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依然不作聲響,格外安靜地聽著。

夏候聆習慣於她的寧靜,抬頭望著小窗格上的月光光束,“她不是針對你,對我而已。”

七七也好,美人也好,蕭尹兒要的隻是夏候聆的態度,但無論夏候聆做何,蕭尹兒仍然不會滿意,她自卑於自己的曾經,那一段被二娘野男人奸汙的曾經……

“小奴才,本官乏了。”有時他已經不知自己追名逐利究竟為了什麽。

七七還聆聽著,夏候聆已經擁過她的身子躺了下來,合被蓋上,七七不敢去看他的眉眼,隻能呆呆地望著窗格的月光,冷落蕭索。

七七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候聆已經不在,每次都是這樣,醉酒前醉酒後判若兩人,七七從**起來穿上衣裳,口幹舌燥地倒水喝。

“七七、七七,你快出來,出事了!”一個丫環直直撲進七七的房裏,七七撐著倒水的身子一顫,手裏的茶壺滾落在桌上。

上一次聽到出事了的時候,孟昭他……

七七被那丫環一路帶著往外奔走,又聽她說,“有個少年說要見你,守門的沒放,那少年竟在大門外撒起野來,非要往裏衝,打傷好幾個侍衛。”

七七一聽就知道是孟然,心揪得更緊,急迫地問道,“他有沒有事?”

“吃了侍衛幾棍子,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勁,跟著潑猴似的,咱們府裏的侍衛就是拿去守皇宮也不為過啊,居然還被打傷。”丫環說完的時候,她們就到了前廳前麵。

一眼望去,大門往裏的空場上全是侍衛,少年仗著一身蠻力獨自撂倒一個大塊頭的侍衛,又被後麵的侍衛一擁而上揍打,臉上淤青多出好幾塊,嘴也被打得直出瘀血,少年渾然不知地依然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