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大人,最裏邊一間就是,小人就不打攪了。”獄頭來雙手捧著一串鑰匙遞上。

七七在夏候聆的示意下接過鑰匙,跟著他繼續往裏走,盡處兩盞火盆燒得很旺,夏候聆停在牢門前,看了看七七。

七七連忙上前打開枷鎖,等夏候聆若主人一般地踏進去,她才注意到裏邊桌前坐著一個男子,約摸三旬左右,一身破敗的青衫隱隱約約和著血絲,一看就是之前遭過毒打,見到夏候聆,男子亂發下一張鋼毅的臉變得扭曲譏諷極了,“真是難得,堂堂的相國大人還來看望荀某這個將死之人。”

“本官是帶這個小奴才來見見江南來的人。”夏候聆牽起七七的手,嘴角微微勾著,“小奴才,看仔細了,這位荀柳諫臣籍貫便是在江南,深受當今皇上寵幸,他這一入獄皇上都病倒了。”

七七癡傻地看著相握的手,腦子裏已無其它。

“夏候聆!我告訴你,當今聖上不是昏君,總有一天你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你想玩弄權勢、隻手遮天簡直是做夢!”

男子激動地拍案而起,若不是他手上長長的鏈條,七七毫不懷疑他會上來揍夏候聆一頓。

“哈哈哈……”夏候聆笑得極其張狂,轉身坐到凳子,手一用力便將七七抱坐在懷裏。

七七全身僵硬,任由夏候聆撫弄她不長的發,他的指尖冰冰涼涼的。

“夏候聆,你欺人太甚,竟帶個奴才來看我笑話!”男子看著夏候聆旁若無人地在他麵前調笑,根本就是嘲笑他現在的作用也隻能讓個小奴才觀賞。

“荀柳,你知道你輸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