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領見勢不妙趕緊拉著雲雷走下馬車,看著一臉氣呼呼的雲雷不禁道,“你跟了相爺那麽久,怎麽在主子麵前還不懂看臉色?”

“我知道我們做下人命如草芥,主子要生便生,主子要死便死,這道理我懂,但……”雲雷忿忿地說著。

馬車突然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響,兩粒棋子從車上滾落下來,黑白二子陷進泥裏各落一方。

雲雷同王統領詫異地麵麵相覷,王統領率先跳上馬車,不一會兒便傳來他大驚失色的喊聲,“相國大人,你怎麽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來人,快傳隨行的大夫!”

雲雷不滿的情緒慢慢消了下去,或許主子的心思從來不是他能猜測的。

雲雷朝著北方拜了兩拜,七七,願你來生投戶好人家,不要再做個身不由己的奴才……

日上東麵,萬丈光芒掃向繁華的大淳京城,文武百官全部整整齊齊地站在城門口,淳於宗坐在馬上立於百官前麵,金縷皇袍加身,年輕英俊的臉龐不威自怒,睿智的雙眸凝視著前方。

沉重的城門被守衛緩緩推開,久違的人慢慢出視在人們的視線裏,一主一仆從容不迫地踏進京城,夏候聆掀白袍而跪,“下官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淳於宗握住韁繩的手擰得青筋突出,他真的沒有死……

良久,淳於宗被太監扶持著下馬,上前親自扶起夏候聆,“聞夏候卿為國捐軀,朕悲痛五內,卿能安然歸來,實乃我大淳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