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開玩笑了,那就詹天佑先說吧,畢竟他代表著兩部,老馬等一會。”馮庸看見場上氛圍活躍的差不多了,於是轉口說道。

詹天佑當即回答,“少帥,按照我們建設部的計劃,主要修築各個島嶼的環島鐵路,完全是不得已為之,之所以沒有把公路納入修築範圍,是因為我們的人手不夠呀!

工業部也是這樣,他們提出的大工業計劃,不管是建立新幾內亞工業基地還是各個島的工業儲備,都特地放緩了腳步。”

眾人一聽,卻都麵色一凜,沒錯,中華近年來因為領土大肆擴張,本土建設力度加大,各行各業都急需大量勞動力,再加上生活水平的提升,國內勞動力使用成本不斷增加,已經達到了歐美一半水平。

這可不是貶低,恰恰足以說明中華的成長,要知道在1920年的時候,國內勞動力使用成本僅僅是歐美的八分之一,僅僅是7年時間,就提升了三倍,真恐怖。

中華雖然經濟水平很高,總量甚至趕上了美利堅、英吉利,但國內勞動力使用基數太大,繼續使用國內勞動力的話,負擔太大,受不了呀!

“可我們不是已經全麵普及了機械嗎?國內機械化水平絲毫不遜色於歐美呀!”馮庸詫異的說道。

結果,這話一說,在場的工業副部長、建設部長詹天佑、農業部部長馬進彪以及其它略懂一點的人都很懵,真是外行不知道呀!

首輔周世輔側耳小聲說道:“少帥,機械也得要人操作呀!而且東印度的環境太惡劣,並不適合用機械,不像國內,開發到了一個程度。”

“哦!”馮庸弄了個大紅臉,這尷尬的,隻好轉移話題,“你們有什麽好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集思廣益,可眾人一臉躊躇,要是能解決的話,國務院早就呈報了,哪裏會等到現在呀。

陸軍司令蔣百裏嘴角微微揚起,站了出來,“少帥,諸位,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百裏兄!居然還賣關子,這我可就忍不住了,趕緊說,不然晚上我跟嫂子說,你昨天去了飄香院。”馮庸調侃道。

大家看見了一向嚴肅的蔣百裏嘴角微微抽搐著,一分鍾後,麵不改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吧!諸位可知整個東印度有多少人?除六百萬華人同胞之外,這裏還有近三百萬的印度人,五十幾萬泰族人。

最重要的是,當地統治人種包括爪哇族、巽他族、馬都拉族、馬來族等近200個民族。

其中爪窪族四千餘萬人,巽他族一千餘萬人,馬都拉族一千餘萬人,馬來族八百萬人,其它各族兩千餘萬人。

也就是說,除了華人、泰族,一共有九千餘萬當地土著,這代表什麽,我想諸位不會不明白吧!”

首輔周世輔喜出望外,他也是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鐵血政務官,自然明白蔣百裏的意思,相當於中華八分之一的土著,如果全部視為勞動力的話,那中華目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

“少帥,我建議加強各島嶼的防禦力量,直接征召當地華人青壯年,組成二線部隊,以為不時之需。”他立刻建議道。

不過中華有鐵血人才,自然不缺飽受傳統儒家思想犀利的仁慈派。

恰恰財政部部長王家儉就是,他出言反對道:“少帥,既然東印度群島成為了我國領土,那麽島上的民眾就是我國百姓,未來也將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不同意這種辦法。”

“少帥,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那可是近億生靈呀!孔子曰,有教無類,隻要細心教化,未來未必不能成為中華的棟梁,現在這麽做,跟昔日黑奴貿易的參與國有何區別,這對於我中華來說,實在有害無利。”建設部長、工業部長說道。

可這話一說,那些代表中華民族主義者就不甘心了,特別是陸軍,蔣百裏還好一點,如果換做那些個不到三十歲的年青將領,肯定是一個個嚷著為國鋤奸。

不得不說,馮庸煽動小翅膀的力量還是很強的,盡管沒有徹底宣揚中華民族主義,但是他把改進版的中華民族主義放到了中南半島、日本、朝鮮。

導致各地多了很多中華鐵杆粉,他們比華人還像華人,堅持中華才是自己的國家,充分培養了以中華為中心的榮辱觀,洗腦很徹底。

就連各地中華駐軍也受到了影響,畢竟他們在一場場對外戰爭勝利,本身就很驕傲,更何況他們的領袖是少帥馮庸,自當一切學習少帥。

在這區區六年,軍隊中的民族主義甚至泛濫,他們充分發揚了‘非我族內、其心必異’的思想,在作戰中,經嚐殺戮異族,就好比滅蘇一戰,如果不是馮庸下達嚴令,恐怕蘇俄連最後的骨血都保不住。

“哈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居然聽見了這種愚蠢的話,做為中華人,我沒想到那些牲畜,居然有人會為他們辯解,知道嗎?諸位,我中華資進入近代以來,在海外的國人受到不知道多少欺壓,甚至是殺戮。

其中,荷蘭人統治下的東印度群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是荷蘭人也好,土著人也罷,天天壓榨我華人,甚至在背後發動小規模的屠殺。

從1900年到1927年,中華在東印度群島損失高達三百萬,這已經是三分之一的華人了。

如果不是少帥仁義,派遣我軍中健兒,組織各地的華人建立了獨立軍,不斷反抗,不斷殺戮那些犯錯的土著,恐怕局麵會變得更慘。

你們難道因為我軍占據了東印度群島,從而對他們心懷愧疚吧!別傻了,國與國之間比的隻能是軍隊,比誰的刀鋒利。如果不是我國強,恐怕我國還會像現在的土著一樣,淪落到任人宰割的份上。”從門外走進來的中南方麵軍司令吳孟超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