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請你出去

“那人……”喬娜和霍忱一同出了門,抓重點說。

公司是公司,她是她,有些時候處在這個圈子裏她也沒有辦法,但是今天真的不是,一丁點都不是。

“我不知道有他,知道的話我不會來。”

心中略略組織了一下語言,很多的話她沒辦法對霍忱講,演演戲其他的都不管誰都想這樣活,可不是誰都有資本這樣活的,一些飯局喜不喜歡都得參加,不過她有屬於自己的底線。

霍忱:“嗯。”

喬娜滿臉通紅,她講的是真的,霍忱別以為她撒謊。

可再去解釋吧,好像也沒必要。

給助理打電話,叫助理來接自己。

“你先走吧,我等她開車過來。”

霍忱歎道:“你助理在哪兒呢?”

喬娜說了個地方,開過來也得一個多小時,但她除了等沒有其他的辦法,自己打車離開她什麽保護措施都沒有,怕出麻煩。

“我送你一程吧。”

一路上喬娜都很安靜,霍忱在前麵開車,她坐在後麵的位置。

送到地方道了謝馬上下車。

霍忱開車準備回家,手機響,提示家中有外人進入。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的家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沒鑰匙,包括助理,他也沒有請打掃的阿姨,誰進他家了?

踩了油門往家裏開。

就算知道有人進去了,現在也不方便報警,家裏沒有太貴重的東西,真的要說也就是一些穿過的衣服鞋子以及一些品牌方贈送的禮物,但是有台電腦,霍忱有點後悔,早就應該清理幹淨的,可放著遲遲沒動。

不太願意打開去看,其次也是不想把那些東西都清掉。

感情這事兒吧,不好講誰對誰錯的,愛過就別埋怨,他留點東西呢也不是為了懷念,就是放著沒想去動,也沒那個精力。

一路開回家,急匆匆上樓。

想衣服什麽的丟丟就算了,家中可能還有點現金也不太多,他用錢的地方不是很多,大多數有助理跟著,買什麽直接叫助理刷卡就好了,乘坐電梯抵達,刷卡進門。

門鎖響了一聲,彈開。

一拉門。

“嗨!”

霍忱也沒料到會是她。

進他家中的人竟然是寇熇。

感覺就挺……

挺想罵人的。

任何角度來說,她都沒有權利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進入這個房間。

“怎麽進來的?”他問。

“按密碼。”

不巧,是她生日。

就這麽進來的。

霍忱黑著一張臉,滿臉不耐。

其實有挺多話想對她講的,她那麽明白的一個人,現在幹的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沒記錯,這裏是我家吧。”

“嗯,你家。”

“那你經過我的允許就進入我家了嗎?”

“抱歉,我不太確定你什麽時候能回來,順手試了試密碼,然後就……”

霍忱問:“你有事嗎?”

寇熇道:“來看看你。”

“看過了,挺好的,那回去吧,密碼我會改掉,你也別多想,我工作實在太多了顧不上去改。”

這個理由半真半假,是真的很忙,懶得去改也是真的,不願意改多少也有點這個成分吧。

“朋友都不能做了?”

“寇熇。”霍忱直視寇熇,“我不知道你又想玩什麽,你就放過我吧。”

他玩不起,也沒那個時間。

現在一心都撲到事業上麵去了,不想談戀愛。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可怕。

寇熇勉強說;“我覺得我做了一件錯事。”

“你不會錯,我要休息了,真的回去吧,你真的有心裏話要講也不應該是對我來講。”

“打擾了。”

等她離開了,霍忱一個人站在原地生氣。

特別生氣。

就是氣她。

這個人永遠不會考慮別人的心情,和她那個未婚夫一個樣兒。

難怪他們能成為未婚夫妻,性格可真是像啊。

馬上出門去改掉了門的密碼,然後家中大大小小的密碼都試著去改,改密碼就會涉及到一個記不住原有密碼的窘態,當時設置密碼為了增加點難度,結果前麵都加了些什麽自己都忘記了。

點開文件夾。

他們倆好的時候拍過不少照片,當然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但有些也挺不雅觀的,想都沒想全部刪除,然後清空回收站。

晚上師兄打電話,讓他過去吃飯。

霍忱很喜歡師兄家的氣氛,一群師兄弟天南海北瞎聊瞎侃,現在這些人當中看似他混的挺好,師兄是絕對的偏心眼,不許別人說霍忱一句不好,處處維護。

“霍忱啊看見沒,你師兄搞的和你爹似的。”

師兄笑:“這輩分讓你論的……”

隻有這裏能讓霍忱大給特給麵子,誰敬酒幾乎都喝,來者不拒。

喝的七七八八,有點上臉,嫂子叫他出門吹會風,主要也是怕他喝多,人孩子現在要保持體形,哪裏能和你們這些糙漢子們似的天天喝大酒。

進了上屋,師傅摟著那狗玩呢。

叫霍忱坐。

“喝酒啦?”

霍忱點頭。

“能喝嗎?”

“不太能喝。”

“看著也是,酒這東西少碰,徒弟啊什麽時候帶著師傅去吃烤肉啊?”師傅美滋滋問著。

霍忱:“……”

借他兩個膽兒,他也不敢啊。

“饒了我吧。”

“就知道你膽兒小。”師傅拍拍狗頭,叫小狗去霍忱的一側,霍忱其實不太喜歡寵物的,但也是分誰養,師傅的狗能不喜歡嗎,直接抱起來抱到懷裏給順著毛,他可沒少照顧它啊。

小狗很是享受地把肚皮給了霍忱。

霍忱:“……”

師傅:“它喜歡你。”

“你天天給它揉肚子,它也喜歡你。”

“怎麽樣啊,紅了是什麽感覺?”

“就挺好的吧,心踏實了,落地了。”

如果一個人正爆紅階段,他講自己一點不想紅,霍忱會覺得那個人有點虛偽,他想紅做夢都想紅,紅了以後約束多了但心踏實了,不像是以前心總懸在半空,哪怕被人瞧不起,覺得在金錢和愛情之間沒辦法選擇他,但他還是挺喜歡這份職業的。

他喜歡演戲,真的很喜歡。

“踏實了就好,人啊就怕腳不落地。”

霍忱遞給師傅一個抱枕,塞到師傅的背後,老爺子念念叨叨,小徒弟嘛肯定多寵愛,給他講些做人的道理,幫他理理有些講不清的事兒,小孩子就得有個老人在跟前兒是不是幫著瞎指揮一下。

“沒談個朋友?”

霍忱勉強道:“談了,分了。”

師傅在一旁調侃:“就之前鬧的挺大的那個富家女?”

兒子和他講的八卦,當時兒子還叫他給踹了一腳。

覺得這小子也是,那麽大的歲數了,怎麽還竟喜歡聽這些八卦呢,怎麽當師哥的。

霍忱不說話,師傅也不急著問,他靠著枕頭靠著靠著突然閉上眼睛,小小眯了一下,兩三分鍾以後忽然睜開眼睛,“因為什麽啊,你不喜歡她了還是她不喜歡你了?”

“都不是。”

“那因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