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又突然消失了

“宇,我不要。”莫桑榆嬌媚地撒嬌,晃著秦瀚宇的胳膊。

“下去!”秦瀚宇動怒了,冷冷地看著她。

莫桑榆隻好推開車門下來,阿寬譏諷地笑了一下,然後把陸小曼推進去。

“好久不見,莫小姐。”阿寬雙手插在褲兜裏,痞裏痞氣地打招呼。

“沒想到榮先生喜歡這種沒用的女人,隻可惜,人家已經結婚了。”莫桑榆報複性地說。

阿寬眼眸一緊,又毫不在意地笑道:“莫小姐好像忘了我是什麽人,搶東西是我的本行。”

“那你剛才……”

“我樂意。”阿寬騎上車,絕塵而去。

莫桑榆在後麵大喊:“喂!我怎麽辦?”

陸小曼上車後,對秦瀚宇剛才那句寶貝還心存芥蒂,哪知剛坐下,秦瀚宇的頭就重重落在了她肩膀上。

“秦瀚宇,秦瀚宇!”陸小曼驚慌起來,拍著他的臉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渾身發抖出冷汗,嘴裏開始吐白沫。

“怎麽辦?怎麽辦?”陸小曼把他放平。

吳深扭頭說:“嫂子,藥,在襯衣口袋裏。”

陸小曼從他襯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藥瓶,也不管吳深等人的詫異,從他手腕注射了進去。

注射藥物之後,秦瀚宇安靜了一點,但是渾身還是有點抖。

“你們怎麽不早點給他注射?”陸小曼看他受苦的樣子,心就揪在一起疼。

“剛才莫小姐在。”旁邊的人無奈地解釋。

“我們是到這邊突然遇到莫小姐的,她主動請纓幫我們,營長不相信她。”吳深也跟著解釋。

陸小曼點頭,眼睛看著秦瀚宇怎麽也移不開。剛才看他吸了那麽多白粉,會不會上癮啊?

到了賓館,秦瀚宇還是昏迷不醒,吳深等人把他扶進房間。陸小曼用熱毛巾給他擦了身體,可是他迷迷糊糊說著冷,陸小曼把房間裏所有的被子都蓋在了他身上。

最後陸小曼躺在他身邊,看他嘴唇白得嚇人,緊緊抱住他。白天的不愉快已經一掃而空,她現在就想他快點醒過來。

一整晚,陸小曼都不敢閉眼睛,她何曾見過完全失去意識的秦瀚宇,心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鼓。

直到淩晨,她實在撐不住才睡了過去。可是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時間已是九點半。

昨天阿寬約的是八點,秦瀚宇肯定出去拿貨去了。什麽話都不留把她丟在這裏,雖然她知道是為了她好,但是心裏還是有點酸。

今天陪著他的,又是莫桑榆吧?

陸小曼悻悻地在房間待了一上午,怕他回來找不到她。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響。她躲在櫃子後麵,看到進來的人才敢走出來。

“阿寬,怎麽是你?”陸小曼抑製不住的失落,阿寬出現在這,說明事情已經辦完,可是秦瀚宇為什麽不回來接她?

阿寬皺著眉,陸小曼看他衣服上深深淺淺顏色不一,就知道他肯定流血了。

“出什麽事了?他沒事吧?”陸小曼第一個擔心的自然是秦瀚宇。

阿寬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抓著她的手說:“跟我走。”

陸小曼跟著他出去,到了車上才小心翼翼地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今天阿寬開的是一輛路虎,可是車速還是跟摩托車似的。

“貨被警察截了。”

陸小曼麵上驚詫,心裏卻了然,這是秦瀚宇的目的。

“你們都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買主就不知道了。”阿寬輕鬆地回答。

陸小曼卻不以為然,既然警察來了,秦瀚宇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事。

“來的是當地警察,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阿寬看她鬆懈下來的肩膀,添了一句。

“什麽?誰受傷了?”陸小曼生生咽下了那句,怎麽沒有中國警察來。

阿寬眼中似有些光芒漸漸消失:“不是他。”

陸小曼鬆了口氣:“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嗎?”

“嗬,他現在自顧不暇,怎麽顧得上你?”

“那你怎麽會有門卡?”

“我絕不會把我的人放在自己視線之外。”

陸小曼避開他灼灼的目光,突然按住他開車的手說:“我要回去,他會回來找我的!”

“不行!”阿寬不理會她。

“停車,我要下去!”陸小曼心裏篤定秦瀚宇肯定會回去找她,如果找不到的話肯定不會走的。

“你現在回去就是送死!”阿寬加快了速度。

“送死我也要回去!”陸小曼執拗地跟他搶著方向盤,最後阿寬隻好妥協:“我叫阿龍通知他。”

“萬一他出事了怎麽辦?”剛才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嘛,他們總共才五個人,一個人受傷了戰鬥力就減弱了。

“受傷的是那個女人,秦先生身手很好,這點麻煩攔不到他。你回去,隻是拖累而已。”

阿寬在陸小曼的注視之下撥通了阿龍的電話,並且跟他交代了所有事情。

然後他帶著陸小曼上了一架私人飛機。原來他是這麽過來的,真是奢侈。

上了飛機之後,阿寬就跟秦瀚宇昨天晚上一樣,一頭倒在了她肩膀上。

飛機上的醫務人員開始對他實施搶救,陸小曼被趕到一邊幫不上忙,隻能傻傻看著。

為什麽秦瀚宇執行任務,中國的警察沒有過去?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小曼擔心地在飛機上走來走去,最後被醫生不耐煩地按在椅子上。

“你再動,他就沒命了!”醫生嚴厲地嗬斥她。

陸小曼抱歉地問:“他怎麽樣了?”

“很危險,要是再晚來一點就失血過多死了。”

陸小曼心裏大駭,他明知道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還專門跑來接她,心裏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這下陸小曼終於乖乖坐在椅子上,看醫生護士忙得團團轉,而阿寬肩膀上的刺青也終於全部露了出來,居然是個奧運吉祥物,2008年的,是叫京京還是貝貝。

這麽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刺個奧運吉祥物?背後肯定有什麽故事。

等到下飛機阿寬也沒醒過來,醫務人員把他送進了醫院,陸小曼也被勒令不許離開。看著門外守著的兩個黑衣人,加上阿寬又是因為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陸小曼沒有逃走。

隻是一顆心懸著,怎麽也放不下來。秦瀚宇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回國沒有?阿龍有沒有把話帶到?

等到晚上的時候,阿寬終於醒了,看到陸小曼的時候有點詫異:“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陸小曼苦笑:“你沒發話我怎麽走得掉?”

“上次我不是也沒發話?”阿寬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你沒事了吧?”陸小曼轉移話題,關切地問了一句。

阿寬瞟了一眼門口,閉上眼睛說:“你走吧。”

陸小曼踟躕了一會沒動,阿寬霍地睜開眼睛,嚇了她一跳。

“舍不得走?”阿寬挑眉,眼裏隱含著期待。

陸小曼幹咳一聲說:“不是,我沒錢坐車。”

阿寬本想讓人送她回去,想了想,又叫門口的人進來,給了她幾百塊錢。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陸小曼心裏記掛著秦瀚宇,也顧不得跟他客套,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本來想回秦家,但是想了想陸小曼又去了秦瀚宇的小公寓。

開門的時候,屋裏一片漆黑,陸小曼失望地歎了口氣,剛想退出去,卻發現旁邊有人走動,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誰?”陸小曼沒有開燈,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門內。

直到一聲輕歎傳來,她才按下開關,欣喜地撲進他懷裏。

秦瀚宇還穿著一身西裝,麵容疲憊地坐在沙發上,被陸小曼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弄得悶哼了一聲。

“長官,你受傷了沒有?”陸小曼上下其手,將他全身摸了個遍發現沒有血跡才鬆了口氣。

“長官。”陸小曼把臉湊到他胸前蹭,聽著他有些亂的心跳,總算安了心。

可是從頭到尾秦瀚宇一句話都沒說,陸小曼奇怪地抬頭,見他臉色很不好地看著自己。

“長官,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吸了太多白粉,上癮了?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一點回來……”陸小曼兀自猜測,秦瀚宇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懲罰似的吻了上去。

輾轉反側,吸吮摩擦,直到嘴唇破了皮,嘴裏全是血腥味,他才鬆口。

陸小曼知道他是在為越南的事情生氣,可是又不知從何解釋起,串詞的空隙隻好愣愣地看著他。

“那個住在地下室的男人是誰?”

陸小曼沒想到他開口問的居然是耗子,詫異地回答:“是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你那麽緊張,什麽朋友要摟摟抱抱?”秦瀚宇挑起她的下巴,冷俊地一句一句問道。

“是……”陸小曼被憋得滿臉通紅,姐姐的身份不能暴露,林浩的身份也不能暴露,她該怎麽跟秦瀚宇解釋?

“嗯?”秦瀚宇很不滿她的停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陸小曼覺得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

到嘴邊的胡話在對上秦瀚宇認真的注視時,都被咽了回去,陸小曼別開臉幽幽地說:“長官,你聽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秦瀚宇不置可否,陸小曼看他滿臉疲憊繼續說:“要不然我們先洗澡,在**我慢慢跟你講。”

“不好。”秦瀚宇直接拒絕。

“可是你現在很累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