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過去了,但是韓曉雪的事情可是傳開了,第二天,有人就把昨天的事告訴了曹智。【文字首發】我也是聽郭強說的,曹智上我班找了我,讓我去打聽打聽怎麽回事,他知道我和韓曉雪走的近。放學後,我和莎莎等著韓曉雪出來,我看見初三那人又和韓曉雪一起走了出來,韓曉雪對著那個初三的男生說:你先走吧,我和我姐妹聊會再回家。那男的不走,說要送她回家。韓曉雪也不搭理他,就過來和我們聊天。

張莎莎笑著說:你倆真好了啊?韓曉雪故意的大聲說:我想昨天是愚人節,就跟他開開玩笑,沒想到他當真了。我看見那男生臉色變的很難看,我在一旁偷樂,看她倆演雙簧。張莎莎也大聲說:有些人不能開玩笑的,會當真的,不過俺家曉雪是一般人都能輕易泡到手嗎?

韓曉雪接著說:早知道當真,還甩不掉,我就不跟他鬧了,我最看不上這樣的男生。那個初三的有點在旁邊站不住了,我怕再說會兒,把那初三的惹急眼了,也不好。就過來打個圓場,對那個初三的男生說:哥,你先走吧,今晚我和我對象送曉雪回家,你放心吧。誰知道這初三的,順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說:你算老幾啊,過來跟我講話。我這一看,你媽這是拿我出氣啊。

我也立馬衝上去還手,揮了一拳,他往後躲了一下,這拳沒打實。張莎莎和韓曉雪看見我倆打了起來,連忙過來拉架。2個女混子拉架,肯定會拉,全是拉偏架,我放下書包就是一頓亂踹,他連放書包的機會都沒有,韓曉雪一直拉著他的書包對那初三的說:別打了,別打了,他是我朋友。張莎莎也是拉住他一個胳膊說:都認識別打了。

我這拳腳一起上,好幾下拳頭都悶個實惠的。我嘴裏還說:讓你打我,讓你打我,你媽,你媽,你媽。當時特別爽,第一次有人拉偏架幫我。那初三的被我打急眼了,也不管了,回頭一巴掌扇了韓曉雪一下,說:賤人,給我放開。

這一下我們都出乎意料,我停了下來,張莎莎連忙過去看韓曉雪的臉。韓曉雪的臉一個非常大而明顯的的五指紅手印。那初三的也慌了神,跑過去看韓曉雪。韓曉雪大叫一聲:你給我滾開。這嗓門和殺豬一樣,我第一次看見韓曉雪急眼,往常都是不緊不慢的嫵媚,**。

我嚇的都沒敢走過去。張莎莎指著初三那男生說:你真有出息,打女人,還是打你喜歡的女人,你真有出息!說著就扶著韓曉雪往車站走,我也立馬跟了上來。那初三的男生看的出來,都快後悔死了,站在那裏都沒追我。

一路上,韓曉雪一直哭,不停的念叨:我爸媽都沒打過我的臉,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臉,還是被個男生打臉。我在旁邊沒敢出聲,畢竟因為幫我拉架才挨的打,我看見她的臉已經腫了,張莎莎也在一旁不停的罵。到了車站,韓曉雪說:我怎麽回家啊,我爸知道我被打了,肯定得上學校來找,我爸那脾氣,我怕鬧出事來。

張莎莎說:那就今晚先住我家吧。韓曉雪說:好,莎莎明天我也不能上學了,這臉腫的,起碼得2天才能消。張莎莎說:我陪你休息。就這樣,我送她倆到了張莎莎家樓下。臨分開時,韓曉雪對我說:要是我毀容了,你得為我負責,就是怕你吃虧,才弄成這樣。張莎莎還在旁邊笑著說:恩,你毀容了,我讓他娶你做小老婆。

我心想,我還真想把你倆都給娶了。回家後,我發現,我的臉頰有點疼,把嘴張大,關節都有聲音。今天第一下那拳,打的我有點疼,實在是沒防備。幸虧後來找了回來,不過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麻煩。我想了想,不行,明天一旦要來找我報仇咋辦?於是我在家做防身武器。

那時我們80後,大部分都做過這種自製的防身武器。原料來自學校,就是把大一點厚一點的教科書,例如美術,音樂之類的書,卷成圈型。一定要卷的死死的,中間不要有空隙,然後用透明膠一層一層的纏起來。纏的必須要緊,不緊的話可以多纏幾下。纏完後,這種自製的書棒的硬度和鐵棒一樣。覺得短的話就把2本書纏在一起,不過長了也不容易放在書包裏。

做完武器後,我心裏踏實了點,發現運動後,格外容易入睡,那天睡的特別香。第二天上學,我把昨天的事跟郭強說了下,郭強聽了後,說:沒事,他來找你麻煩,我就找人弄他,我和他不熟,正好曹智也想修理他。

下課後我和郭強一起去了曹智班級的那層廁所,我把事情給曹智講了一遍,曹智氣的一直叫罵。我又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要不咱們找個機會狠弄那個初三小子一下,說不定韓曉雪看你替她報仇了,就感動了呢,你倆也有機會和好了,哥們這次我也幫你,那初三小子實在不是個東西。曹智直說我夠意思,其實這也是我的戰術,把初三那男生變成我們共同的敵人,既能保護自己,還能做個人情。

於是我們就做了這個決定,不過要具體商量下怎麽個打法,畢竟人家是初三的,而且混的也不錯。這一天,我心裏一直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不過初三那人一直沒來我班找我,我想是他不知道我是哪個班的吧。

放了學,也不用等張莎莎了,我就找王東去電腦房玩一個小時去。出了校門口,沒看見那人,也沒有混混來找我。第二天還是這樣,那人也沒來找我麻煩。韓曉雪和張莎莎也沒來上學,在家休息兩天了。晚上回家我給張莎莎打了個電話,張莎莎說,明天她倆就去上學,還說:你不用怕他來找你麻煩,當天晚上,韓曉雪就給那人打電話了,說不讓他來找你麻煩。我說嗎,這兩天我白擔心了,原來是這樣。

明天韓曉雪上學,還不知道臉怎麽樣了,電話裏也沒敢問,我決定送韓曉雪一瓶擦臉的雪花膏(雪花膏就是現在的護膚霜之類的化妝品)。我問老媽:家裏有沒有新的,還沒用的雪花膏?我同學明天生日,是女的,我想送她這個。其實我知道家裏是有的,老媽說:我化妝台上好幾瓶呢,你隨便拿一瓶新的吧。

那時,我爸和我媽都同時用一瓶,現在就不行了,雪花膏都分男女了。我隨手拿了一瓶大寶sod蜜,我家一直用這個,廣告害的。第二天上學,下了課,我就去韓曉雪的教室找她,她對她那張臉真是不是一般的看重。出來時還帶著口罩,看見我來,沒好氣的對我說:怎麽來看我毀沒毀容啊,怕我賴上你啊?

我沒接她的話,而是把雪花膏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她看見是化妝品,楞了一下,說:送我的?我說:恩,用它擦臉吧,我從我媽那偷的,家裏沒好的,你湊副用吧,要是不愛用它擦臉,擦你的屁股也行.我不想讓韓曉雪太感動,所以加了後麵的一句話。韓曉雪雖然帶著口罩,但是也能看出她很高興,那種表情很像小太妹原來的對著我的樣子,有一點點幸福的樣子。

我又連忙說:別看了,破東西一個。記得不要告訴莎莎,你知道她喜歡亂吃醋的。說完我就走了,韓曉雪也沒道謝。回到教室,我想著韓曉雪剛剛的樣子,覺得可笑,一個雪花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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