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的對講機沒有應答。”蔣淩城放下手中的大蛇皮袋,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走,去找楚賢!”楚賢不在,淩海裳自然是隊伍的核心人物。

………………

一片一片的血,從楚賢的胸口和左手大片大片的湧出,滴在地上響徹出啪啦啪啦的響聲。

“混……賬……咳咳……”楚賢已經微微有點脫力,全身身受重傷,剛才那一擊,他隻躲開了下陰的那一擊,結果左手被捅穿,胸口被彎刀劈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腰際也被一拳擊中,腎髒估計被打破內出血了。

(血狂的能量必須用來快速恢複,否則我就要被內出血外加失血過多而死了。但是如果修複,那麽我就必須要以同化者的身體與三個革新者戰鬥。麻煩了。)“支那人,永遠都是那麽的脆弱。”那個大個子革新者,也是三個革新者中唯一一個高級革新者,似乎十分討厭中國人,並且都一直口口聲聲的吼著“支那人支那人”的。

楚賢此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痊愈著。

“喔?老大,你看,這個支那人,傷口居然恢複的這麽快。這是怎麽回事。”那個拿著彎刀的革新者好奇的湊上去想要仔細查看楚賢的左手,“不如把他的手給切下來,看看他能不能……”

“啪!”楚賢趁著那個革新者靠近的時候,轉身右手給了他一個反手巴掌。

這一下打得十分重,楚賢用足了十成力以及體內剩下的最後一丁點血狂能量。一瞬間,帶有腐蝕性的血狂能量在那個革新者的臉上蔓延開來,本來滿臉黑毛的臉一瞬間就被腐蝕的深可見骨。

“這是什麽東西?”手握峨嵋刺,臉長得像一隻貓一樣的革新者不由倒退了兩步,就怕楚賢突然爆發一拳將他的身體洞穿。

大個子革新者麵不改色,說道:“別怕,那支那人剛才那一擊,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力量了,接下來,應該就是他普通同化者的體製與我們對打。”

“楚賢!”兩百米開外,淩海裳正呼喊著向楚賢這裏跑來。

“建男,給我攔住他們。”大個子革新者喊了一聲,從天而降另一個和他一樣的高級革新者,攔在了淩海裳等人麵前。

“還有你,也給我去。”大個子革新者指了指拿著峨嵋刺的革新者,又轉過身,對這半張臉被腐蝕的革新者道:“喂,怎麽樣,能不能站起來,能的話給我過去,不能給我現在就剖腹。”話音一落,他的身體,在一瞬間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手拿彎刀的革新者哪敢不從,連滾帶爬的跑向淩海裳那邊。一時間,淩海裳,雪玲子,蕭逸,張銘還有蔣淩城就這麽被三個革新者攔住,無論怎麽努力,也無法突破這三個革新者的阻礙去援助楚賢。

雪玲子突然注意到了什麽,“尼桑(日本音,“哥哥”的意思。)”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盯著二人。

“喲,小妹也在呢,怎麽樣,來吧,和哥哥一起走吧,怎麽樣?”大個子革新者轉過頭,對著雪玲子伸出了單手。

雪玲子的雙眼,湧出兩道晶瑩的小溪“為什麽,為什麽哥哥你會在這裏?哥哥!你不是已經……”

“哥哥還活著,妹妹你難道不高興嗎?”雪玲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被他稱之為哥哥的革新者。一個字,都吐不出。

革新者側過身,麵對雪玲子,張開雙臂,呈接抱狀對著雪玲子溫柔的說道:“來吧,來哥哥這裏,跟著哥哥走吧!別在和那些支那人在一起。”

雪玲子無語,頭低著,左手微微顫抖著拿著那柄高磁振動匕首,平劉海遮蔽了濕潤的雙眼。

“來吧,妹妹,快點。”

“不!”

“?”

“哥哥不會稱中國為支那,哥哥不是支持右派的那種人,哥哥不會攻擊妹妹的同伴,哥哥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你的眼睛裏,沒有哥哥的那種溫柔,所以,你,不——是——我——的——哥——哥!”最後六個字,在雪玲子的嘴中一字一頓的音節,驚徹了大個子革新者的心。

“伽卡,嘭!”淩海裳趁所有革新者都呆呆的看著那個大個子革新者的時候,抬起槍對著一個革新者的腦門開了火。

張銘抽出長靴邊上的虎牙軍刀攻向手握血紅色峨嵋刺的革新者,蕭逸還不怎麽懂事,隻是在一邊定定心心的吃著滿地喪屍的屍體。蔣淩城一腳踹開那柄反刃彎刀,雙手一把抓住對方的雙手,如相撲一般與革新者較勁,不過顯然,即使普通人的力量再怎麽強,比起革新者還是略遜一籌。

“哼。沒辦法啊。”大個子革新者低頭冷哼了一聲,自嘲的笑了笑。“看來,還是要殺了妹妹啊。”下一秒,他腳下踩著的地麵就被他蹬了個粉碎,整個人如炮彈一般攻向妹妹,而雪玲子盯著衝來的“哥哥”,一動不動,反而閉上眼,準備就此等死。

…………

“嘭!”槍聲響起。一個**歲的少女呆呆的看著一個手握手槍的老者,擊殺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的頭,仿佛是被撬棒捅過之後翻撬過一般,從額頭往上的部位已經碎裂開來,鮮紅的腦漿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爸爸,哥哥他怎麽了?怎麽會流這麽多血?”小女孩哭泣的問著那個拿著手槍的老者,還未滿十歲的她,心中還沒有死亡這種概念,她隻知道,哥哥閉上眼就是睡著了。

老者轉過身,充滿慈愛的雙眼已經濕潤,他一把抱住小女孩,說道:“是的,哥哥睡著了,你也陪哥哥睡一會,好嗎?”老者痛苦的閉上眼,手槍對準了小女孩的後腦勺。

“嘩啦!”

卷簾門被外麵的士兵一腳踹開。

當中,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墨鏡男子,他拿出手槍,對準老者,道:

“鬆木建一,你涉嫌危害日本政府,非法研製未知病毒,故意殺人,使用活人做實驗等,數罪並罰,經過天皇陛下親自斟酌,決定現將你就地處決,你的女兒我們會照顧。”

“怎麽……”老者還準備說什麽,卻覺得眼前一黑……

…………

“嘭!”那致命一拳,並沒有擊中雪玲子的額頭,反而卻被楚賢給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們兄妹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是,你妹妹現在是我的同伴,無論你是她什麽人,隻要是傷害我同伴的行為,老子一律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楚賢的狂吼使得雪玲子的哥哥呆滯了半秒,卻突然一陣邪笑,左腿一腳踹中楚賢的右腎。

“你個白癡支那人,明明什麽都不懂,亂吼什麽,我這是給我妹妹解脫!”

楚賢被硬生生的踢中了右腎,卻怎麽也不肯動半分,那隻已經被切斷肌腱的左手,突然抬起。

“那你他媽就讓我懂啊!”楚賢再一次怒吼,頭顱內,那份那份早已領悟卻不會使用的力量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