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也感受到了,這一路上。慕容冰雪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回到芙蓉莊。最先遇到的則是看守芙蓉莊的月雲和月寧,見到慕容冰雪是正常的,見到歐陽瑞也不奇怪。隻是後麵還跟著個小鬼頭,這就奇怪了。夢蝶莊十分隱秘,從不帶外人進來的。不然聖女大人哪裏還有安寧之日?

可是這回——“這位是?”

“你們的少主。”慕容冰雪話落,月雲和月寧都張大嘴巴看著包子。還是月寧會來事,推了推月雲後。二人才微福下身,道:“見過少主。”

包子嘿嘿笑著,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沒有。

慕容冰雪帶著包子和歐陽瑞穿過梅花林,終於見到了住所:竹屋。

知道慕容冰雪回來了,墜兒連跑帶顛的迎了出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這一去就這麽久,我——”

墜兒愣神,看著包子不禁問道:“小姐,這位是?”

“我的弟弟找到了。”

“啊?”墜兒臉上的驚訝不比月雲和月寧的少,隻是那麽楞了幾分,隨後歡天喜地的笑道:“原來是少爺,墜兒失禮了。”再轉向慕容冰雪“恭喜小姐賀喜小姐,終於尋得了少爺。”

一轉眼,包子已經一溜煙跑掉,自顧自的參觀起了竹屋。別說,這竹屋真的好大,從後麵走出。塌在石板橋上,觀賞著石板橋下的荷花池。左右兩側開滿的荷花,越來越往前走。石板橋下清澈的湖水裏,遊來遊去的鯉魚。盡頭亭子內,觀賞山湖更為愜意。

“姐姐的家好美啊!”

慕容冰雪抿嘴笑著,道:“墜兒,帶著他到處逛逛,也熟悉熟悉這裏。”

墜兒俯首:“是,小姐。”

見墜兒帶著那個滿眼新奇的小鬼頭歡天喜地的走了,慕容冰雪這才轉身對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歐陽瑞道:“去樓上我的書房,我泡茶給你喝。”

不能歐陽瑞說話,慕容冰雪便已經登登登跑上樓。

兩麵隔斷牆,中間拱形入口。走進,正麵放置著桌椅茶幾。左側看去有張古典桌案,正上方高掛匾額“天道酬勤”。

慕容冰雪徑直走去茶幾旁,拿出她珍藏的茶葉。見她著手泡茶,歐陽瑞開始自我參觀起了書房。

書房內有著各種擺設,花瓶內盛開的鮮花。牆上已經裱好的畫,畫的是梅花。雖然不及他畫的那麽大氣豪邁脫俗,卻令有一番風采,她畫出了梅花的品格高尚,鐵骨錚錚。不怕天寒地凍,不畏冰襲雪侵,不懼霜刀風險,不屈不撓,昂首怒放,獨具風采的氣質。

畫畫會反射一個人的內心,她就是這樣自強不服輸的人。

“你喜歡梅?”

慕容冰雪抬眼看去,笑道:“何以見得,因為我畫了梅花?”

“因為你種了梅花林。”歐陽瑞依舊冷淡至極,慕容冰雪不以為意,因為她已經習慣了。

歐陽瑞轉身,這書房內,除了有隱隱的墨味以外,還夾雜著淡淡的竹子清香。站在書房裏的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湖。可謂真是一處好地方,麵對山水讀書寫字,真的別有一番韻味。

放眼放去,那是一座涼亭。雖然有些遠,但他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涼亭上匾額的字:望月亭。

不知不覺中,突然一股梅花香味徐徐飄來。就在歐陽瑞詫異之間,一杯帶有清新茶香與淡淡梅香的茶就已經到了自己手邊。

歐陽瑞接過茶輕輕抿了抿,道:“雪花梅?”

“咦?”慕容冰雪有些詫異,隨即有些小小的失落感,道:“你早就喝過了?”

“穀主泡過。”

“我爹?原來如此。這你就錯了,雖然這是雪花梅,不過你少了兩個字“極品”,爹那個雪花梅隻不過是二等貨,我這個可是一等的。”慕容冰雪的笑容莫名其妙的又回來了,道:“再加上我獨特的茶藝,你就沒有嚐出來一點點不同嗎?”

歐陽瑞再次品了品,道:“有些不同,你泡的茶更香,茶味更濃。”

“你喜歡這種嗎?”慕容冰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歐陽瑞沒有說話,慕容冰雪還是很耐心的看著他,等待那個答案。終於,他點了點頭。

慕容冰雪突然間很開心很開心,和當初找到弟弟一樣開心。笑的合不攏嘴,不經意間瞄到了她自己畫的梅花上。有些遲疑,但還是笑著道:“我畫的不如你的好,你畫的梅花令我歎為觀止,我很喜歡呢。如果,如果你有時間,可否,可否送給我一幅?”

突然間,歐陽瑞扭頭看向她。慕容冰雪詫異,這個要求很過分嗎?不是吧,就是要一幅畫而已呀!他,不會是那種一幅畫值千金的某某畫家吧?

見歐陽瑞回過頭不說話,慕容冰雪有些泄氣。好吧,他果真不願意送。

正當慕容冰雪好不容易燃起笑容準備回去倒茶的時候,歐陽瑞突然道:“好!”

嚇了慕容冰雪一跳,什麽好?

對了,慕容冰雪想起來了。他答應了,慕容冰雪笑的更為燦爛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謝謝。”

在竹屋外的竹桌上,二人正展開“生死”對決。

“咦?”慕容冰雪簡直不敢相信,詫異的望著棋盤上,那黑子一個個消失不見。它們都到哪裏去了?

哦,被歐陽瑞吃掉了。

想不到歐陽瑞的棋藝這麽高,說起來。慕容桑下棋有一手,已經是個精髓老棋手了。可他卻還是略差慕容冰雪一招,可歐陽瑞跟慕容桑下棋竟然輸了半個子,和慕容冰雪下棋竟然贏了?

“你當初是故意讓著我爹的?”

依然沒有回話。

慕容冰雪禁不住在心底嘀咕,因為那是長輩嗎?不敢贏他,怕他翻臉?

不過說起來,父親那個人確實是,很喜歡贏。隻要贏了他就樂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如果輸了,那對方可就慘了。因為他會纏著你三天三夜下棋,一定要贏一局才罷了。

“既然穀主喜歡贏,那就贏。”

歐陽瑞淡淡說道。

“你,說什麽?”慕容冰雪有點摸不著頭腦。

歐陽瑞沉默不語,慕容冰雪微楞。難不成他在對弈的時候,就看出了父親的品性,那種不贏不罷休的人?

“如果讓我爹知道你故意輸子,他會暴跳如雷外加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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