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愛的人出賣的痛,竟然不單在流血的傷口,還結聚在靈魂深處。

在我們的糾纏中,藏獒好像不耐煩了,嘶吼著露出森森白齒,大概想一口要咬掉我的腦袋,tmd我寧可被它咬掉腦袋也不能和它琴瑟和弦、洞房花燭、白頭到老。

下麵的人鬧哄哄的,有人在叫,有人在笑,口哨聲、巴掌聲不絕於耳。

潤石的方向沒有任何聲音。

我的心一點點沉到了穀底,讓人無法忍受的寒冷涼入骨肉,這涼寒不知是來自身下冰冷的地麵,還是來自自己凝固了的心。

忽然有人大聲說:“她怎麽還穿的內褲啊?這叫藏獒怎麽幹?它又不會給女人**!~”

一片哄堂大笑。

我羞憤得全身打顫。

我叫得幾乎脫了力。

接下來一個威嚴深厚的聲音從台子下麵響起:“我上去給她扒下來!”

我心中瞬間如受錘擊,冰寒滲骨。

這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清朗而平靜——是潤石的聲音。

他的開口,那語氣,與從前一樣霸道野性。

周圍一下子成了死寂……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如泉湧,好不容易終於鼓起了勇氣在與藏獒翻滾的隙間裏扭頭,終於看向潤石,他竟似在含笑看我,

我的淚水滂沱地劃過我的心,留下烙傷般的痕跡。

他腳尖輕輕一點地麵,就一下子身形如大鵬展翅一樣矯健地掠在了高高的台上,穩穩地站住。

台下頓時一片叫好聲“好!”“厲害!”“真不虧是潤哥,別人誰能一下子上去!”“身手太好了!佩服!”

我仰躺在地麵,不再做徒勞的掙紮,胳膊上血跡斑斑,被藏獒抓的一道一道的,我披頭散發,神形俱散,就那樣失魂落魄地往上望著天神一樣的楊潤石。

他剛硬而柔韌的身體,沒有一絲絲贅肉的身體,豐盈了衣服,自有一種彪悍男人的味道。

他風骨絕華,他虎背熊腰,他體型健碩,他膀大腰圓,他神采奕奕。

他的嘴角含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閉上了眼睛,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從臉龐順著嘴角滑落,又澀又鹹。

絕望,寒涼,任命。

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閃過一道決絕的神色。

他走了過來,單膝跪在我身邊,清清楚楚地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這頭藏獒和你掙了半天快馬上就狂性大發了,如果你還是不說,我會馬上扒了你的內褲,10分鍾以後它就會將你活活幹死在這個台子上!”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充滿威嚴。

雖然他的語氣鎮靜如昔,但卻透出了他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停了好久,等我開口,我依然顫抖不已。我拚命地揚起頭,從淚水的縫隙中看著他,時光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滯。

我的神誌在錯失了時間與空間的地方被一點一滴地召喚回來,世界一點一點地從有到了無,又從無到了有。

可我內心深處的自己的那個弱小的世界,在如流沙般,**。

我想說“潤石,潤石”,這兩個字卻始終如鯁在喉,我說不出來。

我一直執著地愛,堅強地等,不斷被傷害卻從不絕望,可我等來的就是此刻,這種被強加的,無法抵抗的恥辱的痛苦!

我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