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珠憋足了氣,漲的滿臉通紅,看著歐陽瑞似是有傷在身。不禁借著這個話茬繼續來罵慕容冰雪,道:“怎麽,你知道歐陽瑞第一次來,不及時告訴他各種地方的危機,現在好了。你看看他!”

慕容冰雪真的中計了,真的轉頭去看歐陽瑞。明明知道這是盛秀珠有意讓她難受,但慕容冰雪還是忍不住去看歐陽瑞。歐陽瑞臉色有些微白,倒也沒有什麽。慕容冰雪不想再跟盛秀珠有任何糾纏,轉身去跟慕容桑道:“爹,瑞在飛沙走石陣內救了我。現在受了傷,所以我還是帶他去房中歇息了。”

見慕容桑點頭,慕容冰雪瞪了眼盛秀珠。轉身拉著歐陽瑞走了......

……

九死桃花陣的風波總算是結束了,歐陽瑞回到了廂房。因為他自己就是大夫,還是神醫。用了自己的藥,看著氣色也好多了。

慕容冰雪回到了自己房間,丫鬟輕輕為她挽起衣袖。看到手臂上的淤青,丫鬟歎了口氣,道:“聖女,奴婢給您塗點藥膏吧!”

慕容冰雪點頭,當藥膏塗抹上後,那裏感覺絲絲涼涼的。再也不火辣辣的疼了。

慕容冰雪道:“現在是幾日了?”

“初八。”

慕容冰雪想著,端午節也過了。是時候該走了,雖然這裏是自己的家,但是那個狠毒的女人確實讓人受不了。

慕容冰雪將袖子放下,出了房間去看望歐陽瑞。

這會兒,歐陽瑞已經處理好了,見慕容冰雪進來,他有些意外,道:“有事兒嗎?”

他怎麽還是那麽冷,為何性子就是這樣,難道就不能多說多笑嗎?

慕容冰雪在心底這麽嘀咕著,臉上卻笑著,道:“你沒事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瓶藥遞給歐陽瑞:“我知道你的藥多,但是這個是仙靈藥穀特有的治傷藥物。”

歐陽瑞點頭,沒有作答。

見歐陽瑞沒有接過去,慕容冰雪心中有點小失落。但還是笑著放在了桌上,道:“仙靈藥穀雖然對毒藥有所研究,但也不乏仙藥靈藥。那些治病救人的藥物還是很多的,這瓶藥可以令傷口快速愈合。”

慕容冰雪又拿出了一個藥丸,道:“這個可以治愈內傷的。”

歐陽瑞點頭,接過了藥丸,又輕輕拿起了瓶子,道了聲“多謝”。

慕容冰雪詫異,以為歐陽瑞還會冷冷的拒絕呢,想不到這次竟然收下了。確實很讓人意外。

慕容冰雪坐下身子,拿起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為歐陽瑞斟了水,歐陽瑞服下藥丸後,氣息也平穩了,感覺也好了很多。

歐陽瑞道:“你怎麽樣?”

“我挺好的,就是胳膊上有些淤青。你……謝謝你救了我。”

“沒什麽。”歐陽瑞麵不改色的說道。

慕容冰雪暗自歎氣,他怎麽還是這樣。明明救了人,就是冷冷淡淡,哪怕是笑著說“沒什麽”也比這樣麵如寒霜的好。慕容冰雪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客氣,沒事。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怪怪的。

有時候還不承認,讓人心中很不舒服,卻又很是感激他。他這樣,是說他有俠義心腸,做好事不留姓名的那種。還是說他自命清高,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過慕容冰雪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慕容冰雪也多少了解了他。

歐陽瑞這個人,很低調。不喜張揚,雖然冷酷,卻也不乏熱情。典型的外冷內熱,就是不愛說話,心很善良。

聽歐陽瑞這麽一說,慕容冰雪也就沒說什麽了。隨即轉移了話題,道:“端午節也過了,謝謝你這次陪我回來。明日咱們就啟程,下山去。”

“你要離開仙靈藥穀了?”

慕容冰雪點頭。

歐陽瑞想了想,道:“那你和你爹說過了嗎?”

“還沒。”慕容冰雪說著,低下了頭。

歐陽瑞歎了口氣,道:“你又想偷偷跑出去嗎?”

慕容冰雪有些愣神的看著歐陽瑞,他這話什麽意思?

歐陽瑞仿佛看出了慕容冰雪的心思,道:“畢竟是愛你的父親,難道你不跟他說一聲。就這樣偷偷跑出去,然後一兩年不回家?”

慕容冰雪用那揣測的眼神望著歐陽瑞,想看透他的心:“是不是我爹跟你說什麽了?”

歐陽瑞有些心虛,避開了慕容冰雪的眼神。搖頭道:“沒有。”

慕容冰雪也不強迫他說,不過歐陽瑞有句話說的對。走的話,要說一聲,畢竟是愛自己的父親。

慕容冰雪想了想,還是去了慕容桑那裏。剛一進門,見屋子裏隻有慕容桑一個人。慕容冰雪這才邁步進去......

“冰雪,怎麽了?”

慕容桑一眼就看出了慕容冰雪有話要說,見她氣色紅潤,顯然沒在九死桃花陣裏受什麽傷,道:“哪裏不舒服,還是怎麽了?你二娘就是那樣的人,你也知道。別生氣了。”

才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呢!

慕容冰雪嘀咕著,盛秀珠那個人就是個典型的潑婦,還毒舌的很,如果跟她生氣,那自己十年前就氣死了。

慕容冰雪臉上

笑著,走去炕邊坐下,道:“爹,在下棋嗎?”

慕容桑點著頭,道:“來一盤?”

慕容冰雪甜甜笑著:“好啊!”

慕容冰雪笑的很甜,很美。讓人看著很溫暖,令人有種不想失去的感覺。慕容桑有些呆滯。這個笑容已經兩年沒有見過了,如今見到,是既熟悉又陌生,還有種久違的感覺。

慕容冰雪拿著棋子,放在棋盤上。陪著父親下了一盤棋,慕容冰雪伸了個懶腰,心底的話已經憋了好久了。慕容桑也早就看了出來,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嚴肅無比。

慕容冰雪捋了捋思路,道:“爹爹,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明天就準備下山去了。”

“什麽?”慕容桑顯然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複了狀態,道:“為什麽要下山,又想離家出走了?”

“爹......”慕容冰雪攬過父親的胳膊,柔聲撒嬌道:“我哪裏離家出走了,我這不是跟您說了聲嗎?”

“不管怎麽樣,不行。”慕容桑也不跟慕容冰雪再說什麽矯情的話,直截了當的就是不可以,不行,我不同意。這個結果,慕容冰雪早就知道了。不同意是不同意,但在她是不行的。你不同意,我已然要走。說實在的,這不是來商量,就是來通知的。

慕容冰雪起身,本想退下就走。被慕容桑喝住道:“馬上就是月圓之夜了,你怎麽可以出去?”

慕容冰雪心中一股暖流,慕容桑一直都是個古板固執,還有點暴脾氣的人。竟然也會關心起自己來了,慕容冰雪轉過身,看著慕容桑,道:“沒事,我走的快。不出幾日就能到芙蓉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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