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一拍頭:看來,這一場架是打不成了。“奶奶的,那就我們兩個去喝茶,繼續幹坐鎮這個勾當好了。這個仗就讓他們打好了。”說著,手一指身後的五千軍人說。

“好,我們就來比一比指揮能力好了。”溫子寒說。

“指揮人打仗啊,雖說沒有自己打起來過癮,但是也還將就啦。”張成轉身飛回自己的陣營,大聲喊道:“準備交戰。”

五千的軍人猛的大聲應和:“準備交戰。”整齊巨大的聲音嚇了張成一跳。訓練有素的軍隊就是不一樣啊。

軍人嚴肅的麵龐與兵器森冷的鋒芒使得整個戰場殺氣騰騰。五千的軍人沒有一人有絲毫的退縮的意思,堅毅的眼神看向前方。張成相信,就算他現在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這就是精兵。

張成將幾個千夫長叫到身邊,說:“一千人保護左翼,一千人保護右翼。二千人居中突破。剩餘的一千人隨我一起鎮守後方。記住,不要戀戰,隻要在他們的軍隊中殺個來回就行。”

幾位將領將身子一挺,各自回去領軍去了。這幾個人的修為也都是煉氣期十四層,都說煉氣期是軍隊中炮灰級的將領,果然有些道理。

天界的交戰規則是隻要雙方坐鎮的人約定不出手,那麽在交戰中就隻能作壁上觀,就算是自己的軍隊全軍覆沒也不能出手,否則會招致整個天界仙人的一致鄙視。張成雖然手癢癢的,卻也隻能在一邊老實的觀戰。

幾千人一起出戰的場麵確實壯觀,馬蹄沉重的落在地上將地上的灰塵濺到空中,使得整個隊伍處於模糊不清的塵土中,場麵更加的壯觀。鎮龍城的軍隊全部是騎兵,而溫子寒的軍隊卻是步兵弓箭兵騎兵的混合軍隊。論機動力與戰鬥力,南孟國五千的軍隊絕對要比湖國的軍隊要強,但是湖國的軍隊人數眾多,不交手還真分不出誰優誰劣。

居中的兩位千夫長衝在隊伍的最前列,手中的兵器泛著滲人的寒光,眼中透著狂暴的殺意,帶著身後的兩千騎兵殺向對麵的軍隊。

溫子寒神色凝重,他看得出南孟國的軍人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列陣,弓箭手準備。”

隨著命令的發下,湖隊中的步兵舉盾排成一排,密密實實的盾牌組成一道厚實的鐵牆,擋在整個軍隊的前方。步兵的身後是弓箭手方陣,弓箭手已經將箭架在弦上,隻等命令一下就向像潮水般的衝來的騎兵射出去。

弓箭兵的兩側是蓄勢待發的騎兵,雖然看起來沒有南孟國的騎兵強悍,但氣勢倒也不低,這些騎兵也已準備好了,隻等命令一來就從兩側衝出去迎戰。

“聽命令,等他們進入射程再發射。”一個千夫長騎馬迅速從湖國的盾牆前麵跑過,邊跑邊喊著,提醒著弓箭手。

溫子寒冷冷的看著騎兵漸漸的快進入了射程,用悶雷般的聲音喊:“準備……”話音未落,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沒聽清,有幾十個弓箭手搶先射出了箭,在這些射箭的人的帶領下,其他的人也有不少紛紛射出了箭,一時間漫天的箭雨飛了出去。這個時候,溫子寒的聲音才喊道:“射!”這個時候還有一些未發射的人這才射出了蓄勢已久的箭。

看著參差不起箭雨飛向南孟國的騎兵,有許多的箭根本沒到騎兵的頭上就落了下來,溫子寒氣的臉色發青,卻毫無辦法。這支進攻鎮龍城的軍隊確實素質不怎麽樣。

衝在最前方的兩位千夫長大喝一聲,每人掏出一張符篆,急打幾道咒語,將符篆向空中一拋,一張透明的護罩罩在前方騎兵的頭上,形成一個透明防護牆。張成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護罩,這個護罩看起來與落英宗的四旗陣有些相似,不過落英宗的四旗陣看起來威力更大,而且可以多次使用,眼前的這個護罩卻是一次性的符篆,在遮擋箭雨方麵能起一些作用,估計應對高修為仙人的攻擊卻用處不大。

箭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在經受了一波箭雨後,護罩一陣晃動,然後破裂了。但是這已經足夠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南孟國的騎兵已經靠近了湖國的步兵方陣。

“架盾牆,頂住。”一個步兵千夫長急忙喊道。步兵似是沒有想到對方的騎兵如此輕易的就通過了弓箭的封鎖,幾乎沒有損失的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架盾的時候有些慌亂,甚至出現了跌倒的情況,看的溫子寒幾乎要破口大罵了。

衝在最前方的兩位千夫長一揮兵器,兩道勁氣狠狠的撞在盾牆上,架盾牆的幾個士兵沒能擋得住,一下子被撞開了缺口。兩個千夫長分別一跳,躍進缺口,將武器四下一掃,將幾個步兵砍倒在地,缺口一下子擴大了,後麵跟來的騎兵紛紛衝這個缺口衝了過來,一下子將整個盾牆衝得七零八落,防線洞開。

最苦的是那些還來不及撤退的弓箭兵,在騎兵的踐踏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騎兵們高高舉起的馬刀每一次落下都會帶走一個弓箭兵的性命。

兩側的湖國騎兵本來是打算在南孟國的騎兵受阻以後從兩翼衝出來,好衝亂敵人的陣型。但是盾牆的迅速破裂讓騎兵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擊,一時間有人向前衝有人向後退,還有人想去保護毫無反抗之力的弓箭兵,場麵混亂,人人都是亂來一氣,根本沒有陣型可言。

向前衝的騎兵人數不夠,心也不齊,根本就衝不破南孟國守護兩翼的騎兵,反而被消滅了不少。

衝進弓箭兵陣中的騎兵讓弓箭兵的陣型更亂,自相踐踏而死的人不少,一時間人心惶惶,都開始向回跑了起來。

剛一接觸就潰不成軍,這就是精兵與普通兵的區別。

溫子寒氣的直搖頭,這支隊伍本來就是五路軍隊中人數最少,實力最弱地,木西行本來就是隻讓他們起個牽製的作用,進攻的主力還是在其他四路上。

溫子寒忽然提聲大喊道:“全部收縮防禦,不許撤退。違令者,斬。”聲音響亮,連遠處的張成都聽的清清楚楚。這時,潰亂的軍隊才有了統一的行動,紛紛向中央集中,擺出防禦的姿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