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宗揮揮手,算是應允,“你對孟昭並非無情,卻寧願對你千百般好的孟昭含冤而死。”

一顆淚垂落在白布上,化開……

夏候聆到底如何收伏人心,為何他真正鬥贏的次數少之又少。

從他登基後政事大部分皆由夏候聆在做決策,他當年是由夏候聆扶上皇位沒錯,但大淳王朝是他們淳於一脈浴血打下的江山,絕不能在他淳於宗這一代拱手讓給夏候的。

孟昭生前深得皇帝的寵信,葬禮也自然比平民百姓風光許多,孟昭下麵有三妹二弟,其中兩個兩個妹妹已經出嫁,剩三個人生活在京城比較偏的地方,家裏的頂梁柱突然垮了,三人皆哭得泣不成聲。

處理完孟昭的喪事後,二弟孟力的幾個流氓朋友把他叫走了,七七無措地坐在屋前的門檻上,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嫂嫂。”虎頭虎腦的孩子湊到七七身邊,明亮的大眼裏關心地道,“這兩天你也累著了,去**歇息歇息吧。”

“哼,六弟,你少多事了。”孟姚一邊收拾著喪事留下的白燭蒲團一邊尖酸刻薄道,“人家指不定就想著要跟野男人跑了!”

“五姐,你亂說什麽!”孟然急得跳起來,生怕這個嫂嫂誤會。

孟然是家裏最小的,才十歲,卻也是家裏最懂事的,二哥孟力拿著大哥的錢成天花天酒地;五姐孟姚臭嘴出名,都已及笄愣是沒人上門說親。

“我說錯了嗎?給太監守寡,誰聽過這出?”孟姚翻翻白眼,瞅著七七動也不動的背影繼續道,“還是我們這個新嫂嫂等著誰給你搬塊貞節牌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