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間,下樓的時候,野豬踹了老虎一腳,罵道:你個完蛋玩意,怎麽一點也沉不住氣。叫你這麽一插嘴,今晚我想幹他都難了。老虎罵野豬:滾蛋吧,和他墨跡什麽,我看他那樣,我就想幹死他。野豬又問我:你剛剛給那教官放倒的嗎?我笑著說:廢話,哥就是隨便一出手,立馬就比你賤嘴好使。

大家說說笑笑的出了b區,陳浩南跟我們道別後,回寢室了,我們幾個往c區溜達。這個時間段,外麵的人不多,但是也有不少出來轉悠的學生。我已經好久沒在這個時間段走b區往c區走的這段路了,此時心情是特別的爽。不僅是因為剛剛打了教官,還因為這段路讓我感覺到了一絲上大學的感覺。

我跟旁邊的他們說:你們說,要是晚上摟著對象在外麵散散步,其實也挺好的,不比咱們天天瞎混強多了。我還在這**呢,野豬賤賤的說:到時你要是有對象了,我就天天不讓你出寢室,給你攪互黃了,除非你也給我找一個。四眼笑著說:我看你這麽缺,要不把我班的幾個極品介紹給你啊?野豬立馬說:打住,是不是門牙刺刺的,下巴磕比鞋拔子還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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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說:不是那個,是白毛女。野豬當時就發賤的說:我靠,那殺了我吧,你說哪天我一睜眼看見是她,我當時就能蹬腿。四眼說的白毛女不是我們係的,但是我們學校沒有不認識她的。其實就是一個白化病患者,好好的一個姑娘,全身都是白的。頭發,眼眉,睫毛,汗毛,隻要是長毛的地方都是白色的。皮膚也白,而且眼睛還睜不開,像睡著一樣。基本上我們學校前後兩屆的學生沒有不認識她的,也算得上是一個風雲人物。

其實我真的很佩服這個女生,每一天都得遭受無數的白眼和歧視的目光。反正我當時上大學的時候,隻要是在學校裏碰見她,都必須看上一眼,我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其實在大學的三年裏,我一直想跟那個白毛女說一句話,就是:你可不可以不留長發。因為實在是太紮眼了,可惜這句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她也留了3年的長發在大學裏。

回到c區,我們並沒有進c2,而是坐在c區操場的台階上,大家抽煙商量跟教官打定點的事。野豬的意思是,找點我們係大二的,他再去信息係找點能打的來幫忙。四眼和老虎也讚同野豬的辦法,而且不僅是找信息係的,社會係工商係法律係藝術分院,隻要是關係鐵的,而且能打的,都找來幫忙。

大家商量好了,就這麽定了,湊到7080人就可以了。這次雖說還是以多打少,但是不能輕敵,盡量少帶打架不拚命的。第一天晚上就這麽過去了,早上醒來後,野豬床都沒起來問我和宮宇:你說,這定點能不能打贏,我昨晚一夜沒睡好啊。胖哥罵道:滾吧,你睡的比誰都香,還打呼嚕呢。野豬說:我跟你們說真格的,我心裏不安穩。我說:要是過十一的話,我還能找我那些哥們,但是咱們是十一之前打,我想在外麵找人都找不到幾個。

野豬捶了捶床鋪,說:你說的對啊,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外麵找倆人,反正他們也認不出來。野豬說完後,我也沒當回事。然後一連幾天,每天早上起來,野豬都說自己睡覺不安穩,就覺得這次一定會出事。一直到周五,要回家的時候,野豬還是終於忍不住的跟我說了心裏話,想讓我去找幾個戰鬥力比較不錯的哥們來學校幫忙打這次定點。

我最後隻能把這活給接了下來,野豬還囑咐我,最好也找幾個當過兵的。坐車回市內,我沒有立馬回家,而是先去蘭蘭家看蘭蘭。蘭蘭這一個星期,電話短信,那真是就沒停過。我真的也覺得蘭蘭挺可憐的,年紀不大,活得挺不容易的。等我到了蘭蘭家,開門的是一個男人時,我都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天天說自己在家裏悶,沒告訴朋友她打胎了。結果這倒好,開門就是個陌生男人。

我有點慌了,所以順口說了句:我找青青,她在嗎?那男的,哦了一聲說:青青朋友啊,你進來吧,一會下班就回來了。看樣子這男的還認識青青,說完話,這男生就立馬跑了進去。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等我小心翼翼的進屋後,看見眼前的情景,我才恍然大悟。好家夥,蘭蘭在和麻友打麻將呢。除了剛剛開門的男生我不認識,其他兩個麻友我都見過。

蘭蘭看我來了,挺高興的說;呀,你怎麽來了啊!放假了?我說:是啊,周末再返校。我看蘭蘭的精神狀態好的很,根本不像打胎不久的女生。我一切的擔心都消失了,而且有點後悔不應該來這了。其實我還有個目的,就是順便問一下蘭蘭認不認識狠人。不過目前的這個機會,有點不適合我倆私聊。所以我坐了一會,就決定走了。

蘭蘭留我吃晚飯,我是一樣也拒絕了。回到家,我也愁了,想到不還能找誰。實在不行,我就得厚著臉皮去求煙疤女和嘴賤男了。我這時腦子裏的把所有認識的人過了一遍,想到了一個還算靠譜的。這個人就是趙萱的朋友,啤酒哥。正好他還有事求我,就是在我們學校周圍開酒吧的事,都過倆星期了,我還沒給人消息,實在是有點不像話了。

我給啤酒哥打了電話,和啤酒哥聊了一會,關於開酒吧的事。還答應啤酒哥,下周返校,再帶著他在我們學校周圍最後再看一遍。雖然他都來看了無數遍了,但是這次看完後,十一過後就要開始正式租房子裝修開酒吧了。聊了正事,我厚著臉皮問啤酒哥:哥,你有沒有當兵的朋友啊?啤酒哥問我怎麽了,我就把整個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啤酒哥笑著告訴我,他雖然認識在道上混的朋友,但是人家都是玩真格的,不能參與我們這樣事。

在他看來,我們這是屬於胡鬧,小孩子鬧家家一樣。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可以感覺出來,啤酒哥瞧不起我們這樣在學校裏瞎混的人。我當時心裏還不太爽,不過等10年後,也能理解啤酒哥的心態了。啤酒哥那裏又泡湯了,無奈之下,我上網在qq上給煙疤女留了言,讓她看到後給我回個電話,我把我的新手機號告訴了煙疤女。

不過一個周末過去了,煙疤女那也沒有消息,這次我找人的計劃也徹底失敗了。我這才真正的發現,現在的我好像沒什麽靠山了。我平時在學校裏的那些底氣,其實也都是虛的,真正出事了,在校外我還真的沒什麽人能幫我。返校當天我找啤酒哥一起回去的,下午就到了學校。當然啤酒哥把趙萱也給叫上了,我們三個人終於把房子給定了下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其實我什麽忙都沒幫上,就是幫著參考選址而已。

和啤酒哥吃完晚飯,啤酒哥就自己走了,隻剩下我和趙萱兩個人。我倆慢慢的往藝術分院住宿區溜達,其實我倆之間也沒什麽可生氣的了。就像我所說的,上次c區食堂3樓那架打完,趙萱對我的態度沒壞反而變好了很多。我倆邊聊邊走,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打教官的事。趙萱一聽說是我幹的,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走到她們寢室樓下的時候,我倆都有點戀戀不舍的感覺。雖然我倆和好了,但是有些話還是沒有說開。

此時我也不磨磨唧唧的了,一下子牽住了趙萱的手,對趙萱說:要不今晚咱就不回寢室住了吧。趙萱看看我,想了想,就點頭算是答應我了。這是我上大二以來,第一次在外麵開房。我帶著趙萱,在外麵買了點吃的,就在學校附近開了個日租房。真的沒有想到,隻因為野豬的一個想法,竟然會起到蝴蝶效應,讓我和趙萱又再次開房上床了。

我和趙萱在**一番激情過後,我倆都還是餘情未盡。我抱著光著身子的趙萱說:要不,你就當我對象吧,你到底現在在鴛校有沒有對象啊?趙萱笑著說:我跟你說,在學校裏當我對象,麻煩可不少,你可要想好了。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削的說:我是不怕,就這麽告訴你,隻要你點頭,我立馬帶著在學校裏走上10圈,誰要是敢不服,有意見,盡管來!

趙萱也坐了起來,用眼斜著看我,心裏麵此時肯定在猶豫中。我又補了一句:如果你要是覺得不太方便,咱倆可以搬出來住,不在寢室裏住!我這一句話,似乎說在了點子上。趙萱終於點頭答應做我的大學女友了,不過卻提了一個要求,就是我不可以去藝術分院的寢室區找她!!隻要我答應她這個條件,她就同意做我的大學女友。我當時也沒多想,先答應她再說。

在經曆了大一的低穀後,升入大二的我,不僅在學校混了起來,而且也找到了我在自己大學的第一個校內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