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幾日也不可能三天就到。”慕容桑的脾氣上來,誰也不能阻止他。總之就是鐵定了心,不允許慕容冰雪走。

慕容冰雪當然也不會屈服,轉身出了屋子。回到自己房間內,吃了晚膳,便早早睡下了。

已經告訴了父親,明天是一定要走的。不僅因為眼不見心不煩,而且還是為了那個丟失的弟弟。

混混沌沌的,慕容冰雪睡了過去......

……

在仙靈藥穀也有好些日子了,和盛秀珠的衝突也不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慕容冰雪事實上早就想走了,隻不過礙著想多陪陪父親罷了。

不過,還是要走的。至少要找到那個丟失的弟弟,否則就算在仙靈藥穀,也是寢食難安。

次日清晨,慕容冰雪換了衣裝,一身白色衣裙,外套淡藍色半袖短襦。和歐陽瑞來到了正房,準備向著慕容桑告別。

“爹,我在芙蓉莊還有些事兒。現在要回去了。”

“冰雪,你才回來幾日?”慕容桑明顯有些不樂意的樣子,盛秀珠見了。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來,道:“才回來七八天吧!”

慕容冰雪狠狠瞥了一眼盛秀珠,不跟她一般見識。

上前幾步,道:“爹,我在江湖中走動。是為了能找到弟弟啊!”

“唉,都已經十年了,火璃他……”一提起弟弟,慕容桑就是這樣的無奈。慕容冰雪心中也空曠曠的難受,想起弟弟三歲就丟失了。都是自己的錯,不知道弟弟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慕容冰雪安慰著慕容桑,道:“女兒是不會放棄的,一定要找到火璃。”

“火璃已經不在我身邊了,你也要走?”慕容桑倔強說道:“昨晚已經說過了,很快就到月圓之夜了,你現在不能走。”

慕容冰雪抿了抿嘴,道:“今日是初九,女兒腿腳快。五天之內一定就能到……”慕容冰雪說完,連自己都尷尬了。仙靈藥穀離著夢蝶莊那麽遠,說五天就到,鬼都不信。慕容冰雪見慕容桑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哽咽解釋道:“就,就算到不了。我也會找個好的客棧住下的。爹您就別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哪裏有好好的家裏不待,非要去客棧的?”慕容桑不滿的皺著眉,雖然慕容桑如此,但慕容冰雪鐵了心要走。自然誰也攔不住,記得兩年前走的時候,那才是一聲不吭一句話不說就是離家出走。這次好歹和父親說了,慕容冰雪也會往來書信的。

慕容冰雪耐著性子跟父親解釋,又簡單告了別,叮囑了幾句。起身,和歐陽瑞就準備離開了。盛秀珠見了,就算她慕容冰雪馬上就要走了,那也要在臨走前潑一身冷水上去。在一旁冷笑道:“堂堂仙靈藥穀的聖女,常年不在家。像什麽樣子?”

慕容冰雪止步,卻沒有轉身。雙拳緊握的聽著盛秀珠的冷嘲熱諷。

“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責任?”

慕容冰雪忍無可忍,猛地轉過頭,死死的瞪著盛秀珠道:“怎麽,你又想說我不負責任是不是?”

一句話,慕容冰雪說的如此鏗鏘有力,嚇得盛秀珠渾身一顫。雙唇直哆嗦,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麽也沒說。”

慕容冰雪瞥了眼盛秀珠,怒氣衝衝的走出門去。歐陽瑞見狀,緊跟其後。

連說也沒有說一聲,慕容冰雪直接衝出了仙靈藥穀。來到山腳下,她的怒氣方才消退了些。

“冰雪?”歐陽瑞在仙靈藥穀這些天,看慕容冰雪和盛秀珠的鬧劇不下百次。可每次都是盛秀珠的毒舌讓慕容冰雪受氣敗陣,卻又不能把她怎麽樣。想到這些,歐陽瑞頓時有些心疼慕容冰雪。那種心疼很奇怪,有種想要站出來保護她的衝動。

慕容冰雪搖搖頭,道:“我沒事,都已經習慣了。”

這麽一說,歐陽瑞更覺得慕容冰雪從小受苦了。

出了仙靈藥穀,慕容冰雪朝著家中歎氣,道:“這次出門,不知道是何年才能回來了。”

“你可以隨時回去的,隻不過......”

“你也知道了?”慕容冰雪有些苦澀的笑著,道:“有那個女人在,怎麽能和平。她不把仙靈藥穀鬧得雞飛狗跳,我就謝天謝地了。”

慕容冰雪不再說什麽了,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了歐陽瑞,道:“這是全部的解藥,謝謝你這次陪我回來。”

歐陽瑞服下藥丸後,見慕容冰雪已經起身走遠。他下意識的追了上前,道:“你要去哪兒?”

慕容冰雪道:“當然是回芙蓉莊了。”看著歐陽瑞的樣子,慕容冰雪忍不住笑道:“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回夢蝶莊。我請你喝茶!”

歐陽瑞想了想,當即應了下來。

仙靈藥穀:

“你說說你,冰雪就要走了。你還去惹她。”慕容桑不滿的敲著桌子。

盛秀珠又委屈了,雙眼紅紅的望著慕容桑。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慕容桑的心軟了一半。有些慌神的望著盛秀珠,道:“你這是幹嘛?”

盛秀珠帶著哭腔,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身為仙靈藥穀的聖女。常年不在家,算什麽樣子?”

“闖蕩江湖也不是什麽壞事,可以長長見識。”慕容桑說完,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品茶。

“她一個姑娘家的,整天在外麵拋頭露麵,這——”

“別忘了,咱們是江湖中人。”慕容桑沒等盛秀珠說完,就已經強調道:“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哪裏有那麽多規矩,哪裏有那些俗世繁縟節的俗禮。”

“你,你訓斥我無理取鬧嗎?”盛秀珠朝著慕容桑吼著,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慕容桑最受不了這個了,一見盛秀珠這樣。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連忙起身安撫著盛秀珠,道:“秀珠,別哭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別生氣,真的。”

見慕容桑對自己的安慰,盛秀珠更委屈了。哭著依偎在慕容桑懷裏,慕容桑歎了口氣,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

夜色朦朧,慕容冰雪和歐陽瑞在溪邊歇息。升起一堆火,微風陣陣,蟋蟀蟬鳴。

“不如我們先去青陽吧?”

歐陽瑞疑惑:“青陽怎麽了?”

“青陽有一家聞名江湖的酒樓,叫“醉四方”。那裏的食物據說是人間美味,就是神仙吃的東西。”慕容冰雪一邊說著,一邊做起了相邀的神情,道:“我請你去那裏吃一頓飯,當是謝謝你這次幫了我。以後有什麽事兒,也盡可以找我。當初就說過,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歐陽瑞沒有回話,他沒有想到這句話慕容冰雪還記得。說實在的,他早就忘了。若不是慕容冰雪說起來,他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

慕容冰雪見歐陽瑞發愣,不禁問道:“好嗎,青陽也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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