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過後,落空的龍形劍氣將橫在兩個小院間的矮牆轟塌了一般,卻連風烈的影子都沒碰到。

“哼!本小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利,還是我的劍利!”

一旦動起手來,葉天紫卻是漸漸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一雙美目精光閃爍,將心中的恨意全都轉化在了手中的劍招上。

“魔龍吞天斬!”

“呼——”

一劍之下,風烈周圍方圓數丈之內突然憑空刮起了一股怪異的風暴,巨大的詭異力道將他狠狠的壓向葉天紫的劍尖,地級戰技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有著難以想象的玄妙。

風烈心中很是無奈,他腦海中的戰技倒是不少,但九成九都是出自魔龍教魔武院,若是此刻施展出來,恐怕極有可能被有心人識破,一旦追究起來他還真沒法解釋。

唯一的一套可用的身法戰技卻又被葉天紫的地階戰技死死克製,根本躲無可躲,簡直憋屈萬分。

他暗暗打定主意,等過了眼前這一關,就立刻去暗武院的藏武殿找幾本戰技修煉,否則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既然躲不開,風烈心中一狠,元力猛然灌注在身上的龍鱷戰甲上,不避不讓的迎向刺來的劍尖,嘴上發狠道:“哼,瘋女人,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老子即便縛住手腳,你也殺不了我!”

葉天紫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看著手中的利劍便要刺中風烈,她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刺出的力道又增了三分,利器破空之音裂人耳膜。

“哧——”

“叮!”

葉天紫的長劍猛然刺在風烈的胸口,但接下來她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灌注十成力道的一劍,竟然僅僅在風烈那暗金『色』衣衫上留下了一個微不可見的淺印,那衣衫上的暗金『色』波光一閃,淺顯的印痕隨即消失,不禁令她有些傻眼。

對於這等現象,不遠處的陳若晴和張耀都絲毫不見意外,若是高階靈寶戰甲能被一個元氣境小丫頭刺穿,那也算不上什麽高階靈寶戰甲了。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高階靈寶戰甲可是號稱能硬接神通境高手一擊而不破。

那名被葉天紫稱作幽姨的美『婦』看著風烈身上的衣衫,也不由驚訝萬分,隨即她略有無奈的歎了口氣,以她的眼力自然能認出那是一件高階龍鱷戰甲。此等情況之下,她對葉天紫教訓風烈也實在不大看好。

“噔噔噔!”

風烈被利劍上傳來的力道震退五六步,才站穩身形,微微『揉』了『揉』胸前,幾乎沒什麽感覺,心中頓時安穩了下來,同時不禁慶幸自己鴻運當頭,區區一件撿來的寶甲就可保今日無虞。

龍鱷戰甲不但擋住了葉天紫的利劍,就連劍上傳來的強橫力道都削弱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完全在風烈的**承受範圍之內。

“嘿嘿嘿!”

感受到了寶甲的玄妙之處,風烈不由的一陣咧嘴傻笑,不過當他看到對麵葉天紫那泫然欲泣的憤怒表情之時,心中又微微有些不忍。

略作沉『吟』後,隻聽他幹咳了兩聲道,“咳咳,葉天紫,其實說起來我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怨,你也明白,先前那事隻是一場意外而已。這樣吧,我今日站著不動,讓你砍幾劍出出氣,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這話說完之後,連風烈自己都有些心虛,如今他反正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敞亮話隨便說。若非身上有寶甲護體,他也委實不敢說這大話。

“該死的『**』賊!本小姐就不信打不碎你的烏龜殼!”

葉天紫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再次瘋狂的撲了上來。

“魔龍渾天斬!”

“魔龍分天斬!”

“魔龍旋天斬!”

“轟——轟——轟——”

葉天紫憤恨之下,將自己的拿手絕技《魔龍斬天技》發揮到了極致,絕招一式比一式淩厲,聲勢一次比一次浩大,原本整齊幹淨的小院內很快便被混『亂』的劍氣斬的千瘡百孔,狼藉一片。

風烈對葉天紫的瘋狂暗自咋舌不已,這女人發起狂來還真有些可怕,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寧惹小人,不惹女人。

不過他也真正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果然站著一動不動,絲毫不避讓葉天紫斬來的利劍。

每一劍斬來,都隻是讓他退後數步,站穩身形後便一臉笑意的看著葉天紫,渾然不見絲毫痛苦之『色』。

葉天紫卻是越打越上火,恨不能發揮出十二成力道,勢必要將風烈的寶甲斬碎。

她也是被氣糊塗了,明知斬不碎風烈的寶甲,卻又偏偏跟寶甲較勁,此時她若是能多一份清醒,一個勁的招呼風烈的腦袋,估計即便有寶甲護體,也能把僅有元氣境三重天的風烈給震暈過去,可惜也沒人提醒他。

片刻之後,小院中突然響起“哢嚓”一聲兵器斷裂聲,陳若晴等三名旁觀之人麵『色』無奈的看去,卻見葉天紫手中的低階靈寶長劍竟然從中斷成了兩截,葉天紫握著手中的劍柄不由的傻了眼。

“咳咳,氣你也出了,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昂!”風烈整了整臉『色』,理了理衣衫,便要轉身離去,此時他體內的元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不趁機溜走就是傻子了。

可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嘡啷一聲輕響,葉天紫手中的斷劍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她的嬌軀晃了晃,翻了翻白眼,仰天倒去。卻是怒極攻心,給氣暈過去了。

風烈瞬間閃身將葉天紫抱在了懷中,不禁搖頭歎息道:“唉,如今這美女怎麽一個比一個死心眼兒。”

“哼!”

突然一聲輕哼響徹在風烈耳邊,不啻於一聲晴日炸雷,瞬間將風烈震得七暈八素。恍惚間,懷中的小美人兒已經不翼而飛,卻是那名中年美『婦』將葉天紫搶了過去。

那美『婦』抱著葉天紫退出幾步,冷冷的瞪了風烈一眼,輕哼道:“哼!我們葉家之人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你好自為之!”

這時,一旁的陳若晴倏然閃身擋在了風烈身前,手中緊緊握著一柄黑『色』長劍,俏臉上滿是戒備之『色』,唯恐美『婦』對風烈下毒手。

不過美『婦』並未再動手,仿佛一朵黑雲般輕盈的飄回了葉天紫的小院中,讓陳若晴暗自鬆了口氣。

後麵的張耀卻也鬆了口氣,臉上猶有餘悸,不過他倒不是怕美『婦』殺風烈,而是擔心自己的小美人兒師妹犯倔給風烈陪葬。

片刻之後,待風烈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美『婦』已經抱著葉天紫進入了小樓中。他狠狠的晃了晃腦袋,擦了把嘴角的隱隱血跡,臉『色』陰沉無比。

他清楚的知道,剛才那美『婦』若是再增強一分氣勁,極有可能將他震成白癡。這也讓他明白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他如今的實力還差的太遠。

這時,兩名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從屋內跑出來,來到了風烈身前,惶恐不安的跪地行禮道:“小的陳四、張六,給公子見禮!”

風烈淡淡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這兩人都隻是凡人,身上無一絲元力波動,從他們的服飾也能看出,這兩人必然是院內給自己配備的廚工和雜役,他平淡的道:“起來吧,給我打桶洗澡水,多準備些吃的!”

“是!”兩人起身擦了把額上的冷汗,趕緊忙活去了。

在龍武者麵前,他們這些凡人沒有絲毫地位可言,甚至連名字都要改的簡單易記,隨便一名魔龍教弟子對他們都有生殺予奪之權。

這時,陳若晴猶豫了一下,然後拿出一瓶丹『藥』遞到風烈眼前,輕聲道:“這是茗菱丹,能讓你的傷勢恢複的快些。”

“謝謝!”風烈略有意外的看了陳若晴一眼,接過丹『藥』服下了一粒。

而旁邊的張耀卻不嗤的輕哼了一聲,對自己師妹的行為很不滿意。風烈也懶得搭理他,轉身向屋內走去,心中卻是暗自嘀咕:“哼,來日方長,日後老子自有辦法收拾你!”

片刻之後,風烈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爽之極,然後對著廚工準備的一大桌子飯菜大快朵頤了一番。

吃飽喝足後,他換上了暗武院的核心弟子服飾,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院,向著暗武院的藏武殿走去。

對如今的他來說,提高戰力已經是當務之急。

而麵容絕美的陳若晴和不情不願的張耀則跟在他身後不遠處,護佑著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