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天氣那麽冷,她還清楚地記得七七渾身血淋淋地倒在草叢裏奄奄一息,如果一切重來的話,她不可能會救的,她所做的事隻想替夏候聆積福,不是替自己找難堪。

蕭尹兒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七七還是為自己,手臂驀地被人擒住,蕭尹兒訝異地看著夏候聆,“聆哥,怎麽了?”

……

“爺,您還記得很久以前在街上鞭策的一個乞丐嗎?那才是我第一次見您,我從未見過那般至高無上的人,如夜上滿月,高得令人觸碰不到,卻又美極了。”

……

是她經曆得太多,還是太過癡愚,把死說得這麽輕巧,她不止一次被他連累至死,卻從最初成就了她的一段銘刻記憶。

夏候聆鬆開了擒住蕭尹兒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奴才,我們注定這輩子糾纏不休了。

兵權一事風波不止,相國與皇上為兵權爭鬥不休,而在今日的早朝上卻出現前所未有的景象,相國竟和皇上互相推讓兵權,隻要得到陸雲的處置權……

下朝後,百官退朝,相國獨自留下繼續和皇上議事。

眾人紛紛議論這陸雲是何方神聖,竟比京城的兵權還來得重要,朝堂上的事一路傳至後宮民間,又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

“無暇姑娘。”小惜跌跌撞撞地跑進長歌樓,無暇從鏡前發呆回過神喜出望外地問道,“是不是青雲相士來了?”

“嗯,就在外麵。”小惜喘著氣點點頭,無暇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一別多日的翩翩公子坐在花田前,一人一椅一折扇,道不盡的儒雅脫俗。

聽到腳步聲,青雲轉過頭來,嘴角勾勒著淺淺的笑意,“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