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我們回相府吧,夫人也在相府。”

夏候聆腦中掙紮著冥思一會兒,“我記得我有個孩子。”

“他……歿了。”七七哽著喉嚨好半天才說出來,夏候聆臉色平靜卻帶著一抹慘然,“沒想到夏候家到我這代斷了後,枉我十三歲出入官場為夏候家光耀門楣。”

“爺很想要個孩子?”七七脫口而出換到夏候聆凝神的注視,臉頰燙起來,七七忙鬆開懷抱夏候聆的雙手,“我……”

“想說回相府就自然會有孩子了?”夏候聆冷笑以對,七七的臉上實在會寫太多東西,見她急不可待的點頭,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籌,冷言冷語,“我是一時糊塗忘了,難不成還真要你一個小奴才替夏候家生兒育女麽?”

七七呆住,恍然看到相府那個陰沉不可啄磨的一朝權相,雙膝不聽使喚地跪了下去,“七七不敢有此妄想。”

夏候聆哼了一聲,轉身朝屋裏走,眼前忽然一暗整個人栽了下去。

七七驚慌失措地走過去,翻轉過夏候聆的身子發現他的嘴角又溢出鮮血了,手指顫抖地滑過他的麵頰,眼眶再一次濕了。

夏候聆的性子脾氣也也被毒性侵蝕得時好時壞,人變得更加喜怒無常,記不起事的時候猶如孩童一般,而偶然記起以前的事時便會怒到摔東西。

夏候聆的隱忍,夏候聆的痛苦,七七也許永遠無法真正體會,隻有默默的陪伴。

“娘子,我上山打獵了。”夏候聆興高采烈地拎著兩隻野兔子從外走進來,把一臉髒兮兮的汙漬往七七身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