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我此時此刻最佩服的是誰?

我要說:是聖母瑪利亞!

丫的,老娘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就華麗麗的體驗到了傳說中的處女生子!

更淒慘的是:我不止生了一個,還一生就生倆!

“恭喜~是對很標致的龍鳳胎喲~”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著試圖睜開眼看看折磨了我半天的小家夥……

我默。

好像兩隻小猴子!

這長得離標致好像差了不止一點點。

“好醜。”我氣若遊絲地說。

“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是這樣的,”那醫生笑著說,“而且小千金取了這麽好的名字長大後一定更漂亮哦。”

“她叫什麽名字?”

那醫生奇怪地看著我,“陳/程圓圓。”

我囧!

好強大的名字。

我頂著壓力再問,“恩,請問是耳東陳還是程序的程?”

她的表情已經奔向了詭異。

“是……”

正屏息凝氣地等待著答案,腦後驀地再次一痛,昏迷前我在內心尖叫著:他奶奶的!不要挑這時候啊~“還好還好,終於及時找到您了……”

被身邊兩雙微涼的手拉著向前跑去,我邊跑邊努力回頭:視線不期然和**懷抱著嬰兒一頭及腰長發的我交匯。

那個未來的我微笑著向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我還來不及回應,她便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

“快點快點,天亮了就來不及回去了……”

我隻好收回心神埋頭狂奔……

眼前正慢慢地浮現出普陀山那家旅館的我的房間,我詫異了下,房門卻突然在這時候打開……

那個過去的我揉著眼睛從門內迷迷糊糊探出頭來。

身邊那道陰沉的聲音響起,“她怎麽在這?”

我豁然沉入了黑暗中,耳邊隻隱約聽到身旁的女音驚慌失措,“天呐~你竟敢打暈陛下…

……

“笙……金笙,金笙……”

我眨了眨眼,先做好心理準備後才敢慢慢睜開眼睛。

額滴神~請不要再挑戰我脆弱的神經了,我也是有極限的。

“不是我說你,金笙你怎麽開著門在樓道上睡呀!有沒有安全意識啊!”張嵐見我醒來了忙不迭地教訓,“你以為這裏是咱們家還是學校宿舍啊,這麽大意迷糊以後怎麽辦,還是這麽個陌生環境……扒拉扒拉扒拉。”

我……又回來了?

我反應慢半拍地抓著張嵐的手,“你是張嵐吧,是張嵐對吧。”

張嵐莫名其妙地摸摸我的額頭,嘴裏咕噥著,“發燒啦?難道是晚上著涼了?”

我伸手撫摸著垂落披散在胸前的長發,感動地閉上眼。

這手感,這成色,這長度……

久違了呀。

“看來真的是發燒了。金笙,要不要待會叫男生送你去山下的醫院看看?小病不治容易變大病。”

我一下將張嵐摟住,“不用不用,真是太感激你出現在這地方出現在這時刻呀。”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陳曦吧。”張嵐神秘地湊過來咬耳朵,“是他最早發現你的,然後就一直在你旁邊守著你哦,好浪漫。”

“喜歡浪漫你就自己上吧。”我偏過臉回避這個話題,“今天我們去哪裏拍照,昨天上去時太晚了。”

“恩,去東邊看看吧。我們昨天是從西邊上山那今天就換一條路線。”

“OK,那我去收拾下東西,半小時後見吧。”

和張嵐揮別後我回到自己房裏,食指輕拂著唇看向鏡子,鏡中映出一張白嫩的瓜子臉,長發如墨。

又是夢麽?

周生夢蝶不知自己是夢蝶亦或是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場蝶夢。

我亦如此。

思及夢中仿佛有聽到那聲音在喊著“再往前趕11扇大門……”

如果不是夢,那這又表示什麽?

將2007年往前推了11年就是1996,當年我穿來時就是1996年。若這次我是真的再次回到了2007年可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那是否就表示著這兩個時空是平行的?

又或者,此時此刻的自己也隻是場幻夢?

隻是太過悲憤太過希望改變現狀的任金笙做的夢嗎。

啊~管他那麽多,反正老娘隻活在當下,隻要把當下的事都完美都無悔下去其他俗事全滾他的吧!

走出自己房間到了集合地點,明明隻是一晚上不見的人和風景竟也讓我覺得異常的珍惜。

人是不是總是在失去或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懂得什麽是珍惜?

陳曦在我剛一出現的刹那就立刻投以眼光。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是你太年幼還任性地不明白或不在乎這點,亦或是我太成熟太依順地令你忘了這點?

“任學姐,就等你了哦。”孫紗紗招手叫我過去。

“社長呢?”我左右沒看見她的身影。

“在和其他學長商量具體路線呢。”

“不是已經決定往東邊走麽?”我不解的問。

“嗬嗬,聽說那邊的路線有2條,其中一條路線附近開著大片杜鵑花,景色漂亮的很呢。”

有美景嗎。我摸摸照相機,待會一定記得多拍幾張。

“還記得《錦瑟》這詩不,一提到杜鵑花就想起這首詩啊。”孫紗紗很感懷的說,“當年高考時我背得最牢的就是這首了。”

我笑著說,“是啊,我當年記得最牢的就是這首。”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