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候聆灼灼地盯著自己,無暇緩緩彎下腰施禮,“民女參見相國大人。”

聞言,夏候聆的眼在她身上略作停留就看向皇上,又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天色不早了,皇上隨臣回太守府?”

疑問的話在他嘴裏沒有半點可置喙的地步,他還沒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地步就已經如此囂張,淳於宗不禁氣從中來,忍不住道,“德王身體一向健碩,一個月前不過偶感風寒,怎麽會突然……”

夏候聆冷笑起來,凝視著無暇陰沉地道,“臣以為皇上比誰都清楚,一直是不該死的死了,而該死的卻往往活著……”

他是這樣,現在連她也是這樣。

顧太守聽不懂皇上和相國之間的啞迷,隻得埋著腦袋數地上的過路螞蟻,少說少錯。

仿佛一顆心隨時會跳出喉嚨,無暇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退卻地收回與他對視的視線,忽聽外麵傳來侍衛的呼喝聲,“什麽人?這裏不是你隨便來的地方,速速離開!”

“在下青雲,可否請官爺請示下皇上,允許在下領徒兒回家。”青雲如沐春風的聲音在外響起。

無暇驚愕地朝外望去,淳於宗高聲喊道,“讓他進來。”

青雲進來,不出意外地看著庭院裏的一群人,該到的不該到的都齊了,青雲再次請示淳於宗,無暇乞求地看向淳於宗,見淳於宗點點頭喜出望外地施禮退下。

“無暇,記著朕今天說的話,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淳於宗看著夏候聆說道,這一次不管無暇還是七七,他都不會再讓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