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候聆猛地將手中的書摔在地上,難消怒火地抬起一腳把太師椅踹翻在地,她還真想一步登天,簡直是妄想。

雲雷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夏候聆驀地道,“準備一下,本官要上朝。”

雲雷愕然,“爺不是說今天要稱病不上朝麽?”

“要你去就去。”夏候聆麵色不豫,舉步朝內室走去準備換上官袍,忽聽蕭尹兒的聲音傳來,“雲雷,現在皇上在哪安寢這種事都要和爺稟報麽?”

雲雷震驚地往旁邊看去,蕭尹兒端著一蠱羹站在門口,臉上的嫉憤竟與夏候聆如出一轍,完全不亞於他,難道說主子對七七……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雲雷頭疼地縮著高大的身材退出門外,“奴才告退。”

“聆哥,你是不是心裏真得有她?”蕭尹兒問得艱難,他夜夜在她枕邊念著那個奴才的名字醒過來,她無法做到若無其事。

“尹兒,你別胡思亂想。”夏候聆盡量放柔口吻,邊解外袍邊朝內室走去。

“那聆哥要上朝做什麽?”蕭尹兒追問道,言語迫人得銳利,“是向皇上請旨將那個奴才許配給你嗎?”

許配……同那小奴才成親……

夏候聆頓步在原地,良久才道,“我從來沒想過,你不要無理取鬧。”

真得沒有想過嗎?蕭尹兒微微鬆口氣,把手上的羹端進屋內,“嫁入帝王家對她來說是三生修來的事,如果我是七七,也不會願意再入相府。”

夏候聆淺淺地皺了皺眉,換了官袍從內室走出來,又聽蕭尹兒兀自道,“倘若當初不是我救她回府,她早已被你鞭策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