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那個萌樣,慕容冰雪忍不住“撲哧”一笑。別看他人不大武功不高,竟然還有些英雄氣概。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雙眸,隻要看一眼就會被那股子可愛迷醉。

二人漫步向前走去,卻全然沒有發現,在角落裏那條探頭探腦的紅舞蛇。

客棧房中,紫色幔帳擋住了**嬌睡的人兒。時不時,那幔帳被攥的緊緊,直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褶皺。越來越緊,伴隨著她緊攥的拳爆出的血管。她一聲驚呼——“火璃,不要!”慕容冰雪猛的從**坐起,汗水侵濕了她的衣衫。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一時間她有些恍惚有些茫然,那幔帳已經被她攥的皺巴巴的。

又做惡夢了,慕容冰雪歎息。掀開幔帳,披上了外衣。去桌上倒了杯水,慕容冰雪咕咚咕咚的喝下,喉嚨總算不那麽幹燥了。

火璃啊火璃,你究竟在哪兒?

慕容冰雪想著想著,眼睛又幹又澀。心中酸酸的,但她就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丟失的弟弟,因為自己的失職而丟失的弟弟,他到底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盛秀珠說的一點沒錯,自己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一連喝了好幾杯水,也不知道是真的口渴,還是一味的跟自己稚氣。當慕容冰雪著手倒第七杯水的時候,她突然頓住。“啪”的一聲,茶壺在失去寄托之時掉落茶桌。慕容冰雪恍然——糟糕,糟糕透了。

總是要喝水,總是口渴。氣息異常緩慢,心率卻不齊。這是,這是中毒了!

該死的,年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

堂堂毒仙,竟然中招在了自己拿手的東東上。這算不算諷刺?

都是剛剛心亂了,一個噩夢,一個無色無味無形的毒。是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是他們趕得巧了,不然怎麽會讓他們得逞。

不過,江湖毒仙這個名號可不是白得的。慕容冰雪沒有慌亂到大吼大叫,更不可能跪地求饒給解藥。擅長用毒的她,這些算什麽,都是小意思。

慕容冰雪一邊鎮定的用那不被人察覺的方法解毒,一邊冷冷對著那些“空氣”道:“大半夜的給我送“熏香”,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進來,說不定我還會賞你們幾吊錢!”

見四下無人,沒有動靜。慕容冰雪冷哼,道:“想玩兒毒,姐姐我大可以陪你們好好玩玩毒。別說我藏著掖著不肯教,隻要有膽量,包教包會。”

話落,突然幾個紅色身影幾乎在瞬間竄了進來。左右大廠四開的窗戶被風吹的“哐啷哐啷”響,雖然是黑夜,即使屋內沒有光亮。但她們紅色的衣裝在夜色中格外耀目、亮眼。

果真是靈蛇教,她們真是一群陰魂不散的家夥。

慕容冰雪淡定的坐在椅子上,連起身都懶得起來。不是因為她中毒虛弱,而是因為她不肖跟她們對峙。

這有種大巫見小巫的感覺。

可能連她們都很無奈,因為她們的目標是慕容冰雪。因為慕容冰雪是玩兒毒的,還是毒仙。

單單她們靈蛇教的毒,唯有歎息的說“嗬嗬”了。

慕容冰雪神態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呼吸順暢。眉宇間透漏著無比的輕鬆感,仿佛麵前這些即將對她不利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那領頭的女子皺皺眉,似乎有些不爽。她一直打量著慕容冰雪,片刻後。她冷冷說出一句:“你解毒了?”

“你說呢?”慕容冰雪在心中嘀咕,如若不是沒事了。哪個還會在這裏神態自若的喝茶閑聊?

抬眼看那女子似乎有種早就料到的神情,慕容冰雪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她同其他女子一樣,著了一身紅衣。雖然戴著紅色麵紗,卻還是能看出她那種足以可以用眼神殺死人的凶惡目光。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她了?慕容冰雪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道:“跟你也算有幾次接觸,我能知道一直惦記我的你,叫什麽名字嗎?”

紅衣女子盯住慕容冰雪不放,一字一字的說道:“烏娜。”

“你們靈蛇教在江湖之中可是赫赫有名,這麽有名氣有威嚴的地方居然能看上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都有些找不著自己的位置了。”慕容冰雪說著,就見烏娜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越來越近,慕容冰雪定睛一看。在烏娜的腰上,竟然盤著一條紅舞蛇。也許是剛剛光線太暗,紅舞蛇又和她的衣服呈為一色。也許是那條蛇一直不動,慕容冰雪以為是腰帶呢!

還是那句話,以為這就可以嚇得到她?

如果是平常的小姑娘,也許真的能嚇得抱頭鼠竄,或者渾身僵硬在那裏。可是對於慕容冰雪來說,見到這些,就如同見到螞蟻蝴蝶,甚至是大樹石頭一般習以為常,沒感覺。

因為凡是研究毒的,都必須要跟這些“家夥”打交道。什麽毒蠍子,毒蛇,蜥蜴等等。再可怕再不堪入目的她都見過,何況一條小小的紅舞蛇。

“慕容姑娘,我們教主盛情邀請你前往靈蛇教一趟,請莫要推辭。”

慕容冰雪白了一眼烏娜,道:“怎麽,這次不嚷著活捉我了?”

“那就要看看慕容姑娘給不給我麵子了。”

慕容冰雪沒有說話,隻要答應她那可笑的“邀請”,就可以避免兵戈相向。如果不答應,那便是繼續她們的活捉遊戲。

可笑至極,慕容冰雪瞥了她們一眼。算上烏娜一共有五個人。想想,慕容冰雪的武功說不上怎麽高,但也不差。以一敵五,還是可以的。再加上她那神秘莫測的毒,可以算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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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慕容冰雪討厭殺人。

“各位喜歡那種血花滿天飛的場麵,還是喜歡某些人渾身抽搐的景象?”

烏娜緊握雙拳,那火藥味兒越來越濃。她一步上前,如閃電般從腰間拔出一條紅色短鞭。將短鞭放在桌上,眼睛若有若無的在慕容冰雪身上遊蕩,冷笑道:“有一句話你知道嗎?”

慕容冰雪抬眼望她,表示好奇。

烏娜冷哼:“不要太過於相信自己,也不要過度小看別人。”

“這算是對我的忠告嗎?”慕容冰雪冷言起身。

頓時,四下一片死寂。落針可聞,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

慕容冰雪緊握茶杯,突然“啪”的一聲捏碎。

說時遲那時快,烏娜順過短鞭朝著慕容冰雪抽打去。短劍掠出,她腳步輕盈,猶如在雲間漫步起舞。飛速轉身,見那紅鞭如飛天應龍般的騰躍而來。她幾經變幻,短劍和那紅鞭糾纏在一起,狠狠往回一拉。短鞭緊緊繃直。

慕容冰雪這才清清楚楚的看到,在烏娜的短鞭上。竟然有無數細小的毒刺,如若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果然是,不但抽中人可以傷人,就算對方功力深厚沒事,這上麵的毒也足可以要了那人的命。

而且直接走血液,打中必會有傷口,必然會流血。這時候利器上麵有毒,直接就侵入五髒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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