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丫頭。”老管家看到她淡笑著,攤開手指向外麵,“上轎吧。”

七七三人朝外麵望去,一抬八人大轎停在門口,直接將路給堵住,紫檀木的轎身,靚青的轎簾,上麵懸下一塊大大的圓牌,刻著深深的夏候二字。

七七不識字也知道老管家讓她去的不可能是別處,隻有相府。

“相府不缺奴才。”七七說道,她更想直接說不會回去,不會再回去會讓自己萬劫不複的地方。

“缺不缺那是相爺說的算。”老管家無奈地搖著頭,“相爺讓老頭子我來接你,那自然是曉得你一定回去。”

孟然聽到七七斷然拒絕,“我家裏出了事……”

話未完就被老管家打斷,語重心長,“七丫頭,聽老頭子一句話,不用說整個京城,就是普天下,相爺要做的事還有辦不成的嗎?”

七七呆住……

莫非說孟力出事也和夏候聆有關?

為什麽他不肯放過她,或許她真如蕭尹兒說天生命賤,上天不肯給她過安生日子。

“孟力他……”七七問出口。

孟然孟姚在一旁也不敢插手,這個老人家看上去非富即貴,又好像是替相國辦事的,正納悶著又見老人家獨自走出去,“七丫頭,聰明的孩子是不需要老頭子再詳說的。”

七七絕望,斷然掙開孟然的手,一步步朝轎子走去,仿佛正一步步走入碧落黃泉。

不可避免地,七七跪進相府的前廳裏,夏候聆從內堂出來瞥她一眼,踱步停在她麵前,月白的長靴晃入她低垂的眼中。

“不情願回來?”夏候聆的聲音陰沉得邪魅。

七七沉默不作聲,瞅著夏候聆的腳輕輕地踮了兩下,彰顯著他的不耐煩,七七才道,“孟力的事是爺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