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吃大喝躺了半個多月,每日就聽著來送藥的采兒絮絮叨叨,無非就是小姐如何如何待下人好,哪個仆人又和侍女勾搭上了,爺怎麽怎麽又發脾氣了。

原來在這裏並不是小姐做主,而一個叫爺的人才是主子,小姐是爺小時候體弱多病時收的童養媳,後來爺一朝發達,帶著小姐一起住進了這裏。

“我說小乞丐,我看你躺**都快發黴了吧!”正想著,送藥的采兒已經推門而入,口氣頗像一個主子。

采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的話不怎麽好聽,但心地並不差。

采兒一把掀開七七的被子,把藥抹在七七的背上,用力的揉戳,把藥全滲進皮膚,看著七七巴掌大的臉蛋又開始絮叨,“你瞧瞧,洗幹淨了還長得挺人模狗樣的,再養養說不定能及上采兒我的小指頭了。”

七七也不應她,隻是靜靜地聽著。

從她被抬進相國府,便讓人從裏到外洗了個幹淨,換上下人的衣服,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在采兒的不耐煩下,一剪刀下去,頭發就隻剩到肩下麵一點點了。

“唉,你說你這人怎麽呆呆木木的,跟你說話也從來哼不了兩句。”采兒邊揉邊道,“我看啊,你連在相府做個下等丫環的資格都沒有。”

聞言,七七的臉煞白,也不顧在擦藥,嘭地從**坐起,“我……我什麽都能做,不要趕我出去。”

乞丐的日子還沒過夠麽。

“喲,瞧我聽見了什麽!”采兒一臉稀奇的表情,“你可是頭次一口氣說這麽多個字,多稀罕的事啊,我真該喊小姐一起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