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雅麗一陣默然,盡管許國慶的話有點偏激,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很有道理。因為文玉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一點任何人無法反駁。

頓了頓之後,許國慶又道:“但是他們走到今天,卻沒有去抱怨什麽,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過,將來也不會有什麽公平。所以,好與壞,是與非,黑與白,這些都隻是一個概念的問題,永遠是沒有絕對的。”

於雅麗默然點頭,她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頓了頓之後,猛然抬起頭看著許國慶道:“不管怎麽說,我認為你依然還是不應該幫助她,犯了錯誤就必須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這點誰都無法否認,無論是誰?你這麽熱心的幫助他,是不是因為她給你很多的報酬?”

“如果我告訴你直到今天她都沒有付給我任何報酬你相信嗎?”許國慶頗為惱火,難道老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好吧,我承認我政養是很喜歡錢,但是並不是什麽錢都會伸手去要的,事實上很多人求著給錢我,我也懶得伸手去要,因

為我那種錢拿著讓我惡心。我之所以如此幫助十三妹,那是因為當初我對她有個承諾。人無信而無立,我政養長這麽大,寧負天地,不負良心。我不否認我曾經做過錯事,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幫助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那你這樣又是為什麽?難道因為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是你們之間。。。。。。”於雅麗話了一半,忍不住咽了回來,因為她發現許國慶的眼神越來越嚴厲了。

“我承認她是很漂亮!”許國慶苦笑搖頭,“但是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我很清楚她其實很不容易,最主要的是,她是一個值得我政養去尊重的女人。所以類似於這樣猜測的話,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了。因為你這是對我一種侮辱。也是對十三妹的一種侮辱!”

“不說就不說,那麽厲害幹什麽?跟要吃人似的。”於雅麗小聲嘀咕了一句。

許國慶依然還是憤憤不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至少她光明磊落,不像有些政客看著一身正氣,鐵骨錚錚,事實上

也是在為自己的仕途牟取私利,這樣人雖然沒有文玉龍之流可惡,但是也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好處在於他還有那麽一點點的良心。”

“你這是什麽意思?指桑罵槐嗎?”於雅麗臉色一變。

“什麽意思?”許國慶嘿嘿冷笑,“你自己好好琢磨!”

於雅麗臉色再變,微微思索之後,突然展顏一笑:“算了,不和你爭了。你今天火氣太衝,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揍人似的。”

許國慶愣了愣,的確,他剛才好像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這樣的一個反應讓他暗自費解,要知道他一向是一個可以很好控製自己的人。可是剛才好像卻是隱隱有失控的症狀。這很不正常。難道是因為剛才他詆毀十三妹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發現了於雅麗這個丫頭和司馬算在合夥欺瞞自己?

許國慶一時之間也是整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見他一臉的尷尬,於雅麗美目一轉,笑道:“看吧,連自己都承認了,拜托我可是女人啊。”

許國慶苦笑搖頭,剛剛要解釋兩句時,於雅麗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很好玩。。。。。”

這麽晚了,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有什麽好玩的地方?許國慶還要追問時,於雅麗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嗔道:“走吧,一個大男人怕什麽?我都不怕!”

說罷不管他同意與否,拉著他就往外麵走。

許國慶雖然不想出去,不過最終還是去了,不管怎麽說,他也不能太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

在這個村子的盡頭,有一個看起來不像餐館的餐館。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嬸,她顯然是很熟悉於雅麗,見她進來急忙打招呼。

“大娘,幫我弄點您的拿手好菜,再把您釀的老酒拿出來。”於雅麗和老板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扭頭看向許國慶笑道:“這裏的農家菜相當不錯,老板和我關係也很好,我看你晚上吃得不多,現在可以多吃一點。”

許國慶欣然點頭,事實上他還真是有點餓了。讓他沒有想到了這個丫頭居然這麽的細心,這多少讓有點欣慰了,因為吃晚飯的時候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連夜趕回去見十三妹。所以並沒有什麽心情吃飯。

想到剛才對她不客氣,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很快酒菜上來,老板看著於雅麗笑道:“於小姐你很少喝酒的,怎麽今天想著喝酒了?”

“有人要借酒澆愁,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於雅麗美目瞟了一眼許國慶,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許國慶懶得理會她,隨口對著酒瓶一頓猛灌,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原本那難受的鬱結稍微的衝散了不少。

自斟自飲了幾杯之後,許國慶發現於雅麗卻並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反而是單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愣了愣道:“怎麽了?你怎麽不吃?”

“沒什麽?你不知道女孩子為了保持體形晚上一般都不吃東西的嗎?”於雅麗俏臉微微一紅,不自覺的轉移了視線。

許國慶雙眼不自覺的在於雅麗身上滴溜轉了一圈,若有所思的道:“還不錯,不過再胖點剛好。。。。。。”

“你。。。。。。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於雅麗大是惱火。她當然知道許國慶剛才是在對她的身材評頭論足。

“我是實話實說。”許國慶聳了聳肩。

於雅麗大是無奈,還好她已經習慣了,獨自生了少許的悶氣,見他居然又開始悠哉的喝起了小酒,猶豫了少許之後,隨後拿起筷子隨手夾給個許國慶一點菜,小聲道:“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

“如果是關於私人的問題最好不要問。”許國慶毫不猶豫打斷了她。

“誰關心你私人問題了?”於雅麗白了他一眼。“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開始想著對付文玉龍了?我是說在司馬算找到你之前?”

“為什麽會這麽問?”許國慶喝光了杯中之酒後,反問道。

“昨天晚上在山上的時候你好像在追查文玉龍替兒子冥婚的事情?”於雅麗笑著追問。

原來這個女人在好奇這件事情,許國慶恍然大悟,還以為他是在替司馬算打聽什麽事情了。點了點頭,自嘲道:“我哪有什麽資格來對付文玉龍,這應該是司馬算和你的事情。。。。。。”

“不要忘記了你是答應司馬算要幫助他對付文玉龍的?”於雅麗急急的追問了一句。

果然還

是為這件事情。許國慶暗自一笑:“那司馬算好像也答應我很多事情沒有兌現吧?”

“你。。。。。。你怎麽又來了?”於雅麗大是氣惱,頓了頓之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續道:“我不跟你說這些事情,你告訴我那冥婚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那是另外一件事情。”許國慶索性放下了筷子,他確定這個女人是在套自己的消息了。“這也是我的一個雇主請我幫助她解除和文玉龍兒子的陰親的關係。。。。。。”

“是誰委托你的?”於雅麗大感興趣。

想到歐陽倩倩,許國慶忍不住暗自一歎,沉默了片刻道:“那是另外一個同樣可憐的女人!”

“怎麽好像你的雇主都和女人有幹係,十三妹如此,這個女人也是如此。”於雅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你好像忘記了你也是女人。”許國慶一臉的嘲諷的看著於雅麗,

這個丫頭在打探消息的時候,也不忘記了喜歡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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