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從於雅麗爸爸的脈搏之上移開,許國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果然不愧是鬼穀一派,不但是秘術極為了得,連圈養的鬼仔也是如此厲害。隻是在裏麵稍微的動了點手腳,就差點累得他幾近虛脫。

如文天所說,當年他的確是在於雅麗爸爸的腦部動了一點手腳。說白了,其實就是在他靈台之中動了點點的手腳。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成了困擾她爸爸這幾年來問題的主要原因。

而且這個問題不要說從麵相看不出來,事實上許國慶剛才通過內氣在他腦海之中來回的搜索了好幾次,最終才敢確定問題處在哪裏?

由此可見當年文天的手段了,難怪這小子做鬼之後連城隍也要給他一點麵子,的確是有點鬼名堂。不過還好他當年沒有痛下狠手,否則她爸爸到現在就算是保住了小命,至少要變成一個傻子。

“怎麽樣?我爸爸怎麽樣了?能好轉嗎?”一直在旁邊焦急觀看的於雅麗見許國慶收回手,急忙追問

道。

另外一邊她的繼母也是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你放心,明天早上你爸爸就可以基本恢複了。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犯病了。。。。。。”許國慶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可是為什麽我爸爸還沒有醒過來?”於雅麗大是擔心,不是她信不過政養,實在是關係到了自己父親的安危,所以關心則亂。

“嗯,我使了一點小手段讓你爸爸好好的休息一晚。”許國慶點了點頭,“因為你爸爸的這種症狀已經好幾年了,時間太久所以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讓他的元氣損傷極大,再加上年紀大了,若是我強行的將它驅除出來,恐怕他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過來,畢竟它們之間都產生了一種慣性的依賴。。。。。。”

於雅麗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所以她很能理解。

“那後續我們該注意一些什麽?怎麽幫他調養

呢?”於雅麗的繼母急急的追問。

“不用吃任何補藥。”許國慶思索了少許,“你們可以將他帶回到市。我每天找個時間給他清洗一下腦部的殘餘的髒東西,最好是晚上。這樣可以讓他睡個好覺。一個月之後,保證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加健康。”

於雅麗大喜過往,和繼母相擁而泣。別人不知道許國慶的能力,於雅麗是信服的,因為前兩次許國慶幫助他驅除體內的陰邪之氣之後,她整個人渾身就清爽了很多,她甚至發現了自己這幾天的皮膚都在光澤靚麗了不少。老實說,若是有可能,她倒是希望政養天天都為自己這樣驅除體內的陰邪之氣。畢竟這種好處她是感同身受的。

她哪裏知道,政養這樣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幫助他排毒養顏?

看著這母女二人喜極而泣,許國慶心中一陣感慨。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幫助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至少此刻他心中就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步入

院中,許國慶縛手而立,仰望著夜空,心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依然關在牢獄之中的十三妹。

老實說,他心中一直都隱隱的認為這其中有一些疑點。尤其是司馬算當初拒絕幫助他去見十三妹。或許當初第一時間他是因為十三妹突然被拘的事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那個時候他也的確是有點為難。但是以司馬算的職務是完全可以在事後通過某種手段安排自己見她一麵的。所謂的空降調過來的受別人的排擠不過就是一個敷衍他不懂的借口罷了。因為即便是別人再怎麽排擠他,也不可能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畢竟他的常務副省長的職務還是擺在哪裏的。他過問自己份內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也沒有任何理由說些什麽?

現在想想,他覺得這是一個最大的疑點。否則事後司馬算就不會又告訴自己過一段時間在幫助自己安排這件事情了。

可是為什麽他要這麽做的呢?許國慶仔細的分析著其中的原委,最終得出了一個讓他很無奈的結果。

很簡單,司馬算

當初很有可能並沒有打算保住十三妹的小命,因為在好幾年前他就已經安排張斌在注意十三妹了。若非發現十三妹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怎麽可能會一直隱忍這麽多年?很簡單,如果十三妹隻是一個單純的黑社會那麽簡單,他隻需要動動小指頭就可以輕易的解決她了,何須要布局這麽久的時間?

也就是司馬算暗中跟他耍了一點小心眼。

想通了這點,許國慶憤怒之中,又忍不住一陣慚愧。自己承諾幫助這個丫頭的,哪裏想到事到如今自己依然還是束手無策,最讓他不可原諒自己的是,自己為了別的事情居然好幾次錯過了和十三妹見麵的事情。

至於憤怒當然是因為司馬算跟自己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這同時也證明了於雅麗當初也是這樣在糊弄自己。說白了,就是在欺負他不懂這些事情。當然,司馬算和於雅麗的這種做法他也可以理解,隻不過潛意識當中不能原諒這種把他當傻子的行為。

老實說,若非從山上趕回到這裏耽擱了一點時間,又因為

處理於雅麗爸爸的問題,他恐怕此刻就要連夜趕回去了。

微微一歎,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怎麽樣了?強自將思緒從十三妹身上收回來,許國慶的腦海之中又不自覺的想到了移情別戀的夏雪。

忍不住??口一陣絞痛,再次長長一歎。

“好像你一個人在的時候總是喜歡偷偷的唉聲歎氣?”一陣香風撲麵而來,於雅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側歪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據我所知,政養一向是豁達灑脫,從來都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為難的,事實證明關於這點傳言還是對的。”

“於秘書似乎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許國慶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因為剛才想通的那點問題讓他十分的惱火。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的喜怒表現出來的人。

於雅麗大是吃不消,頓了頓之後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對你感興趣了?我不過是按照常理來推斷的。。。

。。。。”

“於秘書還記得我昨晚在山上對文天說的一句話嗎?”許國慶依然看著遠方,“越是解釋,就證明越想掩飾,我不過是隨後一說,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於雅麗為之氣結。想到政養的聰明,自己說的越多,反而就破綻越多,幹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許久之後,見許國慶依然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於雅麗大是好奇,小聲問道:“你今天怎麽了?為什麽好像不愛搭理人了,平常你可是口若懸河的啊!”

“我若是開口說話,恐怕你未必願意聽了。”許國慶再次一歎。

於雅麗呆了呆,顯然是沒有聽出了許國慶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過許國慶話她倒是很讚同,因為她和這個男人最多不能說超過三句話,否則一定會被這個小子氣得夠嗆,這不是沒有先例的。可是想想他今天似乎很不對勁,換在平常他應該主動來招惹自己才對的。仔細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一臉的平淡,好像隱

隱之中又帶有一絲的鬱結,莫非是又想到了某個讓他傷心的女人,想到來之前的那天的情形,於雅麗瞬間確定了這點。當下轉移話題道:“這幾天的事情,謝謝你幫忙了。”

“謝什麽?我是看在錢的麵子上,而不是什麽其它的原因?”許國慶依然還是沒有扭頭看向她。

於雅麗大是不安,直接告訴她,這個男人好像有什麽想法,可是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症狀來。

“回到市之後記得要將費用打到我的卡上。”許國慶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多少不限,你看著給吧!不過記得要給雙份的,你和你爸爸兩個人問題都很嚴重,知道了嗎?至於司馬算和我之間的帳,我會回去之後慢慢的和他算清楚的。”

說到這裏,許國慶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於雅麗猛然打了一個寒噤,她並沒有發現許國慶臉上的笑容,但是卻隱隱的聽出來許國慶話裏話外的威脅。

不過卻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的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真的?沉默了片刻,於雅麗白了許國慶一眼,嗔道:“報酬少不了你的!整個人都鑽到錢眼裏麵去了!”

說到最後於雅麗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到他平常就是那麽一個市儈的人。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許國慶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不敢保證自己再說話時,能不能控製住自己?事實上剛才他很想試探一下這個女人,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一旦是發現這個女人還在騙自己時,他會忍不住要打她??的。

見許國慶久久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夜空之中,於雅麗心中大是不安,想到他剛才接連幾聲歎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傻呆呆的在看什麽?還是在想什麽?”

“我在想。。。。。。”許國慶心中微微一動,終於扭頭看向了於雅麗,微微一笑道:“我在想要不要連夜趕回去?”

“你。。。。。你一點也不累嗎?”於雅麗瞪大了美目。要知道從昨天直到此刻,他都沒有合眼休息,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許國慶直直的盯著於雅麗,續道:“若是於秘書此刻有一位朋友身陷囹圄,你會有心思在這裏休息嗎?”

“你是說十三妹嗎?”於雅麗急忙追問了一句。

目視著於雅麗。直到她很不自然的轉移了視線,這再次確定了他剛才的分析是對的。稍微思索之後,點了點頭:“當初我曾經答應過要幫助她的,可惜我卻幾次三番的失言了,唉,這麽多年來,我政養沒有對任何人失言。。。。。”

“你剛才長籲短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於雅麗大感好奇。

許國慶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點了點頭,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沉默了片刻,於雅麗小聲道:“別人我不知道,可是像十三妹這樣一

個人值得嗎?你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出生?你知道她的雙手沾滿了多少鮮血嗎?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那你知道她是為什麽會這樣嗎?”許國慶扭頭看向於雅麗,表情顯得極為的嚴肅。

於雅麗再次不自覺的避開了他的視線,事實上剛才的那個問題她說出來之後馬上就後悔了。隻不過現在想收回來也是來不及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於秘書你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有著顯赫的家世,有著讓人羨慕的背景!”許國慶悶哼了一聲,“也不是每個人都想走上這條路,若不是生活和命運在這樣不停的*迫,有誰願意走上這條不歸路?”

於雅麗被許國慶的表情嚇著了,忍不住退後的兩步,從認識這個男人那天起,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樣可怕,就算是昨晚在山上麵對鬼魂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過,這如何不讓她心驚呢?

見於雅麗好像被自己剛才的表情嚇著了,許國慶也是不自覺

的有點不好意思,語氣稍微的放緩,續道:“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你永遠不能去懂他們這種人的艱辛。你隻是一廂情願的將她們歸類為好人和壞人。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問你,難道你們這行就一定是好人嗎?她們不過就是收點保護費,但是他們這樣的行為又是誰在縱容呢?或者說是誰在給他們這樣的人充當保護傘呢?你能告訴我嗎?就算是他們強行的收取了保護費,但是你知道這些保護費有多少是被那些縱容保護他們的人剝削去了?好吧,就算是他們殺人放火,那麽你們明明早就知道了她手中沾滿了鮮血,為什麽直到今天才動手呢?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理解為你們就是變相的凶手嗎?亦或者是你們為了某種政治上的利益在默許這種事情發生?”

於雅麗啞口無言,因為許國慶剛才的每一句質問,她都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

“我說這麽多隻是為了告訴你一個道理。”許國慶暗自一歎,如此*迫一個女人也不是他一貫的風格,隻不過剛才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也沒有絕對是與非。黑與白,也不過就是一個表麵現象而已。黑社會不一定是壞

人,就像你們這行的人不一定是好人的道理一樣。誰能說清楚這其中的是是非非?你要知道黑社會作惡也隻是為禍一方,但是你們之中那些敗類作惡,那將是貽害萬年,孰重孰輕你分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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