

其實張成完全可以選擇強攻冥都,用人數上的優勢滅掉魔宇山。但是張成為了冥都的完整執意要舉行巔峰對決,也不知道是可敬還是愚蠢。貌似可敬的人在很多人眼裏都很愚蠢。

任道遠走上點將台,背負雙手挨著張成站著。依次上來的舒紀禹、明通元帥、鄢伯仲、毛雄都依次站好,六人神色坦然的麵對著台下數萬的士兵。

張成咧嘴一笑,開口說道:“各位,今天是個有重要意義的一天。今天過後,地界的曆史就將改寫,正統冥帝將重掌地界,將地界恢複成原來的樣貌,所有人都能獲得修煉或者輪回的機會。讓我們記住這一天吧!”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身為元嬰期的強者,張成已能自如的將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張成身形一動,人已經憑空飛起。身後毛雄五人也騰空而起。元嬰期修為,已經是不需要駕馭飛行法器就能禦空飛行。在眾人複雜的神色中,六人不疾不徐的向著冥都旁的四環山飛去。巔峰對決的地點就在四環山上。

四環山四周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些人都是聞訊趕來觀看這場難得一見的巔峰對決的。有在地麵觀看的,也有禦空飛行在空中觀看的。每人都很小心的與交手場地保持著一段距離。元嬰期修為的高手交手產生的震蕩波絕對非同小可,受到殃及,輕則受傷,重則身死都有可能。

四環山地形特殊,一圈山峰圍出了一片碩大的山穀,是一塊天然的戰場。這裏戰鬥的再激烈,也不會危及到冥都內的普通妖魔。提出四環山作為巔峰對決的場地的時候,獲得了雙方的一致讚同。

現在這一空曠的山穀中,張成六人呈直線站立著。明通元帥興奮的臉蛋通紅,任道遠卻沒有什麽反應,表情淡然。

舒紀禹再一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法寶,才一臉嚴肅的盯著冥都方向。

鄢伯仲的表現讓人很奇怪,他居然興奮的搓著手,雙眼火辣的看著冥都方向。看來這個家夥是個戰鬥狂人。

毛雄依然是一副木然表情,似乎眼前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估計他很可能會蹲在地上看螞蟻。

張成伸手在乾坤袋裏摸索著,摸了好久拿出個不知道年月的肉幹,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呲牙咧嘴的啃起了肉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全場十多萬人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氣氛緊張,可魔宇山的人依舊沒有看見影子。

就在大家開始煩躁的時候,張成大咧咧的一笑,說:“靠,魔宇山這個小子不地道,跟我們玩耐心遊戲,想讓我們心浮氣躁。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說完,眼睛掃了其他五人一眼。

毛雄什麽影響都沒有,依舊是一副木然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鄢伯仲依舊很興奮,鬥誌不僅沒減反而越來越旺盛,至少對於他來說,魔宇山拖延時間這一招是失敗的。

任道遠依舊是淡然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隻是不知道他的把握從何而來。

明通元帥看起來有些緊張了,頭上隱隱已有汗珠滾下。

舒紀禹站在明通元帥身邊,似乎受到了一些影響,臉上肌肉也開始有些僵硬。

張成隨即用很輕鬆的語氣說:“舒紀禹,知道嗎?魔宇山害怕了。”

舒紀禹回過神來,不解的問:“為什麽?”

“他要是不害怕的話就會大大方方的前來。可現在他居然耍起了心理戰術,這就說明他害怕了,心虛了。”張成說完再次將肉幹塞進嘴裏,又大嚼起來,這個肉幹很堅硬,嚼起來很費勁,不過,張成卻樂在其中。

張成的話起了作用,舒紀禹緊張的心情開始放鬆了。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一陣**,冥都方向飛來幾道人影。

沒多久,人影落了下來,六個人穩穩的站在地上。這些人張成認識幾個,嚴侯爵和孔侯爵那是在塗蒲鎮就已經見過了。

肌肉疙疙瘩瘩的穆石墩,張成也在出迷霧仙境的時候見過了。其餘的三個張成沒見過。

一個臉白無須的胖子,看起來很猥瑣的樣子,就是朱公爵。一個靠忠誠獲得爵位的家夥。貌似胖子都不是忠心的家夥,這個朱公爵居然是個例外。

身材不錯,臉色慘白的女人當然是飛天燕,魔宇山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地位還在穆石墩之上。

被五人圍在中間的當然就是魔宇山了。魔宇山給張成的感覺與羅申文有幾分相似,都是充滿了邪氣的感覺。隻是羅申文更加陰柔,而魔宇山則要陽剛的多。

穆石墩一眼看見張成,驚訝的說:“原來是你。早知道這樣的話,那天在迷霧仙境外麵我就應該滅了你的。”

張成不屑的說:“要是那一天你敢出手的話,今天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因為你要忙著參加輪回。”

穆石墩暴怒起來,提起武器就要上。魔宇山舉手阻止了他。

飛天燕歪著頭看著張成,忽然說:“我認識你,一年多前,你在失樂仙境出現過。”

魔宇山這才恍然大悟,他看著張成不敢相信的說:“你就是弄塌失樂仙境的那個家夥?難怪我對你身上的氣息那麽熟悉,原來你那時身上就有冥帝璽印。哈哈哈,張成,其實我還真是要感謝你,沒有你將失樂仙境空間弄塌,我還真的沒法脫離開那個憋屈人的鬼地方。”

張成摸摸鼻子,他也沒有想到,當時滅殺山嵐道人的時候弄塌空間會放出他最大的敵人來。

飛天燕看著張成說:“沒想到這才一年多的時間,你居然就已經從煉氣期四層進階到元嬰期了,真是神速啊。”

張成捋捋頭發,故作無奈的說:“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居然讓你飛天燕奶奶都能記得我,煩啊。”

飛天燕一聽奶奶兩個字頓時大怒,雖然她已經是一千多年的歲數,但是相貌卻一直保持在二三十歲的樣子。現在張成居然當眾揭她的短,也難怪她會暴走。年齡是女人心中永遠的痛。不過,似乎,男人也差不多。

飛天燕飛身而起的時候,一道人影攔住了她。正是一臉淡然的任道遠。飛天燕輕笑一聲,說:“你一個閑散的修煉者居然跑來攙和巔峰對決,是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任道遠淡淡的說:“我怎麽也沒你活得久啊,張成說錯了,你不是奶奶,你是曾曾曾曾奶奶。”

飛天燕徹底暴怒,她的武器迅速出現在手中,是一個長鞭,長鞭末端是一個蛇頭形狀,也不知道有什麽神通。她手腕輕抖,長鞭就如靈蛇一般直撲任道遠而去。

就在長鞭撲上任道遠身上的時候,任道遠的身子忽然變得虛幻起來,下一刻,虛幻的身子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迅速向左移去。等到殘影停住的時候,任道遠已經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穩穩的站住了。

“你就隻會躲麽?”飛天燕不屑的說。

“對年輕女人,我不會躲。不過,對你這種老女人,我當然要躲。”任道遠看起來很平和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卻辛辣的很。張成咧嘴一笑,在心裏說:“這個家夥,我喜歡。”

穆石墩惡狠狠的盯著張成,忽然問道:“陸小路是不是你殺死的?”

張成搖搖頭,說:“這種垃圾,我才懶得殺。他是死了,不過卻是死在別人的手上。”

“你說我會不會相信你呢?”穆石墩依舊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需要你相信嗎?”張成反唇相譏。

穆石墩提著巨錘,大喊一聲,就衝了上來。張成沒動,這個穆石墩的對手可不是他,而是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鄢伯仲。

鄢伯仲的混天棍直直的毫無預兆的砸向穆石墩。穆石墩一驚,舉起手裏的巨錘擋了一下,身子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他胳膊上的肌肉跳動著,銅鈴般的眼睛盯著鄢伯仲,沉聲問:“鄢無敵?”

鄢伯仲活動活動筋骨,將手裏的混天棍轉幾個圈,才說:“就是我。”

穆石墩低笑幾聲,說:“終於有點意思了。來吧,接我一錘。”

……

孔侯爵動了,剛衝出來就被一支箭攔截了下來。毛雄木然的說:“你的對手是我。”

嚴侯爵也動了,不過是被動的招架,因為明通元帥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炫龍刀直直的砍了下來,與嚴侯爵的武器碰撞一下之後,兩人各退了幾步。

舒紀禹對著朱公爵招招手,說:“這裏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說完率先向邊緣走去,朱公爵看看魔宇山,魔宇山點點頭,他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雖然朱公爵已經是元嬰中期修為,但是他缺乏交手經驗,對上戰鬥經驗豐富的舒紀禹,他還真的沒多少取勝的把握,所以他走的很慢,希望能多拖些時間,好等別人解決了戰鬥以後來幫幫他。

雖然走的很慢,但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朱公爵抬起頭,就發現舒紀禹已經發動了進攻,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朱公爵,好為其他人提供幫助。

一出手,他就發現自己錯了,他沒辦法很快的解決掉朱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