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在曹錕被殲滅的當天,福建陸軍再一次將他們的速度展現在世人眼前,一日之內,分別攻克湖南衡陽、湖北荊州、武昌、漢陽等重鎮。

在湖南常德駐守的北洋直係馮玉祥將軍,更是被福建陸軍嚇得丟盔棄甲,倉皇逃往西北,這件事成為舉國內外的笑柄,而馮玉祥也多了一個‘逃跑將軍’的稱號。

北洋軍的通信遠不及福建那般方便,畢竟在馮庸大筆資金支持下,以及德國的科技共享之下,無線電報也在福建各地落地生根,並且得到福建政府的大力推廣。

隨之而來的部隊小型可攜帶無線電報機也出世,但是因為條件限製,當然成本也不菲,所以這種電報機隻運用到師一級。

南雄一戰在開始前,福建陸軍就把周邊給封鎖了,別說信息傳送,就是連隻蒼蠅都別想出去,所以直係的情報人員直到中午才得到消息,而南雄戰鬥卻在早上七點就結束了。

他們隻能從南雄郊外小毛河一帶的交戰痕跡中發現端倪,從而透過周邊百姓的嘴,得到一個令人驚駭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往最近的電報局,將電報直接發送北京總統府。

“大總統!”

北京總統府內,一名副官急急忙忙的跑進後院,而此時正用過午飯的馮國璋,悠哉遊哉的躺在黃花梨木休憩。

作為一名軍人,馮國璋無疑將軍人的作風發揮到極致,甚至體現在生活起居上,他不像其它軍閥一樣,每餐大魚大肉,飯菜簡單的很,不是滿漢全席,就三菜一湯,這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雖然娶了幾房姨太太,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情況,一個月三十一天,至少二十五天是在書房度過的。

唯一的愛好就是每天午飯後,躺在院子裏,曬會太陽,這是對他來說最為奢侈的事情。

可現在,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被打斷了。

不用說,一定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發生,不然副官也不會這麽匆忙的闖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而且瞧著他那臉色,一副陰沉,看起來不是一件好事情。

“什麽事情?如此慌張,哪裏有半點軍人的樣子,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了,那也有我頂著!”

他是一個特別講究軍規的人,無論做人處事都強調嚴謹,這種慌亂尤其讓他不喜,作為中國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他有資格也有本錢,多年的經曆,或者是身居高位,已經養成了寵辱不驚的樣子。

副官顯然沒有馮國璋這麽好的養氣功夫,急急忙忙的說道:“大人!大事不妙!”

馮國璋眉頭緊皺,然後不悅道:“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樣子,我就知道覺沒有什麽好事情,說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手忙腳亂。”

“南雄急電!昨晚我軍第三師、直隸第三混成旅遭到敵人的突襲,全軍覆沒,南雄也被敵人一晚上攻破,守軍第二混成旅損傷殆盡。”

“什麽?為什麽昨天晚上的情報今天中午才上報,那些情報人員都去幹嘛了?難道我們花費的這麽多的人力物力建設的情報係統就是這樣一群廢物?”馮國璋勃然大怒。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撇開南雄的兵敗不說,光是從昨晚到今天,大半天的時間,福建陸軍如果有動作,那早就結束了,他們可是隻用了區區一天的時間,就拿下廣州、南寧。

情報具有時效性,世界千變萬化,每時每刻都有不同的事情發生,而且是這種緊要關頭,正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大人!不是情報係統無用,而是敵人的保密思維實在是太嚴謹,我們根本抓不到人家一絲痛腳,就在昨天開戰前,福建出動了三個陸軍師,還有他們的廣東武警總隊,將南雄一帶封鎖,別說消息傳不出來,就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副官一副萎靡的樣子,灰心喪氣的說道:“我們動用了所有人手,花費大量錢財,才堪堪了解到南雄昨日戰鬥,且廣東境內電報局都被敵武警總隊嚴加控製,不允許陌生人隨意使用,我們的人絞盡腦汁才把消息送出來!”

馮國璋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鬆過,顯然這個消息令他很震驚,如果隻是吃掉曹錕,福建陸軍絕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動作,要知道直係已經沒有可支援的兵力了。

這點別說福建了,就是稍微有心的人都能看出來,就算知道曹錕所部被圍殲,直係又能做什麽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所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福建陸軍為什麽要用三個主力師來對付曹錕,甚至動用廣東武警總隊,加起來都有十萬人了,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現在福建陸軍都用斧頭來殺雞了。

嘖嘖!這場戰役是圍殲曹錕不假,可背後的深意絕不是這麽簡單,福建方麵動用這麽多人力物力,封鎖相關消息,絕對有大動作。

馮國璋急忙問道:“消息確認過了嗎?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而且還有沒有其它的消息傳來?”

呃!副官立刻回答道:“消息來源已經確認過了,我們特地請福建的暗探核對,準確無誤,暫時沒有其它方麵的消息傳過來不過,我已經命令湖南、湖北、廣東、福建方麵的探子嚴加觀察,可奇怪的是,直到現在,湖北湖南方麵都沒有回應。”

“不對!”馮國璋立馬從躺椅上起身,他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其它文章,總覺得哪裏不對,所以不停地繞著院子踱步,雖然說不清楚,但是直覺有時候比實證更加有用。

“來人,將虎臣、撫萬、馨遠都找來,要快,同時命令暗衛,時刻注意來自東南的電報!今天一定有其它事情發生!”

“是!”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原本明媚的陽光卻溫暖不了馮國璋此刻陰霾的心思,就像六月飛雪那般詭異,絲毫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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