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似有幾千個天陽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射的人眼睛完全睜不開。就連離溫子寒最遠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而他的曜日劍就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的刺向了張成的脖子。這,就是溫子寒的成名一招:奪目。

光線迅速黯淡下來,溫子寒的曜日劍也順利的將張成一斬兩半。

看著張成的身影分成兩段,南孟國五千的軍人發出一聲歎息:雖然張成的表現不錯,甚至是很搶眼,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是沒法取勝。

溫子寒將劍一收,心裏卻一點沒有勝利的喜悅,他感覺到了,剛剛曜日劍斬斷的根本不是人,他的劍劃破的隻是一個很輕柔的物體,絕對不是人的身體。

他冷冷的將目光一轉,果然,張成大咧咧的站在另一個方向的地上,身上的外套已經不知去向,裏麵隻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這個衣服的名字隻有張成知道,它叫——T恤。

“靠,你們一個個都是變態吧,我又不是脫衣舞男,也不是牛郎。幹嘛總是要我跳脫衣舞啊。”張成鬱悶的大叫。

龜丞相內牛滿麵:“這不是脫衣舞,這是金龜脫殼術。”

溫子寒不知什麽原因,看見張成沒死心裏居然鬆了口氣。“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現在,我不會再留手了,我會使出全部的能力,你,死在我的全力進攻下是你的榮幸。”說完,手裏的劍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

“等等,那個……先不打了。肚子餓了。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是吧。要不,我們先把飯吃了,明天接著打。”張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溫子寒腦袋實在是轉不過來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思維跳躍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範圍。兩軍交戰居然還有心思吃飯,估計全天界也隻有這個人想的出來。

張成轉過身,慢悠悠的向回走著,說:“我們的將領受了重傷,看來是無法指揮了,我還有好多的事要處理,吃飯先。”將後背留給溫子寒。

溫子寒哭笑不得的說:“你就不怕我在你背後給你一家夥?”

“不怕,你不是那種人。”張成頭都沒回,直接擺了擺手,走回了自己的陣營。“全軍上馬,後退二十裏,紮營。”

張成的表現已經贏得了軍人們的尊重,五千軍人整齊的上馬,調轉馬頭,向後退去。

龜丞相趕過來說:“你就不怕他們從後追擊?”

“他們死了將領,有他們的頭疼的,怎麽還有心思追擊我們呢。”張成不以為意。

果然,溫子寒也帶著軍隊返回了自己的軍營。

……

坐在簡單的營帳裏,喝著滾燙的菜湯,張成嘴裏嚼著肉,含糊不清的問:“那個蚊子的劍是個什麽門道,居然這麽亮?”

龜丞相用它那張寬闊無邊的嘴嚼著肉,同樣含糊不清的說:“曜日劍,聽名字就知道是光係方麵的法寶,而且他本身也是光係靈力的好手,難怪他的實力要比大部分的築基後期的人都要厲害。”

“光係靈力?”張成難得的停了下來。

“靈力是有屬性的,你應該知道吧?”龜丞相卻沒停下,依舊一口肉一句話的說著。

“我知道,金木水火土呀,沒聽說有什麽光係靈力啊。”

“光係靈力屬性是火屬性的變種,也是很少見的變種。這樣的人一萬個裏麵也難得見到一個。其他的變種屬性比較常見的有水屬性變種——冰屬性;木屬性變種——風屬性等等。”

“我師傅怎麽沒講過這些呢?”張成疑惑的問道。

“那是因為你太好學了,到現在除了帝璽一式就沒學會其他的。”龜丞相不屑的說。

“錯,那是因為你的修煉方法與別人的不同。”方覺曉瞪了一眼龜丞相,將龜丞相瞪得渾身不自在才接著說:“別人修煉需要看看五行靈根,你從根本上來說就不是仙人,隻是因為你的天帝血脈再配合玉璽才能修仙的,所以這些修仙理論我從來沒有跟你講過。”

張成咧嘴笑了:“還好不一樣,我最討厭的就是什麽什麽理論了。對了,師傅,你怎麽來了?”

方覺曉不屑於為南孟國出力,所以隻是陪張成前來,卻沒有出手的打算。在聽到張成要出城應戰的時候就沒有跟過來,與蘭兒和吳士茫一起留在了城裏。

“聽回城的哨兵說你們遇到了麻煩,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方覺曉打個嗬欠,接著說:“我困了,看你的營帳似乎還不錯,我先睡了。”

“我們遇到了麻煩,你卻還要睡覺?”張成怪叫到。

“怎麽,你還要管師傅我嗎?”方覺曉眼一瞪。

張成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啃起骨頭來。

“有什麽辦法能對付這個光線的攻擊呢?”張成看著龜丞相問。

龜丞相向方覺曉努努嘴,說:“問他。”

張成打個嗬欠,說:“不管了,睡覺先。要是明天想不出辦法我就拔營回城。”

白鬆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失血過多,短時間內是無法指揮軍隊了。還好現在張成已經有了一些威信,所以現在的張成就是鎮龍城的指揮了。

安排人將白鬆送回去了以後,張成就在方覺曉的身邊躺下睡著了。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明天的煩惱讓明天煩惱去,這就是張成一貫的信條,所以,現在的他睡得很香,甚至與方覺曉已經相擁而眠了。

……

吃過簡單的早餐,張成腳踏雙鐧,帶著隊伍迎向南帝的軍隊。不出意外的,黃培死後,這支軍隊的指揮權落在了溫子寒的手中。

溫子寒抱著雙臂默默的看著張成踏著雙鐧飛了過來。

“蚊子,現在我已經吃飽了,來,我們打他個七八百回合再說。”張成跳下來,將雙鐧握在手中,說。

溫子寒眼神變得格外淩厲:“我說為什麽昨天不敢打了,原來是去搬救兵了。結丹期的前輩參戰可是太看得起我了。”邊說眼睛邊不時的看一眼方覺曉。

張成一拍腦袋,說:“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師傅方覺曉。那個,他不是南孟國的人,不會參與這場戰爭的。”

“難道我會在一位結丹期的前輩麵前殺死他的徒弟嗎?”溫子寒口氣依舊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