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我一直想認識她呢,隻是......”曾威言不禁歎氣道:“爹娘不許我出門,我怎麽認識她嘛!”

曾威言說著,帶著一股子怒氣。使勁使勁的揉著曾威霆的手腕,疼的曾威霆一陣陣冒冷汗“這是人手,不是豬蹄。”

“對不起對不起。”曾威言歉疚的笑著,繼續發著呆,想著自己的錦囊妙計。

說起來,曾威言的武功不知比曾威霆高多少倍。想逃出府去闖蕩江湖,那是輕而易舉。偏偏她不敢,她害怕回來被父親一通胖揍,或者跪三天三夜的祠堂。

“別愁眉苦臉的了,不然我給你講講那天我是怎麽遇見她的吧?”

“哈哈,哥哥你最好了。”曾威言仿佛吃了五石散,異常興奮的抓住曾威霆的手不放。眼巴巴的等著曾威霆的說書。曾威霆清清嗓子,道:“那晚,我衝進熊炎的新房。卻失手被擒,就在這時,一股幽香徐徐飄來......”

......

農曆八月十五,每年的中秋佳節。

這夜月圓,人團圓。家家團聚,歡度佳節。每個人都無比開心,甚至無比期盼。放河燈、放煙花、吃月餅、水果。大街小巷,歡聲笑語。

可這一天,對慕容冰雪來說。無非是一腳踏進鬼門關,她很畏懼這一晚,她不想過中秋節。因為這天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即使,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喜歡中秋。

這一日,首先想到的是歐陽瑞。

慕容冰雪穿戴好,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清純靚麗。

帶著包子一起出門,墜兒在一旁服侍提著籃子。

迎著燦爛溫暖的陽光,漫步在晉川最為熱鬧的街市。中心的柳湖,周圍和那斷橋之上都站滿了人。

站在湖畔邊,慕容冰雪在河燈上寫上清秀小巧的字體——慕容冰雪、歐陽瑞。俯身放在湖中,任由其飄去。

包子輕輕瞄了一眼,沒有說話。

她果然喜歡上了歐陽瑞。

慕容冰雪一個個的放著河燈,突然——“冰冰。”

慕容冰雪猛的一回頭“曾威霆?”

“冰冰,怎麽不等我就放了?”曾威霆依舊那樣笑嘻嘻的坐過來,拿出河燈剛要放。一打眼就看見那個飄得不是太遠的有字河燈。

“歐陽瑞?”曾威霆頓時失聲驚叫“那個冰塊臉?”

見慕容冰雪不回應,曾威霆更加肯定她的心思。驀地站起,跳腳道:“你你,你怎麽會喜歡那個冰塊臉呢?”

“我怎麽不能喜歡他了?”

“他就是一個千年冰窖,你千萬不要陷進去。”曾威霆急的再次俯身,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認真的說道:“你別喜歡他了,你還是喜歡我吧,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你要我向東我決不向西,你要我跳河,我決不投井。”

什麽嘛,在這裏玩兒誓言嗎?

“你別鬧了。”

“我說真的,真的真的。”

好一個“妖孽”。

慕容冰雪被他攥的雙手生疼生疼的,使勁甩開後,看著一旁玩的歡喜的弟弟和墜兒。慕容冰雪壞笑道:“那好啊,既然你說聽我的,那你就放棄我吧!”

“為什麽,難道我比不上那個冰窟窿?”

“你別傻了,感情的事兒不能勉強的。”慕容冰雪拍拍他的肩膀,曾威霆剛要再說什麽,遠處就傳來家奴陣陣召喚“少爺,少爺,老爺到處找您呢!”

曾威霆氣急,心不甘情不願的迎去家奴,幾步之下,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向慕容冰雪。咬著唇,他脫口道:“算了,我愛你就行。”

望著曾威霆離去的背影,慕容冰雪輕輕歎氣。這就是癡情嗎?

天漸漸暗了下來,這是美好的夜晚。

紅紅的燈籠,使大街小巷充滿著光明。在街上,人們提著燈籠,那一個個漂亮的燈籠,代表著人們心中的那份喜悅。不久,天空“開放”了五彩繽紛的鮮花——煙花。夜晚變成了白天,那一支支煙花給夜空披上了一件五顏六色的衣裳,也映襯著寂寞的月光。

包子玩兒的歡喜不已,當慕容冰雪叫他回家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情願,依依不舍的告別這歡快熱鬧的地界。

回到芙蓉莊,月寧和月雲看守莊門。暗衛月影和月瑤也放了假,在芙蓉莊內著手準備一切。當慕容冰雪和包子墜兒回來的時候,晚膳已然準備好了。

在竹屋後的“望月亭”裏,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有著豐盛的食物。

葡萄、桃子、石榴、西瓜等水果。螃蟹、燒酒還有各式月餅。

“姐姐,這是我過的最幸福的中秋節。”包子美滋滋的說道。

聽了這話,慕容冰雪心中一酸。想來自己的弟弟以前過的有多苦,為其夾了螃蟹,道:“來,多吃點。”

“嗯嗯,好吃,姐姐也多吃點。”

慕容冰雪笑著,再看一旁墜兒同月影、月瑤、月寧、月雲他們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這年的中秋,果然過的最好。

拿著一杯熱酒,慕容冰雪移步坐在涼亭畔的石岩上。抬頭望月,好美的月。

圓明月,撒下淡淡光輝。

中秋之夜,舉杯團圓,葉已紛飛情義綿延。思鄉的人兒匆忙在遠方,把酒問孤月,今夕是何年?光的柔情在四散,淚已潮濕在他鄉,枕邊漏進來的斑斑銀色的光芒,靜靜伴隨那落寞走過的痕跡。

驀然,她好想父親,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父親。

驀然,她好想他。那個冷冷的,就如同從冰川而來的冰柱。

“這酒有些涼了,我再去熱熱。”墜兒拿著酒壇就走了去。

慕容冰雪走出涼亭,踏在木板上,響起蹬蹬蹬的腳步聲。直到走到荷花兩畔的木板,她驀然定住。低頭一看,荷花池裏,那動來動去,藏頭藏尾的是什麽?

慕容冰雪霍地拔出短劍,一劍斬去。頓時揚起水花四濺,侵濕了她的裙擺。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這個東西?

“紅舞蛇!?”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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