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剛一走出小院,便立即覺察到周圍的一些小樓上投來的數十道目光,這些目光中有驚異,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一些目光中隱隱閃爍著不壞好意之『色』。

在風烈閉關的十三天中,他九品血脈的天才之名早已傳遍了整個暗武院,甚至就連魔龍教其餘的十七院派都對風烈的大名不再陌生,一時間所有人都對風烈無比的好奇。若非院派有別,恐怕早有其他院派的一些天才弟子前來挑釁了。

俗語道:不遭人嫉是庸才。

風烈自從測出九品血脈之後,便已經有了這般心理準備,這也注定了他的前路不會寂寞。

風烈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那些目光的主人,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從一開始他就沒將暗武院的年輕一代放在眼中,隻從秦仲這個大師兄身上就可見一斑。能讓他顧忌的隻是一些隱藏在暗處的老家夥們,

不過好在魔龍教的教規森嚴,那些老家夥即便對他有所圖謀,也絕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這便給了風烈一絲周旋的餘地。他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在修煉到真氣境之前,絕不輕易踏出暗武峰。

藏武殿是暗武院的一處重地,位於暗武峰的山巔上,裏麵珍藏著暗武院所有的戰技功法,就連天級戰技《魔龍暗影遁》都存放在其中,可謂是暗武院中所有弟子都心神向往的聖地。

風烈徐徐的走在石板鋪就的寬敞山路上,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沿途的景觀,臉上一片閑適之『色』。

此時他身著暗武院核心弟子服飾,袖口上一條淡金『色』魔龍繡紋爍爍生輝,彰顯著無比的尊貴與邪異。

路上的一些普通弟子注意到風烈袖口上的核心弟子標誌,都自發的退到一邊,等風烈過去之後才臉『色』不嗤的小聲議論起來。

“咦?我們暗武院什麽時候多了一名陌生麵孔的核心弟子?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嘁!你整天閉關苦練,哪會知道,這小子乃是九品血脈的天才風烈,剛一加入我們暗武院就被院主破格提升為核心弟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老子怎麽就沒這麽好運?”

“哼,天才又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沒老子長的帥!”

“長的帥有什麽用?我聽說風烈剛一到來,當天晚上就看光了正在洗澡的八品血脈天才葉天紫,也就是天龍神朝的葉家二小姐!你是不知道,那葉天紫可真是長的人比花嬌、我見猶憐、傾國傾城、絕『色』無雙啊!這小子的運氣真是令人羨慕啊!”

“嗯?聽說葉天紫在風烈的小院中嚷著非風烈不嫁,莫非這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剛才可是親眼所見!不過風烈也快要倒黴了,魔武院的趙棟已經放出話來,若是風烈敢踏出暗武峰一步,立即讓他血濺當場!”

“趙棟是誰?跟風烈有仇嗎?”

“廢話!趙棟是天龍神朝趙家大公子,同時也是葉天紫的未婚夫!你說兩人有沒有仇?”

“……”

風烈聽到後方的低聲議論,不禁一陣無語,剛剛發生的事情才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傳的沸沸揚揚不說,竟然還與事實差了十萬八千裏!還真是人言可畏啊!不過一想到無緣無故惹上了趙棟,又讓他無奈至極。

“噗嗤!”

後方的陳若晴看著無奈的風烈,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美人兒一笑頓時猶如春回大地,萬花綻放,讓旁邊的張耀差點看傻了眼。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師妹平時一直冷著臉,一年到頭都不見她笑幾回。此時看到陳若晴失笑,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些鬱悶。

風烈無心再聆聽周圍的議論聲,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加快了腳步,向著山巔行去。

片刻之後,風烈三人來到了藏武殿之外,匾額上三個龍飛鳳舞的血『色』大字蘊含著十分玄奧的武道真諦。

以陳若晴和張耀真氣境五重天的修為僅僅看上一眼就腦袋犯暈,胸中悶得幾乎要吐血,嚇得他們趕緊轉移了視線,不敢再看。

可令他們奇怪的是,風烈這個僅僅隻有元氣境三重天修為的小弟子卻似乎不受影響般,盯著三個大字久久出神,似乎還頗有感悟的樣子,令兩人不由的麵麵相覷,心中對眼前這個天才更多了一份認知。隻是如果他們知道風烈是重生回來的,恐怕就不會奇怪了。

這藏武殿不愧是一教重地,明裏暗裏不知有多少高手坐鎮,濃重的肅殺氛圍令所有人都心情沉重。

陳若晴和張耀無權進入其中,隻能候在殿外,風烈獨自一人信步邁入了殿中。

藏武殿共分為四層,分別珍藏著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功法戰技,條理分明,分別由不同的高手掌管。

其中一層大殿存放著暗武院中所有的黃級功法,對暗武院內所有弟子開放;

而第二層存放的玄級典籍卻隻對真氣境以上的弟子開放,元氣境弟子隻有每次突破一個階位的時候,才有機會在裏麵待三天,具體能領悟多少,就得看個人的機緣和悟『性』了;

至於存放地級功法的第三層,則隻有對暗武院有突出貢獻的教中高手才有機會得窺一二。

風烈因為有院主胡劍忠的令喻,可以隨意修煉三種武典。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便堂而皇之的登上了第三層,讓一二層的一些普通弟子簡直羨慕的要死。

第三層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裏麵並不像一二層那般擺放著一些書架,而是擺放著上百尊一丈多高的人形雕塑。

這些雕塑通體青銅所鑄,不但姿態各異,手中兵器也各式各樣,或劈或刺間,姿態表情栩栩如生。尤其它們顯『露』出來的滔天威勢,令整個空間內都充滿了濃重的壓迫感。

若仔細看去,便能發現這些雕塑的身上都標記著密密麻麻的行功路線,而且這些行功路線大都與人體的正常經脈大相迥異。

風烈心中清楚,地級功法戰技威力大則大矣,但也異常難練,往往需要在人體原有經脈的基礎上另辟經脈,其中的痛苦常人難以想象。而且地級功法尤其著重意境的修煉,非大毅力大悟『性』之輩絕難練成。

所以對於一般人來說,若是意誌境界不夠的話,即便是將地級功法擺在麵前,也是絕不敢觸及。否則一步落錯,輕則筋脈盡毀,修為盡廢,重則肉軀自爆,一命嗚呼。

不過風烈卻是並不擔心,因為他前世已經修煉到了神通境,本身境界已經足夠。至於意誌,他連更難修練的天級戰技《魔龍探爪三式》都練成了,對於地級戰技更是不在話下。

隻是,風烈看著這上百尊雕像仍然微微皺眉。因為這些雕像手中都拿著各種刀槍劍戟等兵器,並不合自己的口味。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尋一種類似於《魔龍探爪三式》的戰技,若是能將《魔龍探爪三式》的精髓融入地級戰技之中,其戰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而且還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正當風烈暗自皺眉之時,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小子,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風烈心中一震,連忙上前幾步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在一尊臥倒的雕像後麵,一個『亂』發遮麵、衣衫古樸的老頭正盤膝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自斟自飲,他身前的地上還擺放著幾碟可口的小菜,看樣子頗為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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