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殊作戰學院就不一樣了,不止選址在深山老林裏麵,像什麽水泥、鋼筋什麽的都不好運,更重要的是物資籌備不止種類繁多,而且昂貴,花費重金去美國訂購特製裝備、武器,營造複雜的、不同環境的訓練場。

正式成立也代表正式開班,福建本地的報紙早在還沒開校的時候就發出消息,招募大批學生,畢竟是坐立在福建,總得給總部家鄉父老點特殊照顧吧!那三所軍官學院都是麵向全國招生的,特殊作戰學院則是部隊推薦優秀士兵,並且組織教官下部隊挑人。

福建三所軍官學院的招生廣告在全國各大報紙刊登,這年頭有錢也是大爺,馮庸開除了每個報社一萬大洋價碼讓他們置頂,瞬間那些什麽護法之類的新聞都被頂下來了,全國紛紛談論此事。為了吸引軍事人才。學院招生處甚至還給出了報名期間食宿車旅費全額報銷,即便未通過考核,照樣會報銷返程費用,當然留下參軍也是可以的。

特殊作戰學院第一批學員是在廝殺中過來的,為了完成馮庸的任務,下麵部隊紛紛推薦人來,足足一千多人,還有特招的奇人異士,攏共一千五百人,結果經過篩選就留下了三百人,於9月正式上課。

在國內一片戰火之際,各省有誌之士和愛國青年們看到來自福建的軍官學院招募啟事,在軍官細則中宣揚的革命精神,甚至馮庸那種強國屹立於屍山血海中的言語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他的‘鐵血救國觀’儼然成為那些苦苦追尋救國之路的有誌青年的希望明燈。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福州招生處迎來了許多慕名前來的考生,好在準備充足,來的人一律安排到西城軍營吃住,考核地點也在西城軍營,不過人數實在太多了,三個學院第一期加起來也不過五千招生名額瞬間就擴大到六千五百,各個學院都增開了幾個班。

雖然福建三軍校成為國內一時熱點,不過眾說紛紜,難免會有一些看得不爽的人。陸榮廷、李純還有那些所謂的護法軍人士都在報紙上公開發表批評,指責福建在護法尚未成功之際,不思支援中華民國軍政府,反而做一些無所謂之事,引得無數仁人誌士紛紛南下投考軍校,甚至還有打算去廣東參加護法軍的人都跑去福建了,福建簡直是饑不擇食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一類的評論,通常福建的人都不會在乎的,用後世的話來說,這群隻會說的人那就是嘴炮黨,在馮庸眼裏,這個亂世,隻有拳頭大的人才配有話語權,光會說有屁用,有種就開幹呀!那些鼓吹護法的不過是孫大炮底下的嘴炮黨,就算沒有福建招生,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會支持他們,畢竟這個時代,真正愛國的人還是很多,像這種不顧百姓撩起戰火的舉動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才怪!

雖然馮庸不想搭理他們,但是所謂的革命軍政府還派了人主動前來接觸馮庸。十月初,孫中山派章太炎來到福州求見馮德麟,而馮德麟不想應付這些破事,於是就讓他去找馮庸商量了。

如今的軍事委員會文政人員增加了很多,這些新增的人員大多是武備學堂、陸軍中學堂裁撤之後留下的文職人員,也有部分是最近招聘的懂軍事的文人,總不可能像原來那樣,整個軍事委員會就那麽幾個人吧!再說了,有些事,軍隊裏帶兵的那些大老粗哪裏處理得來。而且軍事委員會的工作量增大了不少,倒不是軍隊訓練的事情,而是三所軍官學院的招生工作幾乎占了大半的人力資源,為了保證軍事委員會的軍教政人員互不幹涉,降低軍事機密外泄的風險,同時也為了提高人力資源的利用率,所以軍事委員會也另外擴建了一個比福建省政府大院都絲毫不差的院子,作為辦公地點。

在建造這所軍事大院的時候,馮庸就明確劃分好了辦公地點,因為武官和文職人員職責不同,所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歸文職人員使用,一部分劃歸委員會下轄的武官使用。至於那些軍官,主力部隊還在訓練中,三個師的軍事主官暫時還沒安排,需要等三個月訓練期過了再編組;而那三個守備師已經下放到各個市駐紮了,由於武器裝備的不夠,所以原來二十八師、獨立團加上繳獲的各式步槍勉強把他們裝備起來了,邊駐紮邊練著。所以也就馮庸一個人呆在軍事委員會,而且他也不常在,蠻忙的,一會視察軍工廠,一會視察各軍官學院。

新建的軍委會大院分南北院,南院是文政部門辦公的地方,北院後麵會成為師級以上軍官的辦公地點。雖然現在軍委會的職能劃分不明確,不過馮庸不打算把軍委會分文武兩個部門,畢竟是軍事機構,部門間還是參雜著好點。

章太炎在福州可算是跑遍了,先在督軍府被馮德麟趕來跟他兒子商量,可誰想馮庸不按套路出牌,竟然不在軍事委員會辦公,倒是讓他在軍事委員會等了半天,結果有人告訴他,馮庸去南郊外視察部隊訓練了,好不容易才在副官的帶領下見到了他。

馮庸這一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的,上午在南郊軍營視察部隊訓練,下午還要去特殊作戰學院兼職教員,雖然他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但來自後世的他看過不少這類題材的電視劇,在見識上比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高了多少,有了他的指點,福建的特種兵也能少走很多彎路。不過他還真沒想到章太炎這個身為中華革命軍政府大元帥秘書長的孫大炮手下主力人物會來拉攏福建,不過基本禮儀他還是知道的,所以從百忙之中擠出了一點時間接見他。

“太炎先生!久仰大名!來請坐!兵營裏略顯簡陋,希望你不會嫌棄。”在章太炎走進來後,馮庸剛剛將新兵訓練工作促進會議開完,眾將也才剛解散,可以說,時間選的剛剛好!邊上副官也機靈,立馬閃人就留下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