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全部嚇到,隻見那人如飄落的雪一般緩緩著地,頸脖處鮮血直濺。灑了滿地。縱是黑衣男子心智在怎麽冷靜此刻也淡定不了,立刻喊人,不一會兒,她被抬進了房中。

“你們在門外守好!”她可是那人心尖上的人,萬一有何損傷他倒不怕死,隻怕傷了主子的心,自己守人無能!黑衣男子吩咐完之後立刻離開,他得趕緊去喊大夫。

門剛合上,丫頭還不及痛哭心疼便見躺在**那人又起來,眼角光華猶在,見她大吃一驚的模樣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唇,然後帶著她一同從窗戶跳了出去,此刻所有人都守在了大門前,誰又能看到從後門溜走的二個人呢?!

街上,人來人往。

因今天是煙國首次麵眾會試,召選才德俱備之人。所以從全國各地不少人慕名而來。京城也比以往熱鬧得多。

丫頭便跟在硯十三身後走,邊道:“花管事。你脖子上的傷?”她仍心有餘悸。

硯十三拿著手帕抹了抹:“還記得昨晚我吩咐你端進來的雞血嗎?”丫頭一聽這才恍然大悟!說什麽昨晚花管事突然間叫她端一碗雞血進去,她當時也沒多想。原來如此。硯十三又道:“我事先將雞血倒置於牛皮內,又暗縫於手腕之下,趁他不注意時拿劍自刎實則割破牛皮,使血漏出做了假相。”

“所以,他被騙了?!”丫頭又驚又喜又是欣慰。

硯十三微微點頭,帶著她在擁擠的人群中左竄右拐,一下子靈活的如同魚一般進入會場中:“估計他們現在已經派人到處去找,但一時還找不到這裏。所以我們要排隊最後入場。等到他們找來的時候正好輪到我會試,有朝官在此量他們也不敢亂動。”

丫頭經過剛才一險,對她完全欽佩了。

料事如神。化險為夷。除了花管事還有誰?

今次會試特地請來幾名尚書院的老一輩,還有大理寺少卿等人,在場者皆官拜三品以上,非常具有威信。來者也是絡繹不絕。

今日的試題是:文。

要求在場應試之人,以文字為中心現場做出一出文章來。無要求,沒限製。看似簡單卻複雜到骨子裏。

“有請第三十八位。”會試早在雞鳴時分就開始,因為人太多了,且時間隻有一天,一天的時間內要會試完三百人,確實有些緊張。

各位考官們坐在帳內,因天氣熱,所以隔絕了熱氣。

“文。之所以為文,是以曆代文人著作演繹出來的,前有四書五經,後有……”那人正慷慨激昂的念時,已被打斷。

“下一位!”

在場一陣喧嘩吵鬧聲,又換了一批人上去,都是胡說八道真才實學的沒幾個,不知不覺也到了下午,圍觀的人熱的實在受不了就坐在地上,頭上搭著衣服。簾內的幾個考官也都嗬欠連天。

“第二百位。”連喊的那個人都沒力氣沒勁了。

上去的人不到一刻又下去了,跟流水似的,一轉眼,天也黑了。硯十三前頭還有幾十人,而剛才她已經看到黑衣人領著幾人過去,行色匆匆。她不禁心緊了些,讓丫頭先躲到不明察覺的地方去。

“第二百七十三……”剛念完,那人便在人群中暑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黑衣人已經發現了她,一雙寒眸時眯起帶人朝她走了過來,硯十三不待他走近的時候便一個踏步上了台階,然後站於高台之上。

眾目睽睽,又有官兵護道,誰敢動手?

果然,黑衣男子氣急敗壞,卻也隻能蟄伏於人群中靜待其變。

“咦。你是第幾位?”那喊的人好奇問她,他見她胸前無牌號不由奇怪。

硯十三響聲回答:“最後一位。”此言一出,滿場嘩然。不是要按名次來的麽,她怎麽可以搶先呢?!

那人亦拉長了臉,聲音嚴肅:“下去,讓第二百七十三位上來。”

“我為何要下去?難道文亦要分先來後到?才亦要論時辰方許?自古能人勝之。我在這,誰敢上。”一番平淡無奇的話說的氣勢磅礴,她負手而立,尊貴在上。

那人被震懾住了,一時呆在那兒不知該說些什麽,就在這時候簾子後麵傳來一個蒼啞的老聲:“說的好,老夫倒要考你。什麽是文,什麽是才?”

硯十三不慌不忙,不急不慢道:“文是胸懷,才是軀體。二者相輔相成。無文便無才,有才卻無文,有文可無才。無論高高在上者亦或卑微如螻蟻,胸懷二字必不可少。前有韓信忍**之辱,亦有勾踐臥薪嚐膽。先有靈魂才有身體,先有胸懷才有文氣。君不見古往今來才子無名,文人遺今。”

此話一出,全場無聲!所有人都被她滔滔不絕的一番話給震住了,聚精會神在聽。

“所謂文,有心者,鏡也,無心者,實也。”她一句話說到這便停了下來,眸光環視周場,後道:“我說完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簾子裏傳出掌聲,緊接著二個小廝掀起,裏麵走出一個白麵胡須的老者,手拍道:“好,說的好!有心者,心如明鏡,剔透清靈。無心者,萬物皆實,不曾思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大理寺少卿,亦是素容的爹爹。

好事者都在下麵炯炯有神看著熱鬧,期盼接下來將會有怎樣風雨。硯十三絲毫無懼的與他對視。五年不見,他身子骨依舊健朗。

“老夫的女兒能有幸輸給你,也是贏!”他大笑三聲,宣布:“你,進入複試。”

台下,一聲掌聲。

硯十三心頭一陣觸動,低眉順目:“謝少卿大人賞識。”

他自是笑著下台,其它大臣跟在後麵小心翼翼,有的還不時回頭看她議論不停,有一個大著膽子去問大理寺少卿:“大人,她雖有才,卻是女子,為何你讓她過了?”

“才,不分性別。文,隻通靈者。”他大笑離去,聲音洪響。

少卿夫子還是如以前那般,坦坦蕩蕩,為人正真不阿。

如此人,教出的女兒,亦那般從容率性。

硯十三心頭一片感慨,在黑衣男子還未開口的那刻便主動說:“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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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於是接下來硯十三是否嫁給了黑衣男子呢?還是前狼後虎?美人們敬請期待!求留言金牌紅包呀呀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