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摟著憂憂,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劉桑醒了過來,發現女孩正好睡在他的腰上腿間,她那柔軟的小腹被自己硬硬的東西頂著。

掀開被子,小心看去,女孩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隻乖乖的小貓,雙腿並攏在他的腿間,訶裙已經亂了,露出白白嫩嫩的小翹臀,身軀小巧玲瓏,臀瓣繃得緊緊,兩隻小腳白藕般細長。

或許是因為小腹被硬硬的東西頂得有些難受,她發出不滿的夢囈,扭來扭去,卻讓劉桑那最敏感的部位激流湧動,生出變成禽獸的欲望。

憂憂還太小了些,至少看上去很小,劉桑雖然也控羅麗,但畢竟不是幼.女控,羅麗和幼.女還是有區別的,更何況她還是叫他爹爹。至於一大早會對女孩生出反應,那純屬男人的體質問題,大清早原本就是男人最敏感的時候,被她這般壓著,他又不是太監,怎可能全無反應?

小心的將她移了一移,為她蓋好薄被,來到外間,在寶釵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然後便去參加凝雲城每日例行的早會。

會上,夏縈塵將她與附馬準備前往揚洲的事通知眾將,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夏召舞立時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晃嵩道:“連珠寨已被剿滅,徐東暫時無事,但枝江以南的楚閥或有可能窺視徐東,若是楚閥攻打我們,公主與軍師卻又不在,那卻如何是好?”

劉桑道:“無妨。楚閥雖然勢大,卻是兩麵皆敵,而徐東對他們的勢力發展可說毫無幫助,我猜他們也不想三麵作戰。賈星賈先生代表我們這幾城前往拜會楚禦公,相信很快就會回來。倒是祖海正是多事之秋,大半年來,底下許多兵將鎮守祖島。連家都無法回來,眼見便是重陽,我與公主從外海穿過流沙河前往揚洲。正好到祖島慰問一番,以安士氣。”

夏縈塵道:“我與附馬沿海路出發,正好解決一些生意上的事。至於江湖上的事,我已請炫雨梅花為我凝雲城客卿,必要時可以請她出手。兵將在陸地上的訓練亦由晃老將軍調度,海戰則交給吳副將。若是有緊急情況,可派人趕往祖島請回趙將軍,又或是飛信報我。”

夏召舞叫道:“姐姐,我也要去。”

夏縈塵先不理她,隻是看向劉桑,以眼神詢問他,看他還有什麽要說。

劉桑道:“此次誅殺‘東越霸王’薛鍾、剿滅連珠寨。雖是為了自保,倒也不妨借此向朝廷邀功。不管薛鍾背後有什麽樣的金主扶持,他明麵上都隻是禍害一方的寇賊,我們奏上朝廷,同時也為鯨城、青木城請功。朝廷自有恩賞,一來反正也是不花錢的東西,可以拉攏人心,二來也讓楚閥在找不到借口的情況下,更不敢來動我們。”

夏召舞疑惑道:“朝廷聲望早已不複從前,自己都顧不了自己。邀這個功有什麽用?”

劉桑笑道:“這不是有用沒用的問題,而是大義和名分的問題,就算是稚羽公,在一統和洲之前,也隻敢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事,可也不敢公然聲稱自己就是要推翻朝廷,自立為王,更不敢在明麵上與薛鍾這樣的寇首扯上關係。可不要小看了名分,光有大義沒有實力,那是被群狼窺視的鹿,隻等著看它最後被哪隻狼咬死,但空有實力卻沒有大義名分,無法讓天下歸心,一不小心就是眾叛親離,淪為孤狼,最終也是難逃覆滅的下場。為什麽每次改朝換代,大家都要拚命的扯虎皮,找祥瑞?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四字,至於現在,不管和洲如何的亂,王命仍然是最大的大義。”

夏召舞嘀咕:“都是一些偽君子。”

會議結束,流明侯起草奏書去了,夏召舞因為姐姐到現在都還沒說帶不帶她去,於是又纏著姐姐。夏縈塵雖然很想讓妹妹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中,終究是被她纏得無法,隻好答應下來。

劉桑回到園中,將他要前往和洲的事告訴憂憂,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

女孩似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爹爹,女兒就不去了,女兒什麽也看不到,跟著爹爹,一路上還要爹爹照顧。這裏是爹爹的家,女兒就留在這裏,等爹爹回來。”

原本以為她肯定會跟自己去的,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自願留了下來,讓劉桑大感意外。

他無奈的道:“本來想好好陪一下你,偏偏我又有事情要做……”

憂憂輕輕的道:“爹爹隻管去做自己的事好了,女兒很乖的,女兒不會讓爹爹為難。”

呃……她是不是太“乖”了點?

生出一種陰滲滲的感覺,劉桑小聲問:“憂憂……你不會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憂憂捂著胸口,睜著空洞洞的大眼睛:“爹爹,你想讓女兒做什麽奇怪的事?”

咳!不知道為什麽,劉桑突然有種頭疼的感覺。不過一時間,他也拿她沒什麽辦法,於是再囑咐一下她,然後便去蟾宮找胡翠兒去了。

來到蟾宮,見著胡翠兒,將準備前往揚洲的事告訴她,早已期待萬分的胡翠兒自是欣喜,拉著他道:“就我們兩人麽?”

劉桑咳了一聲:“娘子和召舞也去。”

胡翠兒立時抿起了嘴兒……她們去做什麽?

霏月飄飄在一旁道:“三位宮主全都離開這裏,蟾宮豈非無人作主?”

是這樣的麽?難道真的要留下一個?劉桑瞅向胡翠兒。

胡翠兒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敢把我一個人留下來,我就咬死你。

劉桑汗了一下,道:“反正蟾宮當前也沒有什麽事兒。一切由飄姨作主就是。”

霏月飄飄緩身道:“三位宮主都前往揚洲,妾身如何放心得下?請讓妾身等,隨三位宮主一同前往。”

劉桑笑道:“其實隻是去揚洲玩兒,又不是去打老虎,飄姨不用這麽緊張,這裏可也離不開飄姨。”

霏月飄飄見他心意已決,也就隻好作罷。

將蟾宮的事頭交待一番。其實真正可以交待的東西也不太多,畢竟宮裏的具體事務一向都是由四月使打理,劉桑與胡翠兒離開蟾宮。前往凝雲城的路上。自不免找個無人的草叢一團胡鬧。

進入凝雲城,前方忽的迎來一個嬌嬌媚媚的女子:“翠兒。”

來的竟是胡月甜甜,胡翠兒笑道:“甜甜。你這就被趕出來了麽?”

劉桑想,這兩個人……咳,這兩隻狐狸又要開始鬥嘴了。誰知胡月甜甜卻像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一臉惆悵。

胡翠兒嬌笑:“莫不是被哪個公子給甩了?”

旁邊傳來蒼老的聲音:“翠兒,別鬧。”

劉桑錯愕回頭,以他的感知力,竟然也沒注意到身邊有人,不由吃了一驚,卻見說話的乃是一個拄著長杖的長胡子矮小老頭。他正想著這老家夥是誰?胡翠兒已是驚訝道:“爺爺?您怎麽也來了?”

原來是那隻老狐狸?

劉桑還是第一次見到翠兒的爺爺變幻成人形的樣子,趕緊問禮。

老狐狸道:“我們且到府上再說。”

劉桑暗自詫異。老狐狸無端端從青丘跑到這裏,胡月甜甜也沒有與胡翠兒鬥嘴的心情,難道是青丘發生了什麽事?

一人三狐來到侯府,胡翠兒疑惑的道:“爺爺,是出了什麽事麽?”

老狐狸道:“甜甜出了些事。”

胡翠兒瞅向胡月甜甜。胡月甜甜卻是猶猶豫豫的樣子。

胡翠兒搖著尾巴:“甜甜你放心,就算你被男人甩了,我也不會笑你的,我們可是好朋友喲。”

喂喂,不要用這麽歡快的語氣好不好?一聽就讓人覺得幸災樂禍。

老狐狸道:“甜甜,你還是讓他們看看吧。”

看什麽?劉桑與胡翠兒對望一眼。

胡月甜甜亦是無奈。解開對襟的襦衣,將抹胸往下拉了一些,卻見她誘人的乳溝間,竟有一個水滴般的灰色印記……

***

侯府的某處偏殿,夏縈塵、劉桑與一老二小三隻狐狸席地而坐。

看著胡月甜甜胸口處的印記,劉桑歎道:“這印記與娘子身上的大體相近,隻有少許不同。”

老狐狸道:“這也是前幾天的事,情形正如你們說過的一般,先是一隻怪眼出現在甜甜身後,擊出一道冷光,甜甜自己並未看到什麽,隻是覺得天地暗了一暗,事後便發現這個印記。”

沒有想到,在胡月甜甜身上竟會發生同樣的事,劉桑與夏縈塵極是驚訝。

胡翠兒一時也沒有心情去開胡月甜甜玩笑,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劉桑道:“會否隻是一個幻術?皆因它用肉眼雖能看到,單用手,卻摸不到任何痕跡。”

老狐狸道:“我狐族一向精於幻術,然這印記,似幻非幻,卻也難以弄清。隻是接下來,卻又發生了一件事兒……甜甜!”

胡月甜甜從袖中取出一物,還未說話,夏縈塵已是動容:“莫不是雲笈奇珍會?”

老狐狸道:“莫非公主亦有收到?”

胡翠兒道:“正是。”

老狐狸拂須道:“雲笈七夜,我狐族亦多有參與,去年的雲笈七夜,還是我青丘狐族為雲笈王提供場地,但雲笈奇珍會,連我們也從來不曾受到邀請,也不知為何,此次,甜甜竟然會受到邀請。”

胡翠兒道:“爺爺,您可有用占星術看過?”

老狐狸道:“什麽也不曾看出,隻是,雖然不曾看出什麽,卻又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看向夏縈塵:“公主可已決定赴會?”

夏縈塵淡淡道:“既已受邀,自是要去看個究竟。”

老狐狸道:“既如此,就讓甜甜與你們一同起程。也好有個照應。”

夏縈塵自是應允……

***

原本以為,很可能隻是一個嚇唬人的幻術,沒想到連胡月甜甜也被牽涉進來,就算隻是一個幻術,針對的顯然已不隻是娘子一人,劉桑心中憂慮更多。

回到園中,做著起程的準備。憂憂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劉桑忽的想到,憂憂本是星門的“文曲”,或許會知道些什麽。病急亂投醫,幹脆也向她說起此事。

憂憂訝道:“竟有這樣的事兒?爹爹,你把那印記取給我看看。”

劉桑將他畫下的印記取給她看。憂憂從虛空中抓出“星眼”安在她的眼眶裏,星眼一閃一閃,怪異莫名,看得劉桑頭皮發麻。

憂憂其實與小嬰一般,都是出生於星界,與小嬰乃是“一花雙蒂”,之所以變成星門的文曲星主,乃是趁著文曲星主移魂的機會,殺了文曲星主的命魂,奪取了她的識魄。代替她“魂穿”到血王剛出生的女兒身上。

魂是命,魄是識,文曲星主在星門四星主中,武力並不強大,卻擁有廣闊的知識。時常為星門出謀劃策,奪取了文曲星主識魄的憂憂,自也將那些知識全都繼承下來。

用星眼看著印記,憂憂小小的臉龐露出驚訝的表情。

劉桑道:“憂憂,你看出了什麽?”

憂憂道:“這印記,似乎並不隻是全由道家的符組成。其中還隱藏著一個‘陣’。”

劉桑道:“陣?”

憂憂道:“諸子百家的幾個主要流派中,各有擅長,如墨家之機關術、名家之辯術、道家之符、陰陽家之咒、縱橫家之遊說、以及兵家之陣法。”

又道:“雖然諸家各有所長,卻並非彼此割裂,如墨家同樣擅長辯術,而墨家之辯術,最初就是起源於與名家的‘白馬非馬’之爭,墨家祖師爺墨子認為名家公孫龍白馬非馬之說胡弄世人,若不加以厘清,會讓世人混淆‘指’與‘非指’之不同,固而以批判‘白馬非馬’為始,發展出墨家之新學,亦即墨辯。而道家之莊子亦批判過‘白馬非馬’,但卻是以道家的角度進行解說。”

劉桑道:“這個我知道。”

憂憂道:“但爹爹可知道,陰陽家與縱橫家、兵家在本源上,有著更多的聯係?雖說這三家主攻的方向完全不同,但它們的本源卻是一樣的。”

劉桑道:“是麽?”這個他倒是真不知道。

憂憂掂起腳尖,閉上眼睛:“爹爹親我一下,我就告訴爹爹。”

這丫頭!劉桑無奈,站在她的麵前,用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往她的嘴兒親去。恰在這時,寶釵端著果點進來,看到兩人之間的曖昧畫麵,僵了一僵,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劉桑汗了一下,憂憂卻已摟著他的脖子,狠狠的親在他的嘴上,那濕濕潤潤的觸覺,讓他差點忘記自己不是幼.女控,話又說回來,這丫頭能夠算是幼.女嗎?

將爹爹鬆開,居然還用小小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女孩的眼睛又變得灰灰暗暗。她道:“先秦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穀子,其實亦是古時的巫祝之後,他所留下的《鬼穀子》十四篇,如今隻留下了開頭的兩三篇,但其開宗明義曰:聖人之在天地間,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恰恰也是陰陽家之主旨。”

劉桑訝道:“鬼穀子也是陰陽家的人?”

憂憂道:“鬼穀子並不是陰陽家的人,陰陽家乃是上古巫祝之後,於先秦時所創立,鬼穀子雖為上古巫祝之後,和陰陽家卻沒有什麽關係,隻不過他的思想本源,與陰陽家的陰陽學說有一致之處,就像儒家和道家,兩家的思想雖然沒有多少相同之處,卻都共同推崇《周易》一般。”

由於始皇帝連續三百年的焚書坑儒、毀法滅道,就像道家的《道德經》雖然隻有五千字,卻毀得隻剩一兩千字,《鬼穀子》十四篇,此時在世間也難以找全,劉桑的那塊古玉裏倒是有完整的《鬼穀子》,隻是因《鬼穀子》主要作用於遊說之術,遊說術與辯術並不相同,辯術的目的是要讓“理越說越明”,遊說術的目的卻是仗著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君王,他並不想當說客,所以沒有什麽興趣罷了。

憂憂道:“鬼穀子被認作是縱橫家與兵家共同的祖師,縱橫家用他的縱橫之術,兵家用他的陣法。我陰陽家對鬼穀子傳下的陣法亦有一些研究,所謂‘咒陣’,便是咒與陣之結合,隻不過我陰陽家之陣,乃是為了輔助‘咒’,讓陰陽咒術能夠發揮更大的威力,而兵家之陣,卻是將陣法與行兵打仗結合在一起,以之爭霸天下。”

劉桑皺眉道:“憂憂,你的意思是……”

憂憂手持碳筆,在宣紙上畫出一個神秘的圖案,劉桑仔細看去,發現這個圖案果然是隱藏在那水滴形的印記裏。那印記中,諸多灰色線條縱橫交錯,憂憂所畫的圖案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她低聲道:“爹爹所畫的印記裏,大多都是道家的符,但其中卻又隱藏了一個陰陽家的陣,道家精於符,而道家之寶乃是對符的高深應用,但以往並不曾聽說道家七宗裏,有哪一宗精通陣法。”

劉桑低聲問:“憂憂,那你畫出來的這個,到底是什麽陣?”

憂憂抬起頭來:“古音移魂大法。”

劉桑驀的一震,失聲道:“古音移魂大法?這不就是你、這不就是文曲星主轉移魂魄的秘術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