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邊的小太監發威了,細聲細氣道,“胡扯,昨晚上是孟公公和你的洞房之夜,必定是形影不離的,孟公公被殺你會不知道?”

七七還是搖頭。

“你想朕對你用刑?”淳於宗斜眼瞪了一眼多話的小太監,清爽的聲音也應一夜未睡而變得疲憊,“你還想經曆一遍倒在大街上,孤獨無助地被一群孩童淩辱?”

聽到這話,一直搖頭的七七有了新的動作,她伏跪在地拚命磕頭,一副愧疚自責的模樣,仿佛求之不得。

淳於宗滿心疲累,他知道即使用刑逼七七說出夏候聆就是凶手,夏候聆也有千百種方法洗脫關係,畢竟沒有抓現形。

“你對他未免太過忠心。”淳於宗沒有指名道姓,說得棱模兩可,卻見七七的表情出現裂縫,變得一臉恐懼,更加證實他的猜想,殺死孟昭的就是夏候聆。

夏候聆在宮中的眼線耳目不算少,怎麽出了危險會來找這個丫頭,她還是自己帶進宮的,真是作繭自縛。

七七手不自覺地去摳地上的泥。

皇上和爺同樣不知道,她對他,從來無關忠心……

“算了,把孟昭好好安頓吧。”淳於宗又道。

幾個人上前抬起屍體,跪在地上的七七立刻撲了過去,緊緊抱著白布下的身體,“不、不行,他有家,他不能被安頓。”

他不能被隨便安頓,他不可以孤寂地一人長眠地下。

淳於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帶孟昭回孟家?”

七七小雞蝕米般點頭,望向皇帝的眼裏充滿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