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小心翼翼地摻扶著七七走出門,把七七安置在藤椅上,陽光懶洋洋地鋪泄下來,七七張開手抓了抓近在眼前的光芒,沒抓住,卻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暖。

“七七,這花給你。”孟昭蹲在七七身邊,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朵紅得鮮豔的牡丹花遞到她麵前,然後才發現因為藏在懷裏太久花瓣都折了,如凋零一般,“哎,我趁皇上不注意偷偷在禦花園摘的,沒想到變成這樣了。”

孟昭正要扔,七七已經接到手中,“挺好看的。”

陽光照在七七的臉上添出一層毛茸茸的光,孟昭想他這娘子也挺好看的……

“夏候,瞅瞅,這有家室的人呐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往隨傳隨到,現在是逮了空就往回跑。”一個故作愁腸思愁的清朗聲音在小小的院落裏響起。

孟昭聽到聲音臉色一變立刻改蹲的姿勢變跪了,“奴才給皇上請安。”

七七忙從藤椅上坐起,正要跪地,卻見到明晃晃的龍袍後站著夏候聆,心悸不已,一身朝服的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權勢氣息,青絲下的臉一如既往得妖魅迫人,暗晦的眼注視著身形單薄的七七,他記得她在沉香苑已養出一絲豐腴,怎麽此時又消瘦成這德行。

淳於宗眯眼看著夏候聆和七七之間的百轉千回,待七七恍過神跪下時,才揚了揚手,“起吧,孟昭啊,現在朕需要你還要親自來找。”

“奴才有罪。”孟昭不敢起來。

“朕治你罪了麽?讓你起就起,你不起你娘子也不敢起了。”淳於宗瞥一眼也跪地的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