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奴才還要有情趣嗎?七七愕然地想,像雲雷和采兒那樣的?

夏候聆起身就往回走,氣衝衝地,他自負為人冷清,卻碰上個更冷清的,若不是顧忌她的性命,他想要侍寢的女人又何必找聒噪的庸脂俗粉。

夏候聆忽然又停下腳步,他想這些做什麽,無聊之極。

七七停留在原地一臉木訥。

難得夏候聆給自己撥了個屋子,七七卻仍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為什麽德王會在樹上麵?用石子砸自己的也是他嗎,黑衣人是行刺夏候聆的刺客,德王是黑衣人?

德王與當今皇上一母雙胎,兩人同夏候聆一向不交好,可兩國戰爭時,德王去行刺夏候聆?七七怎麽都想不明白。

好像有什麽陰謀正漸漸開始……

七七翻身坐起,不安地在屋裏走來走去,猛地拉開房門,風灌了進來,皎潔盈白的月光泄下一地,頎長的人影背門而立,玄色袍子曳地,腰間的劍鞘呈泛光的青銅色。

“王爺?”七七錯愕出聲,他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聞聲淳於羿回過頭,半張麵具後麵無表情,“你離開這裏。”

溫柔的聲線裏有著很深的偏執。

七七迎上他的視線不明所已,淳於羿加重聲音,“離開這裏,本王不想你將來有一天恨我。”

恨他?七七默默地盯著他,濃密的眉下一雙眼陰晦複雜,仿佛掩藏了許多,七七像是突然明白過來,道“你還記得我,是嗎?”

淳於羿泄氣般閉上眼,一腳踏進屋內,遲疑好久才艱難地叫出她的名字,“七七……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麽念舊,我連你的名都快忘了,唯你還清晰記得。”

他真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