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掐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你說,你是不是還恨本官?”

七七眸光別到旁處,“爺指什麽?”

“當日本官把你孤身一人拋落北國,你是不是還恨?”夏候聆聲音沉沉的,帶著無盡的魅惑。

為什麽她總是逃不脫陳年舊事的糾纏。

“爺,那都過去了。”七七推開他的臂膀想要坐起來又被壓下。

夏候聆皺起眉,“你心中沒有本官是不是?”

相比性情乖張暴戾的夏候聆,麵對這樣的他,七七更生怕意,“我已經嫁給爺了。”

“本官隻問你心中有沒有我?”夏候聆重重地問道,七七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地看著別處,夏候聆又道,“沒有對不對?”

“爺一定要我回答麽?”不想再逃避,七七認真地迎上他的視線。

夏候聆怔了半晌,忽然別過頭去,“不用了,睡吧。”

他不敢問,他一直以為對她了若指掌,她的心思早已躍然紙上一眼看透。今日才通過調查獲悉她這兩年的行蹤,她從北國軍中被青雲救出來後求生意誌全無,是青雲寸步不離地照料她,日日夜夜相陪她才好轉過來,隨後便為自己改名無暇……

她陪青雲四處遊曆相命治病,笑容用盡了一輩子的。

他真得恨,他把那個前去調查的奴才狠狠地鞭打了一頓,才慢慢悄下那一股瘋長的心思,嫉妒到恨。

“爺,你到底怎麽了?”七七坐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一手汗意。

夏候聆抱著她躺回**,攏過被子蓋上,“沒什麽,做噩夢了。”

如果不是噩夢,他又怎麽會衝動到睡到半夜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