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紀禹一出手,就發現他無法下手,因為朱公爵居然變成了一個球。一個真真實實的肉球。肉球外麵覆蓋著光滑的盔甲。

肉球以極快的速度繞著舒紀禹轉著圈,讓舒紀禹不知道如何下手。稍微猶豫一下,舒紀禹的劍還是刺了下去,劍尖與包裹著盔甲的肉球一碰觸,就被肉球滑開了,使得舒紀禹完全使不上力氣。

舒紀禹好笑的收起長劍,想看看朱公爵到底要怎麽樣。朱公爵一見舒紀禹停了下來,馬上恢複正常,略微有些狼狽的盯著舒紀禹。與狼狽的形象比起來,生命顯然更重要,所以隻要舒紀禹一有動作,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變成滑不留手的肉球。

舒紀禹眼睛盯在朱公爵手裏的一個鐵球上。他知道,朱公爵就是靠這個東西讓自己變成鐵甲包裹的肉球的。

舒紀禹深吸一口氣,身形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朱公爵,手裏的長劍直指他手上的鐵球。但是就在舒紀禹身子剛一動彈的時候,朱公爵就以驚人的速度打開鐵球,鐵球忽然膨大,朱公爵向裏一鑽,就成了一個滑溜溜的肉球了。

劍尖再次滑過肉球,而肉球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安全的地方。看看舒紀禹收起了長劍,朱公爵再次恢複正常,握著鐵球死死的盯著舒紀禹。

不僅舒紀禹沒有想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元嬰中期的朱公爵麵對元嬰前期的舒紀禹,居然采取的是這種近乎無賴的打法,真是讓**跌眼鏡,看來這個朱公爵的想法就是要混時間。可以不滅敵,但是一定不能被敵滅。

打是沒法打,可是又不能不理他。一個元嬰中期的妖魔,就算是靠吃丹藥進階的,實力也絕對不可能讓人不理會。舒紀禹相信,隻要自己去幫助其他的人,這個肉球一定會對自己發動最厲害的攻擊。

舒紀禹悲哀的發現,自己現在進退兩難。

任道遠現在也是進退兩難。飛天燕的實力已經可以用可怕來形容。長鞭上下翻飛似有靈性一樣,從各個防禦薄弱的地方攻擊過來,讓人防不勝防。能在魔宇山手下擔當重任的飛天燕,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任道遠伸手在懷裏摸出一個玉牌,直接捏碎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氣體附在他的身上,不一會,一副綠色鎧甲將他保護的嚴嚴實實。

“綠鎧甲?這種雕蟲小技可防不住我。”飛天燕不屑的說著,手裏的長鞭再一次飛出,直奔任道遠胸口而去。

任道遠沒有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來,手裏忽然閃現出一把長槍,直衝飛天燕而去。飛天燕沒敢硬碰,而是退身躲過了這一槍,手裏的長鞭也失去了準頭,落了個空。

飛天燕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她一聲清斥,長鞭猛然變成數十個的樣子,手腕一抖,再一次奔著任道遠而去。

任道遠笑了,他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同樣的一抖手腕,長槍瞬間分出三個槍頭,奔著飛天燕的上中下三路而去,赫然是搏命的打法。

飛天燕無奈,自己的長鞭要是擊中了任道遠的話,自己也很有可能會在任道遠的長槍下受傷。以命換命,實在是不值,所以她迅速後退。脫離開長槍的威脅範圍後,飛天燕氣喘籲籲的說:“你不要命了,居然用這樣卑鄙的招式。”

修煉者都是以自己的性命為重的。權力地位這些都可以再次獲得,唯有生命是不能重來的,尤其是修煉到元嬰期這個程度,生命尤為珍貴。所以元嬰期的高手們一般不會參與到普通的的戰鬥中。隻有像這樣關係到整個地界的權力更迭,才會吸引元嬰期高手的參加。不過那也是以保全生命為底線的。

可這個任道遠處處擺出一副以命搏命的做法,與一般的元嬰期高手迥然不同。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

毛雄看了看任道遠,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來。這個任道遠,某些方麵居然和張成很像。他與孔侯爵的交手很無聊。毛雄的武器就是後羿神弓,發射後羿神弓需要一段距離。所以孔侯爵一動手,毛雄就開始了滿場飛奔,在空中和孔侯爵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偶爾抽空射一箭,就讓孔侯爵手忙腳亂。

圍觀的人們隻看到他們兩個打的熱鬧,卻連一次實質性的交手都沒有。

鄢伯仲與穆石墩的戰團就完全不同,兩人甫一交手就鬧出驚天動地的動靜來。混天棍與巨錘轟擊的聲音隔得幾裏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都屬於壓迫性打法的人,又都是壓迫性打法的高手,兩人不惜體力的對轟,力爭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千手將軍捂著耳朵,忍受著從遠處傳來的一陣陣金屬刺耳的撞擊聲,無奈的說:“這兩個家夥,真是太吵了。”

通周點點頭,說:“這樣下去,我看最先分出勝負的不是其他的人,而是他們。”

千手將軍再次揉揉耳朵,說:“不錯,不過,他們分出了勝負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鄢然好奇的問:“為什麽?”

“等他們分出勝負,勝的一方也將是慘勝,沒有能力再去幫助其他的人了。穆石墩、鄢無敵果然都是讓人心悸的人物。”千手將軍感慨的說。

明通元帥和嚴侯爵的交手看起來很好看,各種法術漫天飛舞,絢爛多彩,是整個戰場的焦點。隻是內行的高手們卻知道,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交手就是這種看起來很炫,實際上根本沒有實際效果的交手。

千手將軍歎息著說:“看來明通元帥名過其實,他太謹慎了。”

鄢然撅起小嘴,說:“我看他們打的很激烈啊。”

“真正的交手是那種表麵看起來很平常,實際上卻暗含殺機的交手。他們兩個打的雖然熱鬧,卻都傷害不了什麽。想很快分出勝負,除非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可他們兩個實力相近,等到分出勝負的時候,估計也是一方靈力耗盡的時候。”千手將軍擔憂的說。

原本的計劃是舒紀禹和明通元帥兩人迅速解決對手,然後幫助其他人,依靠人數優勢來取得最後的勝利。可是現在舒紀禹遇到了難啃的骨頭,而明通元帥一時半會根本分不出勝負。形勢危險了,或者說是相當的危險了。

千手將軍和陸威通周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深深的擔憂的神色。這一仗,很難取勝了。

大家的視線投向張成,可是張成隻是一個區區元嬰前期的修為,他怎麽可能扛得住地界第一人魔宇山呢?

魔宇山淡然的看著張成,說:“我一直認為天帝和冥帝存在某種聯係,你這個冥帝是不是天帝的手下?”

張成咧嘴一笑,說:“你猜?”

魔宇山鼻子哼了一聲,說:“我一向隻用拳頭猜,不用嘴。等我將你大卸八塊的時候,我想我就知道結果了。”說完,口一張,一個小巧的刀飄在他的頭頂上方。

隻一瞬間,迷你可愛的小刀長成一把大砍刀,刀身通體泛出微微的紅光,魔宇山右手操起刀柄,口中大喝一聲,刀舞動起來,砍向張成的頭頂。

刀劃破空氣發出的聲音居然隱隱有鬼哭人泣的聲音。隻從這個聲音就能知道,刀蘊含有龐大的煞氣,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和魔才會匯集有這樣多的煞氣。

單單隻是這一刀的威勢就已經嚇到了不少的人。場下觀戰的鄢然一把抓住千手將軍的胳膊,緊張的渾身發抖。她想象不出來,張成能有什麽辦法擋得住這一刀。

千手將軍也想不出。似乎第一刀出來,張成就已經非敗不可了。

張成的反應讓人吃驚。他沒有後退,也沒有膽怯,而是摸出雙鐧衝了上去,一招帝璽一式直接迎了上去。

雙鐧與刀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聲,聲音震耳欲聾。在碰撞聲中,一個人影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果然有點厲害,我喜歡。”張成“嘿嘿”笑著揉了揉手腕,巨大的衝撞力讓他的手腕發麻。

魔宇山看了看自己的刀,又將目光轉向張成,才說:“你的武器有點門道,居然敢硬撼我的血飲刀。你拿的是什麽武器?”

張成撓撓頭:奶奶的,一直都忙著泡妞,都忘了給自己的雙鐧起名字了。當初與溫子寒交手的時候也遇到這個問題,現在又碰到了,看來是該找個時候給它取個名字了。

“那個,名字還沒取好。不過,就算取好了估計你也不能知道了,因為,你已經死了。”張成大咧咧的說。

“哈哈哈,我有些佩服你了,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信心。好吧,就讓你見識一下血飲刀的真正的厲害。接招,血飲第一刀!”

血飲刀忽然變得虛幻起來,刀身似乎變得到處都是,整個世界都處在了這一刀的威力之中。

張成瞳孔收縮起來,他發現魔宇山的血飲第一刀居然和他的弑神劍一樣蘊含有空間威力。不論他怎麽躲都無法躲過這一刀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