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b區食堂,我們上樓後,就有個穿軍裝的招呼我們。估計是他們認出了野豬,因為野豬這人,基本屬於是過目不忘的類型。招呼我們這個教官,我也認出來了,不是別人,就是那天最狂的那個教官,也就是被胖哥壓在身子下麵的那個教官。我們6個人就走了過去,那教官對我們說:進包間裏麵談吧。和我們去年一樣,軍訓的教官每晚都在b區食堂裏的包間裏吃飯。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段,大部分都吃完飯了。

包間門一打開,我就看見裏麵坐著2個人,一看就是帶點領導性質的小官。這倆人,不是那天在操場上說話的部隊領導,所以我們屬於是初次見麵。其中一個很客氣的招呼我們坐,大家也都沒客氣,全都坐了下來。這人問我們:你們喝不喝酒?野豬非常拽的說:喝,不過有的酒,我是不喝的。那小領導朝野豬一笑,表情很親和,沒有什麽敵意。然後說:那咱就不喝酒了,要喝的話,咱們出去找個飯店喝。

這時包間裏的氣氛稍微有點尷尬,小領導問我們:你們哪個是野豬的?野豬一歪嘴,不耐煩的說:我就是野豬。那小領導指了指野豬說:小夥,挺有張成的(張成意思能耐)。聽說我部隊裏好幾個人打不過你一個。這話一開口,我就感覺這小領導要開始挑釁野豬了,明顯準備用話要激將野豬,為他接下來的計劃,做鋪墊。野豬身子往後一仰,非常霸氣的說:那不能怪我啊,隻能怨你部隊裏都是些廢材啊。 ”“

野豬這話說的可是夠大了,那小領導看野豬這麽狂,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那這樣吧,咱找個機會再鬥鬥吧。野豬眼一瞪,表情比剛剛更加嚴肅了,對著那小領導說:要鬥鬥啊?來吧,現在嗎?野豬現在是非常有底氣,根本不怕任何偷襲,或者是正麵衝突。那小領導說:這樣吧,既然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我也不把你當小孩了。咱們出去約個地方鬥怎麽樣?

野豬回罵:小你媽孩,你多大?當個屁兵,跟我裝什麽大哥,你多大?野豬這話說的沒錯,這小領導說不定年紀還真的比我們大不了幾歲,而且聽口音也不是我們本地人。農村的孩子上學早,當兵也早,所以說,他年紀不能太大。小領導也不搭野豬這腔,還是說剛剛的主題,約戰,其實也就是打定點。

野豬的性格應該立馬接下來啊,但是野豬似乎有點猶豫,跟小領導耍嘴皮子。我在旁邊瞪了一眼野豬,意思是,回話啊,怎麽?咱還怕打定點啊。別的不說,就是人多,到時一人一口吐沫都吐死他們。野豬示意讓我穩住,朝我一擺手,我就明白了,我又靠在了椅子上,聽野豬和那小領導繼續耍嘴皮子。

倆人說著說著,竟然說到了誰力氣大的話題上,小領導有點被野豬帶跑了。倆人的火氣也是越說越大,較上勁了,要掰手腕。這叫什麽事啊,約完定點就完事了唄,扯這些沒用的幹嘛。倆人架勢都擺好了,野豬那粗手腕比小領導的胳膊粗多了。那小領導還真以為當兵就無敵了啊,比俯臥撐我相信我們這些人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論腕力,野豬可以玩死他。

果不其然,野豬一聲大叫:給我躺下。那小領導撐了不到3秒鍾,就被野豬掰倒了。小領導頓時臉上沒有了剛剛見麵時的光彩了,氣也不順了,完全是中了野豬的套了。一開始還和顏悅色的約戰,說話還能扔歌聽,現在完全是惱羞成怒了。野豬這下子比剛剛還得瑟多了,嘴裏得意的說:別當兵了,有什麽用,來上學吧。呀,我忘記了,你們考大學好像有點難度,因為上學要動腦子的。

那小領導又再次的提到剛剛的話題:你既然這麽有能耐,咱們就出去鬥鬥吧。野豬說:還用出去嗎?剛剛不是放躺你了嗎,你還不服啊?野豬繼續刷嘴皮子,旁邊的四眼和老虎都看不下去了。老虎插嘴說:他那鬥鬥,不是說這個,是說打定點。說完又問那小領導:是不是打定點的意思啊?那小領導哦了一聲說:對,你們這裏叫打定點。

老虎一拍桌子,他怒了,指著那小領導說:他不跟你打,我跟你打,說吧,怎麽個鬥法!野豬罵了一句:去一邊去,然後把老虎伸出的手給打了回去。那小領導又恢複開始的嘴臉,說野豬:你看你同學都比你有種。野豬回罵小領導:你拍他馬屁幹嘛?他是你爹啊?野豬一句話就把小領導給頂了回去,我這時才反應過來,野豬這一直耍嘴皮子是要幹著小領導啊。

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野豬今晚就要動手幹著小領導啊,所以才一直各種耍嘴皮子。老虎明顯是沒有看出來野豬的用意,老虎不耐煩的跟野豬說:不用跟他bb了,你看他狂的,還真以為咱們怕他呢。野豬這時也不搞沒用的了,終於開始說正經的了。指著小領導說:我告訴你,我哥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千萬別後悔,這定點,我接了!怎麽個打發,在哪打?你說吧!

那小領導終於露出了小人得誌的表情,好像就是穩拿我們一樣。小領導說:在哪打都行,離你們學校遠一點,省得你們還怕被開除什麽的。野豬立馬說:不用,開除就開除,我們不怕。倒是我替你們擔心,部隊讓你們出來和學生打架嗎?你們別被軍法處理就行了。那小領導一笑,說:這個你不用操心,出了事,我保證和你們一點關係沒有。

野豬立馬說:我們也是,我們出了事,也不找你們,都是混過的,這點規矩我不知道嗎?那定點地方,我就定了!就在我們c區寢室後麵的山上打,敢不敢?野豬現在反將一軍,開始激將那小領導。小領導這時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人,隻見那人說了句:行,無所謂。這小領導回應野豬:聽見沒,都可以。野豬這時問了句:咱們是空手打,還是帶家夥。

小領導笑了出來:帶家夥,你們是個嗎?(這句方言,意思是不是對手)野豬當然明白,一旦這些當兵的要是拿把槍的話,那還打個屁,所以就接話說:那行,咱們空手打。小領導點點頭,指著野豬說: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教育教育你們這群小b崽子,要真的整你們,你們還能好過。收拾你們一下就行了,我也不想玩的太大。野豬立馬頂回去:彼此,彼此,我還怕自己的手髒了呢。

地點,打法都約好了,就差時間和人數了。野豬問了句: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人啊,別到時和上次一樣,就那麽幾個人,根本不夠我們打的啊。小領導就明白了野豬的意思,說:你放心,你盡管找人,最好是把上次那些人全給叫去,一個別差,我們還是那些人,有能耐就來再打一次我們。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和上次一樣,我們人數不變,他們人數不變。

野豬說:那行,你放心,我就帶上次那麽多的人,一個不多帶,多帶了也沒意思,都站著看眼,沒的打,多沒勁。那小領導也保證說:好,那就說定了,我也是一樣,就這次來你們學校軍訓的教官,我就帶他們幾個,等著你們來收拾我們。野豬問:哪天?你定個時間吧,我們是哪天都行。小領導說:給你們軍訓完後的那個周日,行不行?野豬回應:行,就這麽定了,下午1點,中午多吃點哈。

小領導點點頭,表示可以。然後,伸出拳頭,放在桌子中間,說:男人說話得算數,這事就這麽定了。野豬也伸出了拳頭,錘了那小領導的拳頭一下,力道是相當的大。我就感覺那小領導肯定疼死了,不過小領導倒是強忍著。野豬說:那行,你放心,我要是失約,我這輩子就天天和老母豬睡一個床。沒別的事,我們就走了。

那小領導收回了拳頭,表情稍微有點痛苦的說:行,那我也不送你們了。大家全都站了起來,算是散席了。我們都要走出包間的時候,那個被胖哥壓在身下的教官,突然在我背後拍了我一下,對我說:兔崽子,你那天別不去。我當時一轉身就是一個掃蕩腿,這教官瞬間被我給放躺了。頓時包間裏就亂了,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我開口大罵:操你嗎b,你怎麽個意思。

大戰一觸即發,野豬立馬轉身回到包間裏,大叫:怎麽回事。看樣子也是要動手,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小領導開口說:行了,行了,都別說了,沒事。你們走吧,沒事,他自己摔著了。這家夥是真能沉得住氣,野豬哼了一聲,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這彪b,跟我叫囂。我指著坐在地上的教官說:你記住我哈,到時那天,別找不到我!說完,我摟住野豬的脖子,就走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